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昊頓了頓接著說，“後來我也想回來找你的，可是又一想，或者，你已經忘了我呢，或者，你已經愛上別人了呢。索性就呆在那繼續念碩士，我沒想到，剛一回來就遇到你，”他撣了撣煙灰，低低地笑，“小悅，我沒想到你那麼熱情。”
    曲小悅知道他指的是他們兩個419的事，臉上一熱，扯開話題，“那你回來了，見到我了，你是怎麼想的呢？”
    眼睛定定看著他，要一個回答。
    “沒想什麼，還是朋友吧。”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你真的這麼想的嗎？還是你有苦衷？”
    陸天昊苦笑，“你以為在拍電視劇嗎，哪來那麼多不可告人的苦衷？我是真的累了。”
    “跟我在一起，你很累？”
    “小悅，你變了，你以前不喜歡追根究底的。”
    “陸天昊，你最沒資格說這句話，以前是我傻，我怕問的多了你煩，就不要我了，畢竟在大家看來，你隻是玩玩而已。我裝乖扮巧，討你歡心，我甚至……，可是結果是什麼呢，我把頭低到了塵埃裏，你卻連看都不看。”
    “你回來了，我高興得跟什麼一樣，可我不敢表現出來，我怕我一得意忘形，你又不見了。你裝得多像啊，彬彬有禮，風度翩翩，很紳士得跟我說，你好曲老師，去tmd你好，你想要我做到什麼地步呢，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還是，我都把自己送到你麵前了，你還不屑侮辱，是吧？我是瞎了眼睛才會喜歡你！”
    說完甩了門回去，虧她還以為，他們之間還可以回到從前，她是真的輸了，連自尊都輸的幹幹淨淨。
    陸天昊等著手裏的煙燃盡，燒到手指了也渾然不覺。
    季瓊已經回來了，曲小悅沒心思盤問她，關了房門蒙頭大睡。
    睡到正午才起，季瓊早沒了影子，窩在沙發裏看了一下午電視，肚子餓的咕咕叫，隻好打開冰箱找吃的。
    隻有幾個雞蛋了，她蒸了米飯，弄了個蛋炒飯對付過去，繼續看電視。
    電話鈴響了，順手接起，“喂，哪位？”眼睛盯著電視屏幕。
    “是我。”
    “哦，有事嗎？”
    “……沒，我想……”
    “哦，那再見。”
    啪地掛了電話。
    天漸漸黑了，肚子有開始作亂，關了電視準備去樓下超市買東西，順便扔垃圾。
    拎著袋子前後甩，老遠就看到立在那裏的身影，挺拔修長，風姿卓然，卻已經不是她的風景。
    繞過他扔掉垃圾，直奔旁邊的小超市，她故意磨磨蹭蹭的，買了菜，又買零食，酸奶，果凍，巧克力，連最不喜歡的小雞蘑菇麵也拿了幾桶，付錢的時候收銀員說店裏搞活動，滿188就送東西，還差幾塊，問她還要什麼，她往旁邊的貨架一撇，順手就拿了盒東西。
    拿著收銀員送給她的大桶沐浴露，抱著一堆零食回家，路過樓下的時候，那人卻不見了，嘟囔了聲，“沒定力。”
    樹後忽然閃出一個人影，“你在說我麼？”
    受到驚嚇，懷裏的東西掉了滿地，曲小悅手忙腳亂地撿，隻想快點離開。
    也不管東西拿沒拿全了，抱了就跑，關上門還能聽到胸腔裏撲通撲通的聲音。
    清點著袋子裏的東西，下了一跳，怎麼還買了男人的內褲？還有，方形的盒子是什麼東東？杜蕾斯？天啊，來道雷劈死她吧。
    急急把杜蕾斯藏到自己臥室裏，準備找個時間丟掉。
    電視台這個時候都是新聞，沒意思，電視櫃裏有好多碟，她一張一張翻著，季瓊喜歡的東西真深奧，都是文藝片，最後才在一個角落裏翻到張《大話西遊》，將就著看吧。
    以前覺得羅家英特帥，現在看著卻覺得他囉嗦極了，周星馳流著眼淚鼻涕，說著那段經典情話，真沒意思，拿出碟子準備睡覺。
    餘光瞥到電視櫃的抽屜裏有個很精致的小盒子，打開一看，哇，鑽石，好大顆。
    她在雜誌上看到這款戒指，叫什麼輪回的，現在居然出現在這裏，也不知道是不是假的。
    或許是林放那個家夥準備拿來求婚的吧，羨慕地放回去。
    門口出現響動，季瓊回來了，曲小悅趕緊拉她到沙發上坐下，整整一天沒人跟她說話，都快憋死了。
    “嘿嘿，說說，你跟林放怎麼樣了，這麼多天沒回來，是不是……嗯？”尾音上揚。
    “瞎說什麼，今天怎麼沒出去？、”
    “別想轉移話題，都露餡了，你看看你這裏……”指了指脖子的方向。
    季瓊大驚失色，忙翻鏡子。
    曲小悅按住她手，“別找了，看你的反應就知道了，逗你的。”
    鬆了口氣，不過看到對方遞過來的鏡子時，還是清楚地看到鎖骨的地方，還有隱隱約約的紅斑。
    臉騰的紅到了脖子根，與那塊紅斑連成一線。
    撞了撞她肩膀，“嘿嘿，林放的身材好吧？技術怎麼樣啊？”
    “聽不懂你說什麼，我去洗澡了。”
    說完直奔衛生間。
    無聊地等她洗完，“唉，你們都發展到這步了，他跟你求婚了吧？”
    “沒有的事。”
    “還狡辯，我都看到戒指了。”
    “瞎扯，我還沒看到呢。”
    “真的真的，不信你看。”說著拉開了抽屜。
    這下，季瓊也懵了，“這不是林放送我的。”
    “啊？會不會是他偷偷放的。”
    “……不可能，我們兩個這幾天都在一起，他沒有那個時間。”
    曲小悅聽出了話外之音，“呦，都在一起啊？在一起幹什麼啊？來，給姐摸摸肚子，會不會有了？”
    季瓊一把拍掉她的手，“一邊去，沒正經的丫頭。”心裏暗忖，這幾天都沒做措施，會不會……
    曲小悅拄著腦袋，“那會是誰呢？……不對，這是你家，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季瓊撇著嘴，“誰說我家我就一定知道的，唉，別管了，看電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