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條 要勇敢踏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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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花江生率三愛徒領眾白兔奔赴安徽人民的懷抱。
小白兔精力都旺盛,就是不知節製,一路軍歌嘹亮,沒過三個小時就都睡過去沒聲了。
坐長途汽車本就折騰人,終於到達山腳下的鎮上,饑腸轆轆等午飯。
聯係的旅行社去,有團隊餐,但由於花江生在,眾白兔不必顧忌,想加什麼菜就直接點。
顧安也實在餓著了,屁股剛沾凳子就忍不住衝店小二吼了一聲:“小姐快來!我要上個雞!”
話音一落,本是人聲鼎沸的飯店大廳頓時消音。
一片寂靜中,花江生施施然將手中菜單遞向顧安,笑眯眯:“上吧,都讓你上。”
頓時滿堂大笑,正結賬的老板娘把計算器都笑到了地上去。
顧安滿臉通紅,把頭埋在桌布下。
老板和老板娘都樂了,忍不住過來閑聊,一聊就跟花江生顧安池飛幾個聊上了,免費送了幾碟小菜,還讓他們下次再來,打折優惠。
吃完,上山。
行程安排為:南大門湯口,雲穀寺,白鵝嶺,北海,西海,排雲樓,光明頂,天海。
排隊等索道竟然等了快兩個小時,各種怨念中上了山。
一開始白兔很興奮很好奇,看多了拍多了,風景也就那樣。到後來走累了,加上人又多,不好意思停下來看風景擋到後邊人,於是都趕路一樣到此一遊。
天海住宿便宜一些,於是大夥在光明頂看完日落,步行半小時趕到天海,準備第二天看日出。
山上的住宿點少,條件都不太好,又貴,這家的老板娘穿著隨意,倒是挺熱情,看見一大幫兔子進門就迎上來:“噢,你們就是H城來的大學生吧?床位都安排好了,等你們來呢!”
眾學生笑著答應。
精明的老板娘打眼一望,視線從眾人身上一晃而過,一下就瞄準看似最靠譜實際最不靠譜的花江生。
雖然此時的花江生一身休閑服背著雙肩包摔了一膝蓋泥濘一隻腳鞋帶還鬆了一半,頂著滿臉汗膩衝著老板娘嘿嘿一笑。
老板娘毅然決然笑靨如花:“你就是帶隊的陸老師吧?哎呦,一看就是人才!不愧是大學教師,安排得這麼詳細,確認好幾回了,還問萬一床位不夠要如何聯係其他家應急,真是……”
老板娘還想繼續誇,花江生笑眯眯將一臉無所謂加不屑的陸晴名推到身前,打斷道:“誤會。我是班主任,但這位才是帶隊的陸晴名,年年拿省級獎學金,還拿過國家的。各專業獎項無數,的確人才。”
陸晴名沒說話,在心裏暗罵一句:還不是被你逼的。
老板娘有點尷尬的臉在花江生的說辭中緩和了些,打哈哈帶學生安排住宿。
晚上顧安要洗頭,住宿條件不好,池飛幫著準備熱水。
顧安一腦袋紮進熱氣騰騰的臉盆就趕緊縮了回來,大喊:“你燙豬毛啊!!”
池飛還一愣,恍然道:“……對哦!”
顧安眼色一凜,甩著滿頭濕豬毛就殺了上去。
第二天起得更早,睡眠迷蒙的花江生拉著顧安拽著池飛跟在內功深厚的陸晴名身後走,還得不時回頭照看後頭一幫東倒西歪的白兔。
陸晴名恨不得全拿根繩子栓好了拖上去,腦門上挨個編號。
終於到了光明頂,已經好些人等著了。還有人幹脆帶睡袋睡在上頭等日出的。
終於聽見陸晴名說:“就這兒吧。”
眾人應聲而倒。
顧安直接躺平在地,一邊揪了池飛小褲腿兒一邊哼唧:“沙師弟~我不行了~~快傳我點兒功力~~~”
也剛坐下的池飛還沒說話,花江生已經一腳踢過去了。
顧安配合地哀嚎一聲咕嚕嚕轉了幾圈又躺平。
有小白兔笑著起哄:“師父高抬貴腳!二師兄吃不住了!”
花江生看了眼天上,又看向顧安,手摸長須狀:“眾徒兒不必驚慌,等月亮出來,你們二師兄自會吸收日月精華,功力大進。”
眾白兔圍著花教授膜拜:“師父英明~~”
天還沒亮,認識不認識的都開始嘮嗑。
顧安的生活習性被花江生帶好了許多,每天早上都會排毒。本來出門在外不必講究,可躺了會兒,肚子似乎受了點涼,顧安爬起來對花江生通報了下,到處找隱蔽地方。
過了十分鍾,顧安一臉扭曲地回來了。
花江生問:“怎麼,便秘?”
顧安淚眼:“哪兒啊,想拉的時候聽見這邊一句‘看!那裏!’,嚇回去了;過了一會兒又想拉,聽見那邊一句‘就是那裏!快看!’,又嚇回去了;再過一會兒,聽見有人喊‘那兒那兒!好像還有個人的那裏!’,再也不敢拉了……”
花江生雙手合什,表示憐憫。
看完日出,眾不知節製的白兔又說要步行下山,顧安一看那蜿蜿蜒蜒的台階嚇個半死寧死不屈,花江生也得了便宜陪他乘索道。
老好人池飛隻好陪他大師兄看兔子。
吃完中飯,終於踏上回鄉之路。
小白兔也確實累了,沒怎麼折騰就都七歪八斜地睡了。
池飛閉目在聽mp3,旁座顧安已經開始打鼾。
花江生連日奔波,剛回來就爬黃山,累得夠嗆,瞄了眼坐旁邊的陸晴名。
陸晴名也累,腦袋一點一點的。
花江生想了想,四顧無人注意,趁機攬了陸晴名腦袋擱在自己肩膀上,再把自己腦袋擱在陸晴名腦袋上。
陸晴名怒目躲開,花江生死皮賴臉眯眼不理。
眯著眯著,花江生真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花江生在顛簸中微睜開眼,還愣了愣。
他的腦袋靠在陸晴名肩膀上,陸晴名支了下巴看窗外,也不知什麼風景這麼吸引人。
花江生還有點迷糊,一直一直這麼盯著陸晴名的小半張側臉。
近得都看得見陸晴名臉頰上細小的血管,和耳朵上微微的茸毛。
陸晴名也一直一直看著窗外,直到耳朵根漸漸泛紅。
花江生看出來了,輕輕“啊”了一聲,又輕輕笑了一聲。
陸晴名的嘴角擰了擰,還是沒回頭,耳朵根卻更紅了。
花江生也看出來了,笑容安靜擴大,繼續眯眼,睡著。
終於回到花公館。
顧安率先跪在地板上扒著旅行箱就要睡,被池飛踢了一腳,隻好爬起來去衛生間洗刷,沒走兩步又趴下了。
結果池飛踢完了人,自己也扒著顧安那隻旅行箱英勇就義了,陸晴名拉都拉不起來。
花江生無人看管,撲上池飛沙發床抱住巨型兔偶就不省人事。
陸晴名看著滿地屍體火了,一記眼刀嚇得池飛爬著去找他二師兄。而陸晴名快步走到沙發前拎起他師父衣領就拖向臥室。
花江生消極反抗,一邊睡意朦朧喊:“大王~~奴家不從!奴家不從啊~~~”
陸晴名不理他,另倆徒弟困得即將屍橫衛生間,也沒力氣理他。
花江生被陸晴名揪到臥室裏,又被陸晴名一推,花江生滾到床上之前順手把陸晴名也扯了上去。
兩人推來推去滾來滾去,樂得花江生笑到不行。
看見花江生許久不見的開懷笑容,本是罵罵咧咧的陸晴名咬一咬唇,不甩他了。
笑著笑著,花江生也安靜下來。
“玩夠了?”陸晴名推了推八爪魚狀扒在他身上的花江生,“滾!重死了!”
花江生沒說話,反而大狗似的把腦袋往陸晴名肩胛上蹭了蹭。
陸晴名失笑。
花江生微撐起上身。
陸晴名剛要隨之起身,不料電燈啪得熄滅,花江生又壓了上去。
一片黑暗,陸晴名多少有些驚慌:“幹嘛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