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成莫渝到成世豐書房的時候，他在打高爾夫，他一揮杆，球就飛過來砸在成莫渝臉上。
    成莫渝沒有動，隻是筆直的站在那裏：“爸爸。”
    成世豐拿著球杆走到成莫渝麵前狠狠一杆揮過去，一點也沒有留情麵，成莫渝晃了晃，卻依舊筆直的站在他麵前。
    成世豐冷笑：“越來越有骨氣了。以前是崔嵐……崔嵐也就算了，現在這個方開謝是吧？”他走到另一邊，又是一杆，“居然搶了弟弟的女人？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是吧？你偏偏就要她？”
    成莫渝依舊沒有挪動一步：“是，我就要她。”
    成世豐聞言，咬牙切齒的又揮了兩杆：“既然崔嵐答應嫁給你，崔家的消息都放出來了。你到現在突然反悔了？早知道，當年你倒不如死在Y國好了。”
    成莫渝覺得被打到得地方火辣辣的疼，眼前都一陣陣的發白：“爸爸，我為什麼叫成莫渝？莫渝莫渝，不是此愛不渝麼？你可以不渝，為什麼我不可以？我愛方開謝，我在這裏敢對你說，在外麵敢告訴任何人。這輩子……非卿不娶！”
    成世豐不怒反笑，舉起杆子就朝成莫渝身上揮。成莫渝起先還咬牙站著，成世豐一杆揮到他的小腿上，他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地上，迎頭打來一杆也不回避，成世豐以為，他會回避，沒料到這樣，一杆揮下去，臉就腫了半邊。成莫渝覺得眼前都是金星。他吐了一口痰，痰裏還有血水。
    成世豐氣喘籲籲的做到沙發上，杆子抵著地：“混帳，到現在還不認錯嗎？”
    成莫渝慢慢站起來，走到他麵前：“我沒有錯。”
    成世豐不再打他，隻是靠到沙發上，扶著額頭，半晌，他擺了擺手：“你先出去。”
    良久，他睜開眼的時候，發現成莫渝還站在他跟前，他虎目一睜：“我叫你出去聽見沒有？難道要等我踹？”
    成莫渝：“爸爸，我成莫渝此生非方開謝不娶。”
    “滾！”這次成世豐不再揮杆，幹脆連杆子都砸在成莫渝身上。
    他撿起杆子，雙手遞給成世豐：“爸爸，打吧，你沒同意之前我不會走。”成莫渝性子倔不是像了別人，正是像了他，和他當年像極了。成世豐苦笑，若是當年他也像這麼堅持，是不是結果就會不一樣了。
    隻是那些都是想當然罷了，當年的他不敢違抗父親的命令，但是成莫渝卻敢違抗他的意願。
    那些該爭取的，可以爭取到的，本不該放棄。
    成世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還記得當年我告訴你的那個故事麼？其實還沒有講完。”成莫渝點點。
    那時候他半死不活的被人從戰場上拖回來，醒來以後，被成世豐劈頭打了一個巴掌。也是這樣打了一頓，然後他坐在病床前講了一個故事：
    一個人是北地的，卻想要養一棵榕樹，眾所周知，榕樹是長在南部熱帶的，北地冬天極寒，是養不活榕樹的。那個人不相信，養一棵在溫室裏，但是一個冬天過去，榕樹還是死了。他還記得當時他問成世豐：“爸爸，你的意思是叫我莫強求，是吧？”
    成世豐點點頭：“是啊，兒子，好女孩不止她崔嵐，她若不喜歡你，又何必強求呢？”
    ……
    “他不信邪，偏要再養一棵，這棵也爭氣，過了冬天，依舊生氣勃勃。於是他便以為果然能南榕北種了，可惜到了秋天，榕樹開始落葉。他以為這是正常現象，但是到了冬天，最後一片葉子掉下來後，第二年春，就沒有一張新葉子長出來過。那個人又種了第三棵，依舊沒能養活。俗話說事不過三，那人便再也不奢望南榕北種。”
    成莫渝輕輕地說：“這個故事的寓意是該放手。是嗎？”
    成世豐點點頭：“其實等到百年之後，你會發現情愛沒那麼重要。不要因為一個人搞到眾叛親離。”
    成莫渝沉默了半晌：“事情已經出來了，就沒有退路了。我隻能盡到最大的努力彌補。其他的，爸爸，恕我無能為力。”
    成世豐閉眼靠在沙發上，擺擺手：“算了，你走吧。”成莫渝依舊跪在他麵前，他歎氣，“下次帶方開謝給我看看。”
    成莫渝鬆了一口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還沒走到門口就昏了過去。
=  =不奢求留言了，一條都沒有，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