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一支煙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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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倉蘭
    正猶豫著是進去睡覺呢,還是不要打擾,卻聽見裏麵那女人叫起了:“牙咩跌~”還是日本妞?不對啊,那不是我蕩在筆記本裏的黃片嗎?
    恍然大悟,怒火頓消。心底暗暗爆笑,今天還不抓你個現形。
    悄悄擰鑰匙,偷偷打開房門,再輕輕關上。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壁櫥裏是空的,卻聽到我床上傳來平靜地鼾聲,傳頭一望,隻見我的床一片狼藉,薯片的空袋子,吃了半包的果脯,還占著奶油的紙碟子……你個腸胃炎是準備淩晨讓我馱你去掛次水是不?
    腦袋旁邊還放了包麵紙,地上還丟了幾團,艸!你辦事兒也好意思在我床上啊?睡衣遮到屁股,兩條光腿還夾著我那心愛的被子,也不知道他穿沒穿內褲,那個啥可別糊了我一被子才好。
    準備關機睡覺,卻無意看到播放列表裏多了好多陌生的新文件,喲,小子還幫我蕩了新貨。看看唄。
    饒有興致的一點,畫麵裏的兩個雄性卻著實讓我一驚,這什麼呀?這就是傳說中的同誌黃(和諧)片?嗬嗬,海潮果然是……
    兩個赤身裸體、金發碧眼的少年正親吻著,肆意撫摩著對方。以前談及同性戀,不說歧視吧,總還是有些排斥。自從和海潮探討小宗那事兒之後,似乎也就有所改觀了,也想過小宗和海潮是那種關係,想到他們兩個男人在床上那個啥,還是會有點接受不能,但今天看到這畫麵裏活生生的糾纏在一起的兩個結構相同的身體,卻也並沒有什麼所謂的惡心感覺,還覺得挺誘人的,甚至說覺得其中那個瘦小一些的挺像海潮的。
    不自覺地回頭望望躺在床上的海潮,長長的睫毛,微張的唇瓣,寬鬆的睡衣領口裏露出的鎖骨,以及若隱若現平實的胸口。而那對纖細的雙腿卻大方地裸露無疑。視線再從足弓的弧線沿著腿部的線條被向上牽引,那線條和女性的柔美的線不同,而是帶著肌肉的力量感和柔韌感的線條,視線被牽引著直至線條消失在他白色的睡衣下擺。但那腦海中遏製不住的幻想卻扶搖直上,無意識的伸手觸摸那赤裸的肌膚。有一種微妙的欲望在心底蠢蠢欲動。手不聽使喚的向上循去。
    “阿嘁~”海潮的一個噴嚏把我震醒了。慌忙拿開自己的手,扯住被角佯裝給他掖被子。海潮翻了個身沒醒,卻露出懷裏抱著的東西,那不是我穿了幾天沒洗的睡衣嗎?
    躺在“壁櫥”裏的我失眠了。這些天回溫了,我那張床空調正對著吹,光著屁股睡也最多打個噴嚏,跟春天似的。可這“壁櫥”裏吹不到暖氣,要陰冷得多。海潮自從我來就睡在這裏還真是難為他了。
    當然我失眠,不是因為凍得睡不著。
    回想海潮在排擋喝醉時說的那些話,還有我告訴他找女人的事兒他的反應,以及那懷裏的睡意……他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再怎麼沒戀愛經驗,這點自覺總還是有的吧。跟之前小宗那回,心境完全不同。對象換成了海潮,甚至有種沾沾自喜的得意,這又是為什麼?
    已經算是感情很好的朋友了,但又和烏鴉他們不一樣。
    熱衷於捉弄他欺負他,然後看他尷尬或者生氣的表情。又見不得他傷心絕望,給他完成了個生日願望,自己高興的跟什麼似的,這成就感簡直大過寫了一首好曲子。這難道就是所謂情感層麵上的愛?不過似乎肉體層麵的也有,嗬嗬,不是很明白這些個問題,也不想去多想,隻是很享受就是了。
    一早正半醒不醒迷糊中的我,隻見一個黑影一躍而起,衝到筆記本前。
    就是怕海潮醒過來無地自容,所以昨晚我讓筆記本播完最後一個視頻自動進入休眠。隻見海潮大驚失色對著鼠標一整亂搖,擺弄了兩下,簡直囧到發綠的臉蛋,緩和了下來。舒了一口氣微笑起來。然後視線轉向我。
    “媽呀!”對上我正悠哉端詳他的視線,嚇得驚呼一聲。
    “做什麼虧心事了呀,嚇成這樣至於嗎?”
    他麵不改色地轉身整理床鋪,譏諷我以示還以顏色:“喲!你可回來的夠早的呀!人家沒留您在哪兒過夜?”邊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撿起地上的紙巾偷偷塞到了薯片袋裏。
    “是啊,人沉浸在失戀的痛苦中難以自拔,我又怎忍心,是吧,安慰安慰,我就走人了。”
    “得了吧,還裝什麼謙謙君子呀,說白了就是人不樂意。”
    看著海潮一臉正中下懷的表情,我心裏不禁偷著樂。
    走進排練室,就看到阿賢和阿徹坐在一起,表情放鬆的聊著天。一目了然,事態如我所料。海潮打了聲招呼,阿賢微笑著應了一聲,雖然微笑帶著些膽怯,但看得出是發自內心的。
    間隙休息的時候,阿賢踱到海潮身邊坐下:“海潮,我想跟著你們上南垣去。”
    明顯能看出海潮的眼睛亮了一下。
    阿賢繼續道:“因為之前我說過要退出,而且也對你說過些過分的話,所以,這個選擇權交給你,我有沒有資格回PromisedLand就看你點不點頭了。”
    海潮甚至於有些不敢相信地朝我看了看,我對他挑了挑眉,笑起來。
    阿賢抽出一支煙遞給海潮:“你抽了這支煙,就算原諒我了。”
    海潮想了想然後麵不改色地道:“這支煙我不能抽。”
    我心裏咯噔一下,昨天是誰求爹爹求奶奶地說讓阿賢回來的呀?現在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阿賢的煙尷尬地停在半空,另一邊估計早和阿賢通過氣的阿徹也是一臉驚惶。
    結果海潮突然露出個挺調皮的笑臉,接過了那支煙:“因為在這兒抽煙,我會被阿徹罵的!要不你去跟阿徹請示下。”
    靠!算你狠。可把我們仨給嚇懵了。
    於是在一支煙的繚繞下,這次事件的所有不愉快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來到南垣,這每天都跟上了發條一樣,第一天下午到達,安排入住,原來公司還配備員工宿舍啊。看著倒還不錯的連體小別墅,不過我還是喜歡住自己家。就是這麼一來我和海潮得分開住了。人有地方住了,我也不能強求人住我這兒不是。唉,第一天晚上還搞得一孤枕難眠,真他媽不習慣,怎麼都覺得還是佰朔那迷你一居室好啊。
    第二天一早到公司開會,介紹了一大班子的工作人員,就把我給驚到了。跟音樂製作息息相關的有:監製的、編曲的、錄音的、器材管理的……還有跟音樂無關的什麼化妝的、服裝的、攝影的……還有外圍的:媒體擔當的,推廣營銷的……其中也有不少外國人,反正一圈子介紹下來,人名我是沒記住幾個,他們的奇裝異服倒是印象深刻,特別是那幾個搞化妝服裝的形象監督,那頭發那臉弄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看來將來我們四個的形象,也難逃這幫群魔亂舞的毒手,我深表遺憾。
    會議還安排了這個月的工作計劃,及本周的具體日程。我怎麼就沒聽到他們說哪天是休息日呢?這個月不正好過年嗎?那七天的新年假蒸發了?就聽說開年有第一次的演唱會,而且在這之前要完成專輯一張,目前我們有8首歌被選中了,但因歌詞英語比重過多,要改國語。海潮的日子難過嘍。另外至少還要做出兩首,在月底前要完成錄音,以及兩支MV的拍攝。正值樂隊推廣期,所以有一係列的雜誌采訪和拍攝,最誇張的是今天下午就要接受第一次雜誌采訪及照片拍攝。所以會後就先由負責媒體這方麵的工作人員,跟我們溝通如何應對采訪的問題。因為我們是第一次,所以對於接受采訪的注意事項及問題和回答,都已經做成了文稿,我們隻要背出來就好了。然後就是形象設計。我瞄了一眼那個打扮的基本看不出男女的設計總監手裏的方案手繪草圖,沒看明白,怎麼好像是兩男兩女啊?
    我們四個邊拿著稿子背,邊由那幾個“怪獸”改造造型。
    眼看著化妝師那把小剃刀,朝我眉毛襲來。
    我大驚:“唉!慢著!連我都要修眉毛啊?”
    化妝師還算友善:“放心,就幫你修整一下,因為寫真有臉部特寫。”
    幸虧這姑娘還算有信用,就幫我剔除了些“雜草”。
    海潮就沒那麼幸運了,原本那兩條毛毛蟲,硬生生的被拔成了柳葉眉。
    “那個,這,這也細得太誇張了吧!不要再剃了!”等認真背稿的海潮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不好意思,,那個……方案是這麼定的。”給海潮化妝的是個還很年輕的女孩子,小姑娘露出挺為難的表情。海潮一看也不忍心為難她,隻好忍了。嗬,其實不忍也沒轍啊,一條已經成柳葉兒了,總不能左邊柳葉兒,右邊毛毛蟲吧。
    今天有生以來第一次的事兒還真不少,臉上還被拍了粉。不過照照鏡子相比海潮,阿徹總還算不上麵目全非。看著他們倆做到一半的造型趨勢,我基本已經明白那草圖上麵那倆男倆女是怎麼回事了。
    我最快化完妝,被服裝監製領著去試服裝。就看到更衣間裏掛著三件黑的和一件白的,那個工作人員給了我一件黑色的褂子,哈!運氣不錯,正合我心意。
    “那個,以後幫我準備衣服就隻要黑色的就可以了,我隻穿黑色的。”我衝監製笑了笑。
    那監製一愣,然後微笑道:“哦,我知道了。”這邊的工作人員還是挺尊重人的。
    我進了裏間換衣服。不一會兒聽到了海潮的抱怨聲:“這什麼呀?”
    “請到這邊,試穿一下。”
    我穿戴停當走出來照鏡子。阿賢正好進來:“喲,你怎麼弄得跟個阿富汗人似的啊?”
    “黑衣本拉登。哈哈哈!”
    兩個人正笑著,背後門一開,一襲白衣的海潮出來了,本來的直發下端被打理的有些卷曲。化妝果然就跟魔術似的,本來挺有輪廓的一張臉,陰影一打被處理得線條柔和了;一對英氣逼人的眸子,被眼影一蓋,完全顛覆了,竟透出點楚楚動人的味道來。加上一襲純白的長裙,有點那種世界名畫裏麵外國少女的感覺,或說是天使更貼切吧。我和阿賢都看著一愣。
    “我靠!海潮,咱倆也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今天才發覺你這麼漂亮啊!簡直美呆了。我正好失戀,你做我女朋友吧啊?哈哈哈。”阿賢伸手摸海潮胸口,“啊呀,就是胸部平了點,不過我不介意的。哈哈哈哈”
    海潮一掌拍在阿賢的賤手上。阿賢佯裝慘叫一聲,哈哈大笑。
    海潮狠狠地白了阿賢和我一眼,轉身回了更衣室,幾秒鍾後換了自己的衣服出來了,把那白裙子丟給了服裝監製:“這種女人衣服我穿不來,麻煩你弄件男人能穿的衣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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