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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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另一個時代的降臨,‘毒’這個詞被許多人所遺忘,還存在於法術治療的地步,但依舊有人想興複‘毒’在幾千萬年前的威名,於是偷偷地抓了許多平民,暗地裏做了許多的研究,而故事就是從這裏開始的…
這世上最毒的莫過於人心——《毒殺》
……
睜開眼,腦袋一片恍惚,看到的也隻有黑漆漆的陰影,腐敗的酸臭味彌漫著整個狹小的空間,地牢中的人們穿著破舊的衣裳,安靜地坐在一邊,眼神空洞無神,仿佛早已失去了靈魂,女人依偎著自家的男人,眼中依舊抹不去那恐懼與絕望,唯一的通風口建在牆角的頂端,很是遙遠。
“滴答,滴答。”地牢的外麵似乎下著小雨,他仿佛可以聽到水流動的聲音,地牢中一片陰鬱,陽光照射不到這裏,光明不屬於他們,一切似乎把他們遺忘了一般。
他抱著膝蓋蜷縮在牆角邊,靜靜地望著自己那黑乎乎的腳丫子,一雙漆黑而明亮的眸子看起來卻是那麼空洞而呆滯。在這個年紀,他本可以快樂地過自己的童年,可在君王的統治下,平民不過是貴族的玩具,毫無人權可言。
唯一的方法隻有自救,記憶中的女人較小而憔悴,但卻經常圍在男人的身邊像是一隻護犢的母獸,細心而溫柔地保護男人,堅強得仿佛天壓下來都不怕,而男人卻是終日在病痛的折磨中哀號,沒人理會,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終究會與男人一般半生不死,這,是所實驗室,為了尋找那失落的傳承,毒死病死的人不計其數。
日子一天天過去,不斷地有人消失,也有人補充進來,他們就像是一群被圈養的野獸,等待著始終是被人屠殺的命運,他有時在想,也許自己的生存意義就在於此吧?
有的人崩潰了,因為他再也受不了這無聲的恐懼了,他是最早來的一批,但到現在依舊是沒輪到他,一天天的等待讓他的恐懼一天天的增大,他再也受不了了,他瘋狂地搖著鐵欄杆,大聲的嘶吼著,獄卒們如他所願將他帶走了,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但直到現在他依舊忘不了那人的病態笑容。
或許也該是到了絕望的時候了吧?隻是卻沒想到命運無聲中卻給了他們一個逃脫的機會,可惜那個機會並不屬於某些人,其中也包括了他自己……
有一天,頂端的通風口不知被什麼人給鑿開了,通風口開了一個洞,被囚禁的人們紛紛覺得這是一個離開的好機會,大人們用疊羅漢的方法攀上了通風口,一個個爬了出去。
依稀記得女人回眸時眼中閃過的一道光,讓他心中有種不好的念頭,女人托著男人的身子讓他爬出通風口,然後在離開前,她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腦袋,放輕聲音地對自己說道:“我的孩子,我一定會帶你走的,隻不過你爹他身體不好,所以我……”女人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慌張。
所以你要和他離開把我留在這裏?他明白了,一股怒意湧上心頭,眼睛裏不禁流露出一絲嘲弄,轉瞬即逝,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在這充滿著陰暗的地牢中,唯一的好處就是交給他怎麼把喜怒哀樂藏於心,他低下頭,眼裏依舊如往常那般無神。
多年的囚禁讓這裏的人們開始拋卻一切,女人是愛男人的,他一直都知道,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娘竟然可以為自己的爹做到這種地步!他的心裏不禁湧上一絲悲哀,娘難道你就這麼放棄我了嗎?
女人狠了狠心撇開頭,女人用的手將他拉住自己衣服的手指一根根硬生生地掰開,連同他們最後一絲的母子的親情毀滅殆盡,女人拉上通風口伸出來的手,頭也不轉地離開了他,想起那時女人的背影是那麼的決絕,仿佛身後有許多洪水猛獸般。
他知道女人這一去,可能一定不會再回來了,女人不可能因為她而棄病重的男人不顧,獨自再跑回來接他回去,女人這一去,怕是永遠也見不到了……
他的心中不禁升騰出一絲怨恨,他恨,恨他娘拋棄了他與他爹一同離開,恨他們留下他,讓他留下來獨自承受地牢之中的苦難,恨其母遺他一人,又何必將他生於這個世上?
可惜幼小的他無能為力離開這裏,再怎麼恨也隻能摸摸自己那發疼的心房,如今也隻能搖頭苦澀地想著,罷了,娘,孩兒再信你一次,一定要回來啊!
一切不過是他自欺欺人,他一直都是明白的,女人不會回來的,一直到他自己離開,他都沒在見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