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誡 第二十八章 最好不相對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99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
袁璃輕輕抽出手,轉身,背對城門,往前走,黑發飛散,腳步踏著地上幹涸的血,頭上的綢繩,袍子上的開盛的波斯菊和地上的屍體似乎連成了一片,血色的妖冶,就是這種無畏的前進讓鋒尚動容,快步跟上,“你說,皇城內怎麼處理?”
“不用你出麵,中赤皇室的人讓將士們殺幹淨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還有,將軍府清理幹淨。”
“宗鳴天定未出城。”
“應該在丞相府,也想一並鏟除?”
“你有留戀?不過,看在他幫我鋪了這麼一條寬敞大道的份兒上,饒他回西慶,下次再見,就不留情麵了。”
“嗬嗬。。。。”袁璃附和著笑笑,死要麵子,北野內部尚未安定,以趁其不備之勢一朝奪下中赤皇城,貿然挑釁西慶,不是將得來的再拱手讓人,“謝王爺饒他一命!”
正午的陽光,直射而下,將兩人的影子彙成兩個圈,隻緊緊圈住自己,並排前行,不過是走到皇宮的距離,卻要在這百米之路間做好一切心理準備,明日如何安穩人心,吞下中赤,如何麵對其他三國,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休養生息,擬定朝綱,一個是現代人的思想,一個是馬背上的人坐江山,走的不急不緩,不言不語。
路過第一茶館,匾碎樓損,走至第一青館,“袁公子,要進去慰問下嗎?”
本想說不必,“進去看看吧。”還是有人情味兒的,鋒尚一笑,和袁璃穿過已經被洗劫過的前廳來到後院,才不過幾日,燈籠在風中撞出噗噗的聲音,往日青館陪酒聊笑聲猶在耳畔,每扇門都緊鎖,都看不出有人,“去老苗的房間看看。”敲門,沒人,推門,未鎖,沒有人,袁璃快速打開衣櫃,沒有衣服,然後袁璃快步出門,鋒尚不明所以,匆匆跟隨,袁璃來到密室,好吧,已經沒有所謂密室,化為灰燼,被人縱火燒幹淨了,要不是石門隔著,恐怕整個青館都燒幹淨了,袁璃咳嗽著退出來,撞在鋒尚前胸,“這是怎麼回事?”鋒尚拍了拍袁璃的背。
“這本來是放置北野皇室和畫家聯絡的信件,老苗清理幹淨,走了。”袁璃有些不安,看過很多電視劇,主角會被小人物害死的也不少。
“走就走了,起了戰亂,老人家自然是要逃的,你不像是留戀的人吧。”
袁璃一個掙脫,離開鋒尚身體,冷麵說到,“去桑梓房間。”
“袁公子今天特別念舊啊,要不要去小甲房間看看。”鋒尚在後麵貧嘴,想舒緩他眉間的褶皺,那顆痣不會疼嗎?
袁璃隻是不放心,今日是借著放朝陽出城才開的城門,現在卻是北野入住宮中,難保桑梓這裏不會留下什麼痕跡被有意圖的人利用,袁璃隨手打開梳妝櫃抽屜,衣櫃,瞥見桑梓的枕頭上是和自己衣服一樣的波斯菊,不是向來以他們的名字為名,是桑梓嗎?袁璃走過去,拿開枕頭,又掀開床單,什麼都沒有,“袁公子,找什麼?”
“鋒尚,把這朵菊花撕開。”
“撕拉”一聲,棉絮飛出,也落下一封信,袁璃馬上撿起來,“你們主仆二人感情還真深,這麼神秘的留下一封信。”鋒尚邊說邊看著棉絮飛過袁璃的頭發,麵頰,黑袍,輕輕柔柔。
“鋒尚,我會讓你名正言順!明天,你就立於中赤皇宮之頂!”鋒尚看著這個眼睛明亮堅定的人,看來這輩子都要賠進去了,然後就抱住了他,“發什麼瘋?壓了這信,你就沒那麼輕鬆了,鬆開,去芍藥房間。”
芍藥房間出來,也沒什麼發現,“我看其他房間還有人,要去看看嘛?”
“你以為我是來慰問的嗎?走了,宮裏應該處理的差不多了,等你呢。我是袁璃,記住,這裏以後不會再進來了。”
一到皇宮,肖猛便上前稟告,“王爺,皇室的人均已就地正法,剩下的士兵及大臣基本投降,出了丞相,不是我軍所殺,已被殺害。另外,那個南雄的王爺,我們應該如何處置?”
“帶本王前去。”肖猛引領鋒尚幾人到了南雄王爺的住處,看守的士兵讓開,打開門,那胖子見了袁璃就呼救:“你知道我不是的,不是真的,放了我吧。”滿臉橫肉的臉上盡是眼淚,哎,兄弟被毒死,自己頂上,做個假冒的王爺,“看在你救過本王一命,不會為難你。白池,拿點銀兩給他,隨便他去哪裏。”“是。”其實白池沒明白。
佛說,有因必有果,袁璃不知道今天放過什麼人會造成什麼樣的果,有些人寧可枉殺,有些人卻往往勿縱,比如消失的老苗,比如這個實則不過是個小老百姓的胖子。
城外百裏處,“老苗,芍藥承蒙您以往的照顧,好心救你離開中赤,還告訴了你那麼多事情,讓你知道自己被騙了,那個花雲樓是假的,真的應該就是被他害死的,還把你們北野的正主都害死了,你可得為之報仇啊。”
“你也不是芍藥,不過是西慶的一條狗,我老苗也不會給你們效力,我會做完花家的事。”老苗看著眼前三人,也不畏懼。
“齊人,這位一看就知道是忠心懇懇的人,有什麼不忠弑主之人他自會報仇。那我們就此別過,若知,速回西慶。”宗鳴天從老苗的眼光裏看出了不會罷休的意思,既然如此,各幹各的。
老苗望著前麵大道條條,北野去不得,西慶不想被人利用,剩下東離?南雄?原來,你叫袁璃!
皇宮中,中赤字樣的牌匾全部摘除,燒成火堆,北野的將領們用來烤起了全羊,大家豪邁飲酒,暢談若歡。
“王爺英明,出門前,交給我的信,我以為是什麼戰術,上麵就八個字,好吃好喝,先禮後兵,起初,我蒙了,原來是坐收了漁翁之利,不廢兵卒,居然霸占可中赤皇城,哈哈哈,以後大家要追隨王爺!”肖猛站起來拿起酒壺,大喝一口,大家都舉壺呐喊,紛紛幹壺。
鋒尚坐於上席,夜色火光中,無比英俊,“今日的順利,也是大家的功勞,才是第一戰,知道大家不過癮!等著,很快,我們有第二戰,第三戰!也要每戰抖精彩!幹杯!”
袁璃看著他,小口飲酒,這個勢必在戰場上才揮灑自如的男子,看你先來什麼政策平內?再考慮把這信交與你。
鋒尚也有分寸,開心的差不多了,便早早結束宴席,安排好巡夜守兵。“肖猛,你可還清醒?”
“太小看我了,這裏的清酒怎麼和我們草原的比啊。”
“那你先隨我回房,有事相商。白池,服侍袁公子回房,好好守護。”
“是。”白池跟著默不作聲的袁璃走了。
一條道兒上,“王爺,這位袁公子是什麼人啊,進城就見你們二人形影不離,長的倒是國色天香啊。”
“國色天香?哈哈,肖猛,你也會用成語?他叫袁璃,是本王的。。。。軍師,政治參謀。”總不能說是賢內助吧。
另一條道兒上,“袁公子,王爺有事怎麼不找你商量,才回來,都沒好好聚過。”白池還是看透了他們點兒關係。
“國事要緊,他要我好好休息,才能助他,去吧,打些熱水,還有花瓣。”上次想好好泡泡,被鋒尚攪了,還是喜歡水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