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神仙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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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歐陽無名的話中有話並沒有追問,過後也隻是略加思忖,難道他的意思是讓我也學著蕭洛趕緊找機會跑路麼?可是當年哪像現在,說跑就跑的,也許歐陽無名還不知道連心蠱的事。
不過,他既然是大管家,怎麼會教唆公子的侍衛逃跑呢?他對歐陽山莊多少年衷心一片,別說唆使我跑了,就算我真跑了,被他抓回來也肯定被收拾得不輕。
那他跟我說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蕭洛這個人或者這個名字,我以前是真的沒聽過沒見過,難道歐陽無名的意思是同一個姓氏,就是本家,所以要記住前人的姓氏,以後紀念嗎?這個理由也太過牽強了。
雖然完全沒有頭緒,但我對這件事的興趣點也維持了沒多久,就逐漸淡忘了,就當是歐陽無名那天碰巧遇上我,碰巧我又姓蕭,所以跟我敘敘舊事罷了。至於其他的,還真沒有多想。
江湖上這些天很不平靜,薔薇公子遇害,今年的陌塵令都被收回,百花宮顏麵無存,本來每年都靠陌塵令賺得的好處,今年也沒有了,遭了不少損失。當然我手上這塊陌塵令,自然是收不回去了,也成了百花宮懸賞重金捉拿真凶的證據。
不知道那個知桓怎麼樣了,他若是死了,這件事一了百了,他若是被抓了,下場估計會很慘烈。不過,看這陣勢,百花宮並沒有抓到他,否則何必還拿出這麼多金銀珠寶去擒凶呢?錢這個東西,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大把大把往外掏。
歐陽楚和百花宮的關係,其實是很隱秘的事,江湖上的十二公子,除了死去的薔薇公子,其餘十位公子,每年都會現身江湖,除了下發陌塵令之外,還會做一些別的事,隻有最後一位牡丹公子,並沒有人見過,隻知其人,未謀其麵,據說是百花宮兩位宮主最得意的寵臣,就是百花宮的其他弟子,也對他知之甚少。
不過攬月別院滿院子的大朵牡丹花,還有歐陽楚背上不明來曆的花樣刺青,再加上他跟百花宮副宮主顏兒的關係,我倒是覺得歐陽楚就是這個牡丹公子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薔薇公子死的時候,他還特意去了百花宮。雖明麵上好像去求藥,但也就是我們這些暗衛們明白,他真正是去奔喪了。如果他跟百花宮沒什麼特殊關係,又何必去參加什麼喪禮呢?
是百花宮最得寵的牡丹公子,還派人暗地裏搶奪陌塵令,搶了之後,死了人,參加完了喪禮,回頭一轉臉發現殺人的是自己的侍衛,不但不把這個侍衛就地正法,還想法子把陌塵令栽贓嫁禍給別人。這樣的心機謀略,實在是讓人膽寒。
我對歐陽楚一直是懷有恨意的,尤其是在賣糖瓜子那小子受了重傷之後,這種恨意就更被擴大了。我曾經問過賣糖瓜子那小子他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得到的答案也隻是沉默。
雖然我知道暗衛替主子做事,嘴巴緊是應該的,暗衛之間也不能互相說著說那,但是這樣的重傷已經完全超乎了我的承受範圍,而且我和賣糖瓜子那小子之間又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最近煩擾人心的事真是一件接著一件,之前的事都還沒捋清楚,我怎麼又開始天天惦記起歐陽楚了?這感覺也不像是怎麼恨他。這兩天,我心裏翻江倒海的,歐陽山莊竟然也是一樣,因為好像是泠淵國的皇子公主要來風漣城,點明了要住在歐陽山莊,這可是皇恩浩蕩,大事一樁啊。
對於平民百姓而言,宮裏的皇親國戚都是天上的仙子仙女啊,見一麵,就跟看見神仙一樣了。雖說風漣城在泠淵和炎爝的交界處,但人們對皇宮還都是抱有憧憬和幻想,都覬覦著大富大貴,高人一等。歐陽山莊裏出來的人和普通平民老百姓自然有所差別,但也絕不能怠慢。
不過如此一來,歐陽家族就明顯倒向泠淵一方了,不知炎爝那邊會有什麼反應。得罪了誰,又巴結討好了誰,自然不是我該過多思慮的,那是姓歐陽的人該想的事。
歐陽楚這些天異常繁忙,很多事情竟要親力親為,不隻是大事,就連很多小事他都要細細過問,而且不僅是白天,就連深夜,他都在核對物品清單或者開支賬目,以前那些他根本不在意的事,或者完全可以交給手下人處理的事,現在他都要自己親自來做,好像是不把自己累垮不罷休一樣。
就憑他歐陽楚,玉皇大帝下凡都難不倒他,何必徹夜不眠,做這些沒必要的事?
從瑤柳塢那晚回來後,不僅我變得不像自己,滿腦子胡思亂想,歐陽楚也好像是在逃避什麼似的,往死裏折騰自己,一刻也不想閑下來。外人可能覺得他這是為了歐陽山莊招待皇子公主兢兢業業,為了光耀門楣,在我眼裏,可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這個男人心機太深,要猜透他半分,比上天入地還難。
“你知道這次來的是哪位皇子哪位公主嗎?”那個喜歡冷冰冰那小子的小丫鬟又跑到我們這裏來了,她一看我在,就知道她的尋哥哥可能不在,有點失望的樣子,不過還是跟我說著話。
“看樣子你知道?”我看著她嫩黃色的裙擺在院子裏一晃一晃的,像朵小野菊。
“是七皇子泠陌和八公主泠悠。”她們這些個女人,要是知道一點別人不知道的事,就覺得自己特別了不起,能把嘴角翹到天上去掛個星星回來。
泠陌這個名字一下讓我想起很多事,歐陽楚讓我用陌塵令栽贓陷害的人不就是他嗎?他跟歐陽楚的關係應該很僵才對,怎麼還要帶著妹妹來歐陽山莊?這不是羊入虎口?
“尋哥什麼時候回來?”小丫頭看我對七皇子八公主不感興趣的樣子,馬上又說道。
“你還不如去問問三公子。”我兩眼無神,雙腿發木,聲調也一個彎都不拐。
那個小丫頭看了我一會,忽然湊過來,笑嘻嘻地說:“蕭大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
“有什麼了?”我瞅了她一眼。
“你這樣子,好像是害了相思病。”小丫頭捂著嘴樂起來。
“放心,我不會相思到你的尋哥身上去。”我摸了摸下巴上剛冒了芽的胡茬,不著調地咧著嘴角。
那小丫頭本想嘲弄我幾句,結果被我拆穿了心思,一下臉都羞紅了,狠勁踢了我一腳,就跑了出去。
相思病,我冷嘲熱諷地哼哼了幾聲,但卻很快又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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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字是件苦差事,知桓我從來不是碼字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