正文 第8章 嚴言,我是離你最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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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新奇在於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所以嚴言的人生信條就是過好每一天,即使過好生活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有點困難。
休息了一天的嚴言煲了一鍋好湯去到了醫院。
輕輕推開病房的門,一股濃重的消毒藥水味撲麵而來,護工剛好幫嚴媽媽擦洗完身體,嚴言走到床邊小聲的道謝。
嚴言長得很像媽媽,嚴媽媽從前是個大美人,隻是如今在疾病的折磨下,化療使得原本漂亮的臉浮腫得厲害,五官已經失去的原本端正的模樣。當嚴媽媽看到嚴言時,眼神中自然流露出了母愛的溫和,嘴裏支支吾吾發不出完整的音來,嚴言輕輕的握住母親的手,人倚靠在床邊。
“媽,你又想關照我什麼啊?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好自己的,學校那邊有高叔叔這個係主任關照我,你也放心吧。”
嚴言開心地聊著學校的事情,就好像以前無數個他住校回家的日子那樣,和媽媽一起坐在沙發上,嚴言神采飛揚地簡述著,嚴媽媽在一邊安靜地看著自己快樂的兒子。如今嚴媽媽依舊看著他,隻是嚴言也不知道媽媽是不是還能聽懂他的意思,他盡量快樂得講述著,但心中苦悶得隱隱作痛。
料理好了睡下的母親,嚴言走到了住院部費用結算口,醫院每個月的費用高得驚人,雖然醫生早就對母親的病下了死亡判決書,但是每次嚴言依舊堅持讓醫生盡量用最好的藥,不管怎麼樣,隻要母親還活著,心裏總覺得還有個寄托,一切的付出和辛苦都是值得的。
嚴言處理完事情剛走到醫院門口,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啊啊啊,嚴言,救命,我要瘋了”電話一頭是攸攸抓狂一般的聲音。
依舊是那家咖啡店,對麵的攸攸胡亂地抓著她那頭標誌性的清爽短發,這個被‘囚禁’的孩子今天終於‘越獄’了。
“嚴言,我真的是要悶死了”攸攸捶打著桌麵以增強自己的苦悶程度“不是法理就是案例,再這樣下去,我都要犯罪了。”
“那你可以打110啊,這樣你爸爸就會來帶走你媽媽,然後由你奶奶控訴,最後全部移交檢察機關,由你爺爺定奪。”嚴言似乎有點幸災樂禍。
攸攸一陣哀嚎,整個人趴到在桌子上。
“我要住校,我要離開那個恐怖的家。”
“恩,法學院的院長是你爺爺的學生。”嚴言繼續樂著。
攸攸垂頭喪氣,但忽然又似眼前一亮
“嚴言,要不你帶我私奔吧。”
嚴言差點沒把還沒咽下去的一口水噴出來,隻在嘴角溢出了幾滴,用紙巾邊抹著嘴邊開懷得笑著。
“你想害死我呀,帶你私奔不就是公然挑戰我國的司法檢麼。”
攸攸收起了鬱悶的表情和嚴言一起笑著,相對嚴言,攸攸其實是幸福的,她家庭條件優越,自己既漂亮又聰明,性格活潑開朗,還有她的家是完整的,唯一的束縛就是她沒有自己的選擇權,她的家庭同樣是她的枷鎖,嚴言唯一能幫她的就是傾聽,因為攸攸是為了他放棄逃脫枷鎖的機會留在這座城市。
“嚴言,‘98’裏最近有什麼好玩的麼,那個大帥哥小爵爺有沒有經常來?”
提到蘇爵,攸攸意外的發現嚴言小臉微紅,一種猜測在她心裏油然而生,但她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劉晨攸彎著胳膊支著腦袋,看著對麵的嚴言,其實今天約他出來並不是為了來聽自己訴苦,從小在那樣的家裏長大,不習慣也麻木了。其實攸攸是心裏放不下嚴言,學校裏因為不是在一個學院,幾乎是碰不到,所以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對麵這個漂亮的男孩,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自己生命中?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形影不離?是什麼原因兩人可以交換心中最隱藏的秘密?是什麼力量讓兩人相互支持,相互鼓勵?是因為自己和他都是這個社會小群體人員麼?
從小學開始相識,到現在,一直一直看著他,從最初的冷漠,漸漸地可以說上幾句話了。跟他念同一所初中,和他的話越來越多,喜歡一樣的書、一樣的電影、一樣的歌手,然後一起度過青春期的叛逆,一起迷茫。然後一起考上重點高中,變得無話不說,他變得愛笑了,他很會開玩笑,他樂觀溫暖得像個小太陽,那麼美好那麼耀眼,他可以站在優秀的頂端,而自己離他很近很近。
攸攸收回思緒,心裏覺得很溫暖,窗外已是黃昏,家裏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催促著,兩個小夥伴隻好告別,各自回家。秋日的黃昏,天空的雲彩泛著炫目的紅,氣溫涼爽得很舒服,天空變得很高,讓抬頭看它的人也覺得天地間似乎更寬敞了,心境也豁然開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