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不為人知的隱秘
    “我不知道在那之前他到底在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才養成了那樣的性子，但是他來到教廷的第一天，他就因為他的性格，跟當時駐留在奧蘭法大教堂裏的四位樞機主教大打出手……”
    月光下，英靈的麵容呈現出白霧一樣的淡淡熒光，抬起頭，那雙隱藏在陰影當中的眼睛流露出一絲回憶的神色。
    而蕭辰聽到這裏，想象著小一號的文森特酷酷的站在廣場中央，用一種不屑一顧的表情麵對青筋暴跳的四位樞機主教，忍不住笑出聲來。
    “哪一方贏了？”蕭辰好奇的追問。
    “沒分出輸贏，在徹底打起來之前就被索非製止了。”英靈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臉上流露出幾分感歎的神色來，“你可以想象，在那種情形下，幾位樞機主教自然不讚成索非收養一個對自己甚至對教皇都沒有一絲敬畏的孩子。”
    “但是一個星期之後，收養契約還是如期交到了城主府。”
    為什麼？蕭辰好奇的看著英靈，英靈微微一笑，如他所願的解釋道。
    “因為在這一個星期之中，那個十五歲的少年拿著匕首將所有的紅衣主教一一打敗了。”
    “啊？”蕭辰驚訝的瞪大了眼，“那麼厲害？”
    “不錯。”英靈頓了一下，補充道，“而且全部都是正麵攻擊。”
    “嗬？”蕭辰不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英靈剛才似乎說過，他用的武器是——匕首？
    “是啊，一個使用匕首的人最擅長的是在黑暗中發起突襲，然而擊敗所有紅衣主教的那次，卻並沒有使用這些技巧。不用隱匿刺殺技巧的殺手，其實力不過是原本的一半而已。”
    也就是說，十五歲的文森特當時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最多不過是拿出了自身的一半實力！
    “好厲害！……”蕭辰足足愣了三秒鍾，英靈瞥了他一眼，蕭辰立馬換成一副不屑的模樣翻了個白眼，“不過呢，比起我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英靈：“……”
    “但是為什麼文森特用的是匕首？”蕭辰有些疑惑，文森特一個牧師，雖然暴力了一點，但是也沒有用匕首的道理吧？
    英靈這時候很奇怪的看了蕭辰一眼，“你不知道嗎？文森特那小子以前是殺手工會的人。說起來他跟殺手工會上一屆的會長之間的關係和他跟索非之間的關係倒是有點相似——你不是還拿著他那張九殺牌嗎？”
    蕭辰一點都沒注意到英靈這突兀無比的轉折，他隻覺得剛才聽到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荒謬了一點。荒謬得讓他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文森特還跟殺手工會扯得上關係？開什麼玩笑！他不是教廷的七位樞機主教之一嗎？樞機主教可是教廷中除了教皇、聖女以及裁判宗宗長之外權利最大的職位了，這樣的職位，怎麼會任命給一個在殺手工會裏擁有一定地位的外人？
    而且按照英靈的說法，文森特是在進入教廷之前便已經在殺手工會占有了一席之地，他打敗諸位紅衣主教的實力也是從殺手工會而來，那麼，教廷怎麼會接納這麼一個人作為教皇的養子？
    跟殺手工會的上一屆會長關係不簡單？如果真是如養父子這樣的關係，文森特必然在殺手工會裏擁有議會決策權，殺手工會除了會長掌握絕大部分權利之外，便是議會對所有事情做出決策，擁有決策權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除非那個老頭子真的是個白癡，不然是絕對不會讓這樣一個人接觸到教廷的核心事務當中來的。
    可是那個老頭子，雖然老得站都站不起來了，但是，看他那奸詐無比的笑容就知道他還沒得老年癡呆，又怎麼能接受這麼一個家底不清淨的人，來掌握教廷的勢力？
    蕭辰敏銳的嗅到了其中的陰謀的味道，但是轉念一想，文森特和教廷的事情，似乎和自己沒有關係吧？
    可是，這樣的事情居然在外麵聽不到一點風聲，這是不是說明無論是殺手工會還是光明教廷，都在竭力掩飾文森特的出身？
    他是不是……不小心接觸到什麼不該接觸到的秘密了？……
    蕭辰轉過頭怯怯的看著那英靈，語氣弱弱的說道，“我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你說對了。”英靈奸笑著，從旁邊提起他那隻剩半截的騎士槍對準蕭辰做了一個投擲的預備動作，“乖乖別動哦，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會不會拖著半截身子在地上連寫七個‘慘’字……”
    雍正時期俞鴻圖被施行腰斬，腰斬之後在地上連寫七個“慘”字才氣絕而亡。雍正皇帝聽後覺得殘忍，便廢除了這一刑罰。這件事情還是那一天英靈裝作吊死鬼想嚇唬蕭辰的時候，蕭辰講給他聽作為威脅的，沒想到他學得這麼快。
    蕭辰的表情怎一個囧字了得……
    “給你點借口，你還得瑟起來了？！”蕭辰忍著怒火跳起身來，一個旋身便將那滿臉不懷好意的英靈踹飛。
    拍拍手站在窗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滾入灌木叢的某英靈，不屑的揚了揚下巴。
    “再拿你那破槍指著我，小心我把它折成三段！”
    “是，是。年輕人啊，怎麼那麼大火氣……”
    ……
    “那麼，然後呢？”
    “然後？什麼然後？”英靈摸著被磨出幾道痕跡的盔甲，分外心疼。這要扒多少座墳，才能湊齊這麼一套盔甲啊？要知道，一千多年前的東西現在可是很難找了……
    “文森特啊，然後怎麼樣了？”蕭辰不假思索的說道。
    “你知道那麼多做什麼？你想對教廷怎麼樣？”剛才還興致勃勃的跟蕭辰講故事的英靈忽然翻了臉，一臉戒備的看著蕭辰。
    蕭辰無力的歎了口氣，這英靈肩膀上那個不知道哪個年代的出產的腦袋又出問題了。
    “我記得騎士的七大精神是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誠實、公正對吧？你剛才還答應我要把文森特的事情全部告訴我的，現在又反悔了？”
    英靈動作一頓，愣愣的反問，“真的嗎？”
    蕭辰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無比認真的點頭，“真的。”反正腦袋正混亂著的英靈肯定不會記得剛才自己是不是答應過類似的事情，對吧？
    “這樣的話，我就隻好告訴你了。”英靈露出沮喪的表情。而蕭辰，笑得正奸詐著呢。
    “說吧，我會保守秘密的。”如果英靈是地球人，他肯定會來一句“我也會”，可惜他不是。所以他在疑惑的看了蕭辰兩眼之後，還是不情願的開口了。
    “文森特當初到教廷裏來的目的據說是想要借助教廷的力量來控製他體內的那股能量。當初他體內的能量忽然爆發，雖然有殺手工會前會長以及多名高階職業者在場將他控製住，但泄露出的能量還是將旁邊的數十人瞬間化為了虛無。那幾十個人都是殺手工會的精英人物，殺手工會為了不讓事情再次發生，就想將他體內的能量封印住。”
    “可是殺手工會並沒有足夠強大的封印師，想要讓一名沒有利益關係的封印師冒著生命危險幫他們的忙顯然並不現實，所以他們就把主意打到了光明教廷的頭上。當然，事實證明他們的想法是正確的，光明教廷確實有能力幫他們這個忙。”
    而代價就是，從此之後文森特脫離殺手工會成為光芒教廷的助力麼？蕭辰想。
    “說起來文森特那小子也是命苦，從小無父無母在孤兒院長大，還未到十歲便開始接受殺手工會的訓練，十五歲成為最年輕的九殺牌擁有者之後，又被迫到了光明教廷。嘖嘖，孤獨的行走者啊……”
    “不過他的孤獨也快結束了，算起來，當初十年的封印，現在也隻剩下——”
    說道這裏，英靈的表情忽然變得奇怪起來，那雙略顯呆滯的眼眸煥發出了光亮，記憶再一次恢複。而在他記起剛才事情的一瞬間，他便憤怒了起來——
    “蕭辰！你這個混小子！你又騙我！”
    “啊哈……”蕭辰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絲毫不把旁邊雙眼都快噴出火來的英靈放在眼裏。“那是因為你太笨。”
    “混小子！有種你給我站住！”
    “你看到我逃了嗎？”蕭辰從窗台上跳下，往屋子裏走。
    “你不是逃你是去哪裏？”英靈兀自生氣著。
    “大哥，這都幾點了，我要睡覺了。”蕭辰打著哈欠走入裏間，擺手道，“你隨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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