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心真狠。
    他這樣想著，索暮煙卻突然對他笑，詭異的表情像極了狐狸。
    “你……”
    他似是察覺到什麼，來不及轉身，劍已經刺穿了他的胸膛。不會痛，他知道不痛的原因，但是卻沒想到那使劍之人竟是他此次回南玄關的目的。
    遲菱蔚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開口聲音一如他熟悉的溫柔。“方景，即然離去何必回來。”
    話落那劍抽出身體，血一下子噴濺出來。
    索暮煙繞過他走到燕瞳身旁，挑起他的下巴讓他看這精彩的一幕。
    方景聽到他問對方，對於我的虛偽之城，虛偽之奴，你可感到開心？
    轟的一聲，他耳朵開始不停地鳴叫。這是怎麼回事？他糊塗了，遲菱蔚為何會幫著對方。他四處望，周圍並沒有蘆樂，蘆琴的身影，那麼說他有可能是假的，就像之前來找他們的丹彩一樣是誰偽裝的。
    男人很快說話，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樣，並打破。“我是遲菱蔚，那個被你形容襟懷坦白的遲菱蔚。”
    烏雲越聚越多，黑壓壓的壓在他們頭頂，遮去了所有的光。黑暗之中他看到對方臉上熟悉的笑容。
    真的，他確實是本人。
    “還在撐麼？放棄好不好呢？”
    隻這一句話瞬間奪取了他所有的力氣。方景半跪在地上，籠罩的白光一點點消失，花瓣幹癟褪去顏色，化成了灰，隨風而去。
    他們的位置根本不曾發生變化，少年的胸口也不曾有血跡，他的手中也沒有抓著對方的心髒。那是最普通卻也最迷惑人心的能力不成想竟被遲菱蔚輕易解了。
    “遲大哥，你怎麼會幫著他們？”
    他的胸口雖然亦沒有傷但是此刻卻覺得疼了，像是針紮一樣，一下一下難受的很。
    “你想知道？”遲菱蔚收起劍，轉頭燕瞳亦是盯著他看。
    他別過頭去，正欲開口的話卻收了回去。
    “他不會告訴你們的。”這聲是索暮煙。男人走過來攬著搖搖晃晃的少年。“你們將我弟弟傷到這種地步我是不是也要回敬一下才足夠？”
    話落他突然一掌卻是打在了遲菱蔚身上。血瞬噴出剛好濺在方景的臉上。殷紅的液體落入他的眼中將一切變成了血紅色。
    “索暮煙！”
    “嗬，覺得憤怒麼？但是不夠哦，這與你方才的憤怒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少年與那黑瘦男子被他抱到遠處，靠著坐在一起。
    少年的眼神仍舊木訥，該是還沒從之前的蠱惑之術中醒來。
    “這樣就我們四個了，你覺得怎麼樣。”他靠近方景，抹去他臉頰的血。
    “嘖嘖，怎麼會這樣呢，你的表情好像是在這樣問我。”
    男人的手冰涼，緊緊地捏著他的下巴抬起硬是對上對方的眸子。“還是不夠，看來我就算殺了遲菱蔚你也不會如之前這樣憤怒。”
    “那麼你的憤怒果真是來自於桃花棧了哦。”
    方景一愣，下一秒竟不由得想要轉頭。
    “告訴我，那個叫景啟歌的男人和你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的白玉珠會在你身上，為什麼你會用他的能力，而且招式都一模一樣。”
    他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卻都紮在方景的心上。
    “還不打算說麼？”
    索暮煙笑，故意貼近他的耳，這聲很小，隻有二人可以聽見。
    “告訴你哦，景啟歌之死，桃花棧的消失，一切都是我做的哦。”
    方景猛地一纏，抬頭除了憤怒，更多的卻是喜悅。
    “哦哦，看來你在知道真正的始作俑者之後很高興哦，那麼要不要殺了我呢？為那個男人報仇？”
    “當然，我一定會殺了你。”他咬牙切齒地說到。手臂已然抬起顫抖著就向男人的頸子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