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色藝雙絕,可作畫中舞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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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狠抽了幾下馬屁股,牧離耀月疾馳在春風之中,心中暢快無比,將皇城遠遠扔在身後。
花九枝啊花九枝,本王為了你,都把大好江山給扔了,你還不把你那些個鶯鶯燕燕的收拾幹淨,好生等著我牧離耀月的疼寵?
想到這裏,花氏美人半怒半嗔的摸樣浮現眼底,耀月夾了夾腿,不得已隻得下馬來,等著它自己‘消腫’!
途中茶棚裏,耀月要了兩籠小籠包,邊吃邊捉摸著怎麼叫自己的大美人好好聽話。想他那絕世武功,稱霸江湖隻看他何時有那份心情,若有所思之時,像是還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到底是什麼呢?
耀月抹了抹嘴,付了銀子繼續上路。
自那晚凝香池畔的第一次見麵,夜夜惦記的煎熬,牧離耀月實在沒勇氣再來一遍。本來是個可望不可即的人物,自己卻是對他做盡了壞事啊!
可是到頭來,能叫他心甘情願雌伏於身下的,不是喜歡又能是什麼?
花九枝,你總是騙我,可是你騙不了自己的心!
總有一天,本王會叫你說出那句話的,你等著!!
疾馳飛奔變成了風馳電掣,耀月隻用最少的時間睡覺吃飯,其他時間全用在了路上,途中換了幾匹馬,十幾天的路程用了幾天就到了。
等看到幾年都未見的石碑之時,上麵還是不沾一塵的月白瓊枝。
這是花九枝的地界了。
這百花林還是開的如此嬌逸柔美,無論何時何季百花綻放,美麗無常。耀月往裏而去,好似踏了千山萬水一樣,終於看見青山之中一點墨色的屋角。
終於到了近處,還是一樣好看,和花九枝的人一樣,驕傲的美人!
正正衣裝,剛想上前叩門,搖曳的紅燈籠晃了眼。
耀月抬頭,思考這不相匹配的燈籠是不是為了歡迎自己到來的,裏邊絲竹聲起,頗為喜慶?
繁而不亂的腳步聲近了又遠了,喜樂更甚!
耀月幾步翻上了牆,滿眼紅綢紅燈籠。
那正中的人不是花九枝,又能是誰?思念了日日夜夜的人,此時紅袍加身,風姿卓絕。手中牽著新娘的手,成雙成對。一叩首,敬天敬地;二叩首,拜父拜母;三叩首,永結同心。
禮成,花九枝轉過身來。
視線相觸的一刻,牧離耀月沒想到,那雙自己愛慕至極的眼睛,再也不願望進自己的心裏了。
被那悲傷的眼神追逐,花九枝轉過身去了。他分明看到的是自靜王口中而來的‘我喜歡你,別去。’
攜著新娘的手邁入洞房,身後是一聲又一聲哽咽的‘我喜歡你’。
“花九枝,你敢進那個房,從此我二人恩斷義絕!”驟然變大的聲音,叫整個喜氣突滯,前行的腳步停了下來。
花九枝並未轉身,向後招招手,持花童子飛身而起,接下空中亮出殺招的牧離耀月,徒手走遍耀月渾身幾處大穴,盡斷其筋脈,扔出牆去了。
“花九枝,你這個天殺的王八蛋!連一句交代都沒有,你就這麼把我的真心踩在腳下!你這個大騙子,我牧離耀月發誓,往後若是相見,必定相殺!”
人人傳誦的靜王,如今成了廢人一個,蜷縮在一邊……漸漸昏迷過去。
……,……
江湖風雲再起,群雄爭霸。
短短數月,崆峒、華山、清風、紫霄等幾大門派,一夜之間被屠殺殆盡,無人生還。慘象不足言述,武林再掀風波!
武當峨眉派出的探子打探到的消息,竟然毫無一致!有說行凶者是扶桑忍者,有說是麵刺梅花的南蠻子,有說是藏傳紅衣喇嘛,更有甚至,說是幾名麵容上乘的弱女子!
這一次的腥風血雨像是有人欲意為之,將所有正派邪門一起鏟除,下手毫不留情。一個接一個的滅門,江湖中的高手漸漸消耗殆盡,卻沒人能查出個一二。一時之間,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正派再次聚集到一起,所有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如此看來,武林表麵的平靜早已不能維持了,一個操縱全局的人物,在暗處,終於蠢蠢欲動。所有人都摸到了他生息的脈搏。
他,生氣了。
直到有一天,武當掌門手裏接到了一幅帶血的畫像,一切最終塵埃落定。將這幅畫像密傳給幾大派的掌門,幾個武林頂尖高手於民間私下尋找起來。
……,……
老百姓聽多了打打殺殺的事情,偶爾驚爆出的一件大笑話,足以叫他們茶餘飯後談上幾個月之久。
說起這個大笑話,還真他媽的可笑。
前幾個月炙手可熱的牧離靜王,因為以極少兵力勝了布都格爾整個王朝,成為了舉世稱頌的戰神之神。更因為拋了江山獨要美人的驚世之舉,成為了人人心中的俠王。多少少女少男芳心暗許,早已無法計量!可誰也沒想到,這牧離靜王竟然自個兒又跑回了皇宮,當著他父親的麵懺悔自己的愚蠢,並且答應立刻與東瀛的菊姬公主成婚。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叫所有人都回不過神。
更可笑的是,靜王說他被踹了!
被他那個寧拋江山的美人踹了!
這話也是他自己說的!
馬失前蹄啊馬失前蹄,一張俊臉丟到他娘的姥姥家了!
這不,不但被撤了朔北兵馬大元帥,巴蜀三軍統帥之職,差點連靜王的頭銜都沒保住。虧得他母後太後菊姬公主一直在旁向焱帝求情,否則難保不把牢底坐穿!
關了兩個月禁閉,胡子長的賊拉的長,蓬頭垢麵還一臉笑嘻嘻的,知道的人覺得他是受了刺激,不知道的捂著鼻子跑的老遠,一臉嫌惡。出來以後一瘸一拐的,也不知道他這一身的傷是怎麼搞得,看得人糟心!
玉妃接他回去,一臉心疼,看著曾經叱吒風雲不可一世的兒子,如今卻成了這副樣子,整天傻笑,嘴裏還不幹不淨的罵人。
心痛的玉妃滿臉淚痕,抱著耀月的腦袋,道“兒子,你怎麼也想不開啊?人世間的情愛就是最傷人的東西,碰不得的!你別想他了,啊,有母親陪著你呢,別想了。”
耀月似乎清醒了一點,看是他娘,張開嘴就哭“娘啊,我疼!嗚嗚嗚……月兒好疼!娘……”
“不疼不疼……娘給呼呼……月兒不疼,我的月兒不疼!!呼呼~~嗚嗚……”玉妃擦著總也流不完的眼淚,給耀月一直指著的胸口輕輕吹著。
母子兩人的哭聲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方才靜了下來。
幾天過後,耀月似乎想明白了也清醒過來了,整天吃吃喝喝的養精神,別的什麼都不理會。身上的傷也叫宮裏的太醫調理的七七八八,完婚的事情便提上了日程。
玉妃擔心他心裏有刺,提這事的時候也是很小心謹慎,生怕又什麼差池又惹得他犯病。
牧離耀月聽完倒是平靜的很,還問什麼時候試喜服。
和菊姬的相處也比以前甜蜜了許多,說是甜蜜,也就是一起練習大典的禮儀,試禮服,還有就是坐在一起各說各話。
“好きです!(我喜歡你!)”
“他從來沒說過喜歡我,可是本王不在乎。他怎麼想,我都知道!”
“……(我漂亮嗎?)”
“不過,他把老子給踹了,娶了別的女人。”
“……(我們會幸福的,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
七月初七,牛郎織女相會之日。亦是大焱大喜,普天同慶之日。
馬背之上,耀月著一身華麗至極的紅緞金絲喜服,墨發入冠,腳蹬華靴,雀羽鬥篷在風中烈烈作響,宮門之外,牧離夢陽,牧離錫尚,牧離靖言都隨他迎在風裏,等待東瀛菊姬公主的送親隊伍。
幾裏之外,浩浩蕩蕩的送親隊伍翩然駛來,吹奏的是不同中土的東瀛的短笛木鼓,歡快的曲調都掩飾不住東瀛公主慌亂害羞的麵容。途經一片荒地之時,烈風陣陣,吹得轎子輕微搖晃了兩下,待那陣風過去,送親侍者才又撫穩轎子,重新上路。
大焱靜王攜東瀛菊姬行在大殿之上。
紅毯之上,牧離耀月英挺瀟灑俊拔無雙,菊姬公主身段修長嫵媚,連那稍有姿容的臉蛋也格外美豔起來,竟是比任何時候都要漂亮,平地舔了十分的風情。竟叫人前跋扈人後囂張的牧離錫尚看直了眼睛!
天子麵前,七王王妃,跪地三叩九拜,行了夫妻大禮。殿外禮炮轟鳴普天同慶。祭天祭祖的禮節行了大半日,朝城外戚來賀,焱帝的小兒子終於禮成。
喝的醉醺醺的牧離耀月被蕭琴和童書畫合力弄進了耀月殿中,兩人走之前聽耀月講了一大堆體己話,大意隻是羨慕他們天作之合,好好珍惜之類。童書畫看著自己的大恩人被情折磨成這個樣子,眼眶紅了。蕭琴拍拍耀月的肩膀,帶著童書畫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喜娘攙扶著靜王來到靜王妃的寢處,看著早已換下紅妝的女子著一身輕紗肚兜,隻那鎖骨竟是分外漂亮,就好像曾經自己流連不已的那一處般。
耀月揮退了喜娘,叫他們把合歡酒,挑帕,同心結通通端了出去。
站起身,耀月看著那依舊微低著頭的紅蓋頭,不禁心生厭煩,也不理她是不是還在等著,自顧自的坐倒一旁的桌上倒了杯酒。
無聲的沉默蔓延了角角落落,直到月藏雲冠,屋中隻回蕩著淅瀝的水聲。
酒香不斷,耀月眼中的新娘摘了自己的紅蓋頭,抬頭看著他時,一股熟悉的悸動走遍全身。
那雙眼,那眼神,分明不是他的!
怎麼會有種如此熟悉的感覺……
又倒了一杯,耀月苦笑起來,再欲倒時,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他的酒杯。
這雙手,我喜歡了多久了?
一年兩年?還是三年五年?
從第一次相遇,到那天他離我而去。
耀月緩緩將那隻手握在掌心,隨即貼在臉上慢慢遊走,淚水順著他的手背滑下……
“花九枝,你好狠的心。”
迷蒙中,靜王分明聽到的是,花九枝的聲音,溫柔的說著“你喝多了。”
懷中溫暖的體溫,頸中熟悉的香氣,耀月心境突然平坦安詳起來,一掃前幾日的絕望痛苦。
睜開眼看到的卻是……
耀月猛的坐起身,看著熟睡中微皺眉頭的女子,她分明不是他,她不是!
菊姬睜開了眼睛……
次日,天子攜眾皇子皇孫,太後攜眾嬪妃公主,待七王爺王妃前來跪安。
新婚燕爾,耀月菊姬上殿來跪,平身後,皇親國戚一起坐下吃飯。
席間,倒是笑語不斷,耀月把盞言歡,與夢陽天南地北。三皇子牧離靖言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平日不怎麼出眾的東瀛公主,自從嫁給耀月之後。不,應該是直到大婚當天,竟當得起一個絕。
美絕,豔絕,冷絕,風情絕。
倒是看不出原來是個玉胚子,得經過男人的澆灌和打磨啊~
想到這裏,早有斟酌的言語便撂上了桌。
“七弟弟媳新婚大喜,做三哥的也不會說話。就祝你們百年好合!”說罷,飲酒一杯。
耀月菊姬同飲……
牧離錫尚放下杯子,與菊姬道“聽聞東瀛美女如雲,弟媳定是百鳥之鳳!都說東瀛民族能歌善舞,既今天高興,不知弟媳能否得償我們所願,叫咱們領略一下你們的風采!”
一屋子的皇親貴胄都伸長了脖子。
菊姬聽譯官講完,抬首看向耀月。
牧離耀月似乎剛剛與夢陽閑聊過什麼唇帶笑意,見她征詢的眼神,隻抬抬手中的酒杯,意思‘去呀’而後又與夢陽說笑去了。
菊姬退了下去。
不多時,垂鍾餘韻裏,木笛聲聲曼妙而來,悠遠似幻。
一曲即閉,眾人思緒都飄向了遠方。
爾時,清脆的小鼓叮咚有致,四位紅衣侍女碎步向前,站於四角。鼓韻漸變,一身白綢踏著鼓點,飄然落於正中,展開衣袖。
鼓一顫,身一落。
笛聲漸漸混入,皮鼓陣陣灑出激蕩。突然,紅衣侍女快速旋轉周身,紅紗漫天,當間女子腳尖一點衝向雲霄,將那漫天紅綢纏在臂上,用力一抖,散出的八道紅龍猛撞侍女腰間小鼓——‘嘭!’
白色薄紗輕如蟬翼,舞姿天成的一抬腳,紗在腳下展開一方山河,白襪染墨,伴著嶙峋的鼓點,輕踏的幾個瞬間,站定。白紗初識墨影……
皮鼓再顫,腳下紗翩然起落,於旋身的紅綢之間飛蕩,袖蘸涼墨,作亂紅掌中舞。曲向高遊走,飛旋的舞姿似鳳霸九天,龍嘯紫巔。雀藍寶石碎撚指尖勾出半彎。漫起的墨珠屈指點進紗中,漫天飛花!
舞風帶動的白紗欲飄欲高,現出了一身風姿。最後一脈音律之中,旋動的腳步來到靜王座前,奪過他手中的鹿血酒,向那高空徐徐展開的輕紗潑去。
中空慢慢展開的圖景,赫然一幅‘山河日月’。
坐下跌坐驚歎,此畫此舞驚豔天下!
於此,東瀛菊姬公主得了兩個名號
——藝雙絕
——畫中舞。
更漏碎月,夜上五更寒。
菊姬鋪好了床,牧離耀月看著燭下微翹的臀線,隱約覺得那是花九枝在鋪床,那身段那姿態,都是真真的像。
“你睡吧,我去書房睡。”
轉身關上了房門,屋中的女子有幾分心疼的惆悵。
日子這樣不鹹不淡的過了一月有餘,菊姬的風頭蓋過了耀月,且不論當初名動天下的‘山河日月’,處事更是有禮有度,進退得當,寫的一手好字,更是羨煞了多少子弟王族,連一向眼高於頂的三皇子有時都來虛心討教,更是把多少敬佩憐惜盛在了眼裏。
耀月隻當不見,幾次三番卻是厭煩起來。有一日竟叫她穿上男子衣物,隨自己去逛了一回青樓。
美人在側的牧某人,美酒入喉溫香軟玉抱滿懷,作樂間,對麵的人隻添酒喝酒,美人相送全叫她拿酒杯擋了,神情很是落寞。
哼!不過一介女流,拿什麼男子架子!
即便腹議了無數次,也無端被他落寞哀傷的表情吸引了視線。
……,……
江湖之中,血雨腥風不斷。
慘遭滅門的門派不計其數,好似一些卷土重來的餘孽又活過來了,有人說,魔教複生了。
橫生禍劫無數,早已驚動了朝廷。
近來牧離耀月閑的發黴,就被派去管製了。
據來報,他們現在要去的地方,就是那個所謂武林禍患的根源!
可這……
牧離耀月帶了十幾號人,走著走著就覺得不對了。
這裏分明就是,是……
“唉爺,怎麼不走了?”
這一處清潭,讓他如何自處???
耀月咬著牙問“是誰探來的消息?”
一個愣頭青自告奮勇,充滿了激動“我我,爺,是我!!”
“回去領二十大板!”
“啊???”
往回沒走幾步,山林間偶有風動,耀月停下來,笑問“何必鬼鬼祟祟,出來!”
彈指功夫,冒出了幾百號人物。
“你們是什麼人?敢闖我懾火禁地!”耀月學著花九枝的口吻問道。
“你就是這林子的主人?”帶頭的人循聲問道。
“自然。”
“最近江湖上的多莊慘案,怕是與你脫不了幹係了。”
耀月心中悵然,回答“想如何,快說。”
“你若隨我回去見幾位掌門,就代表這事其中有蹊蹺,我們定會還你一個清白,你若不去……”說著拔出刀來,身後的人也見機掏出武器。
耀月微笑“好,我和你走。”
遠處山上正看好戲的兩人嗤笑道“拙劣的演技!”
“是誰說,我們名門正派都很蠢的?”
“哈哈,自以為是的人。”
……,……
龍涎常香,梳妝鏡下坐著個人影,昏暗中,她將東西拿下放在鏡旁,一個人靜靜梳理著長發。
牧離錫尚把玩著手中的珊瑚珠,跨步進了耀月殿中。想來這樣似乎不好,會惹人口實。可自從那驚鴻舞之後,那個並不麗質的女子總是在心頭縈繞,怎麼都揮之不去。越發喜歡那俊俏清冷的風姿,和一股子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勁道。隻把那一雙眼時時遊走在他那個七弟身上。
過了屏風,隱約就見到了梳妝的身影,很是挺直,很是疏離,很是惹人。
“七弟媳,三哥來的唐突了。有東海進貢的幾顆珊瑚珠,我想你……”
‘啪!’一顆碎在地上,幾顆彈跳滾落。
座上的人轉過臉,看著瞠目結舌的一幅圖景,眼神追隨著幾顆跳動的珠子,隨它們進了衣櫃之下。
滿堂隻有青煙繚繞,蜿蜒而上。
……,……
“珠璣姐姐,你這是為了什麼啊?”
昏暗的地牢,纖細的金絲囚鎖繞住了女子上上下下,稍有動彈就能碎成千塊萬塊!
攜玉扶掉女子臉上的血汙,哽咽不成聲。
髒水漫在珠璣胸口,血跡四溢。抬起早已失了風華的雙眼,一字一句“我不能,叫他,毀了主上。我要……要他死!”
“姐姐,你假扮主上,和唐秀小姐成親。主上已經將她……”
“將她,埋進,凝香池了吧。”珠璣失力的靠在後麵,笑的慘烈,半晌才收了聲“你道她,不知道麼?得不到他的心,她還,咳咳……還有什麼好活?”
“姐姐……莫非,你對主上早就……”
珠璣臉上絕望羞澀的笑容,攜玉全都看懂了。那是多麼深刻決然的愛戀,二十多年的跟隨陪伴,除了無微不至之外,還剩下了什麼?
他不成全,她亦不成全。
“這個世上,所有人都會愛上教主,可獨獨不是他。攜玉,答應我,若是將來……你替我親手殺了他。”
珠璣早已氣若遊絲,單單得不到一個答案。
她費力睜開雙眼,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字字泣血“他若負了主上,就,殺了他!”
珠璣沉沉睡去,抓著攜玉的手慢慢沉入水中。
淚如雨下,攜玉終於回答
“他若是負了主上,怕是,主上就活不了了。我殺他,有何用?”
……,……
梳妝鏡前的身影站起身來,嫩黃的小雀站在他的手指上,腿上的紙卷被拆了下來。
‘行蹤消於百花林外。’
擦身而過,牧離錫尚姿勢未變。
那人披上狐絨,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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