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你醒了？”
    方景覺得頭疼，隱約間似乎看到燕瞳緊張的表情。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猛地坐起來。
    “唔！”身體酸痛仿佛散了架一般。“你沒事？索暮煙他們呢……”
    環顧四周，偌大的屋子隻他二人。
    這屋子他有印象，正是南玄關遲菱蔚的府上。
    “我不知道，我醒來時我們便在這了。”燕瞳將他攙起扶到一邊坐下。
    從這向外看去，院子裏空蕩蕩地並沒有人，而且靜得可怕，他們稍作休息這才四處看了看。
    “有血呢。”方景最先發現的，雖然很少，一點。
    燕瞳蹲下，伸手摸了摸早已幹透。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或許是那個所謂的丹彩與遲菱蔚打鬥時留下的。”
    “不過他們人呢？”看時間，似乎才過一個時辰，雖然他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到這的，但是該與索暮煙有關。
    不過說到索暮煙，他突然想起，之前自己似乎是要殺了他，但是後麵的事卻記不清了。
    “你們醒了？？”來人見他們醒來忙跑進來詢問情況。
    蘆樂，蘆琴二人似乎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情況，據他們的意思，自己是在對方回去後被發現的。
    “你倆倒在那我以為……”
    蘆琴說著說著就要哭，方景頭疼得厲害，忙擺手，此時他根本不想聽到那種聲音。
    “你家大人沒有找到？”他沒有要將見過遲菱蔚的事說出來的意思。
    聽此言，蘆樂臉色瞬時難看起來，搖頭隻說他回來時這屋子就什麼人都沒有了。
    “那麼之前那個丹彩呢？”
    “沒有見到，而且就連屋子都被打掃的幹幹淨淨。”
    蘆琴也是點頭，她說她回來的時候蘆樂也是剛到不久，兩人將整個遲府翻遍也沒有找到大人和那人的蹤影。
    “所以你們就回去找我們了？”
    二人又點頭。
    方景便沒再多問。聽他二人的話確實沒有疑點，不似說謊，隻是這屋子總有些別扭的地方。
    比如說明明細心打掃過了，為何要留下一點血跡。雖然不多但是位置卻是很明顯的地方，不像疏漏。再有，遲菱蔚為何突然倒向索暮煙那邊，從自己與他的接觸中明顯感覺他並非與索暮煙是同道中人。
    “我問個問題，你家大人曾與索暮煙之間發生過什麼嗎？”
    蘆琴似乎沒想到他會問這個，表情一僵顯得不知所措。倒是蘆樂反問他：“我離開之後，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方景眉頭一皺，剛想說便被燕瞳擋了下來。
    “不，什麼都沒有，小景隻是認為這事或許是索暮煙做的。”
    “隻是如此？”
    蘆樂顯然不信。再看方景，對方卻轉過頭去。
    絕對發生過什麼，方景這樣認為，手不自覺的覆在胸口，此刻甚至還能感覺到那劍刺穿他的觸感，冰冷的，雖不帶感情卻是毫不猶豫。
    若那並非在他的幻境之中，遲菱蔚是真心想要了他的命。
    “算了，你們先下去休息吧，這事我再想想。”這時候說休息顯然不合適，但是蘆樂，蘆琴二人卻沒再說什麼乖乖退了出去。
    方景腿一軟坐在椅子上，此刻想起遲菱蔚來還是心有餘悸。
    “燕瞳，他們，或者說你們之間確實發生過什麼對吧。”
    男人背對著他，夕陽剛好落在他的肩頭，暖暖的顏色卻叫他覺得不真實。
    “你這樣問我，我是否也可以問，你與桃花棧究竟有什麼關係？來到這燕索郡早在你預料中還是一切真的偶然？小景，你愛我可否是預謀已久？”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方景無言以對。其實這些問題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袒露在他們麵前了，但是燕瞳不問他也沒主動說過，如今……
    “燕瞳，你為何選擇在這個時候問我這些？”他不懂，這個緊要關頭，這些問題，以及他可能給出的答案完全會將他們的感情摧毀。
    “原因？”燕瞳轉過頭來，眼神很冷，盯著他是從未有過的陌生。
    “因為你說，我的死活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