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收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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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夜耀月照例和白衣人學武,隻不過此人教自己的,無論是武功招式還是內功心法,和正統武學要義都是相差甚遠。
即便小時頑劣,一些最最基本的常識基礎還是懂的,可是此人卻從最難以琢磨和難學的心訣和高級招式指導耀月武功,雖然耀月聰明,可惜那些模棱兩可又道又佛的東西念在嘴裏,實在是別扭,有時候蹩嘴的甚至能閃了舌頭。
再說說那些招式,好看是很好看沒錯,可是要在一個須臾之間,把幾十招全耍出來還要絲毫不錯,那還不如叫他去耍猴或者是被猴子耍,這樣沒準還來的容易些。
耀月愁眉苦臉的一招一招的慢動作著,回頭瞅瞅白衣人依舊麵無表情的站在一旁,專心致誌的看著他耍,嘿嘿一笑,計上心來。
“師父,你看我練的怎麼樣?”
“……”
“師父,你那些心訣是什麼意思?”
“……日後你的武功略有所成,自然就會領悟其中真諦了。”
耀月不滿的嘟了嘟嘴,他這意思不就是說我現在還比較笨,沒法領悟那些高深的東西?
“師父,什麼叫‘百年一過,焉有寂寞’?”
白衣人微微一愣,不再答話,眸光飄向了遠處……
這一句話便是當日的葬花劍訣中心訣的最後一句,此劍法高深莫測且殺傷力極大,要以心訣來控製其力量,控製不好很容易走火入魔,六親不認。可惜牧離耀月卻是死活都記不住,應該說是不想記住,那四句心訣並不難記,隻不過其中的含義實在是……耀月想到這裏又打了個哆嗦,搖搖頭不再去想。
耀月見白衣人依舊一副若有所思的摸樣,急忙道“師父,我的輕功現在有所長進,師父要不要看看?”說完急切的想要表現表現。
白衣人回過神,點點頭。耀月一個箭步,丹田提氣而起,身子一躍就高過了一顆小竹。落下時嘴角扯到了耳根,像隻等著嘉獎的小狗般興致衝衝看著白衣人。
白衣人眨眨眼,嘴角泛起一個弧度,隱在了麵紗之中“不錯,才三日功夫就能有如此成績,已是難得。”
耀月這下可樂壞了,拉著自己師父又要表演,說什麼自己其實可以飛的更高,開心的勁兒惹得白衣人微微一笑。其實與其說這是輕功,還不如說是跳功,沒有多高也保持不了多久,虧得耀月覺得自己馬上就可以達到飛簷走壁的程度了。
耀月一下子來了勁兒,‘呸呸’兩聲,搓了搓手掌。心想著這次可得弄的更高點,不能丟了自己的臉,也叫師父高興高興。突然大喝一聲,腳尖點地,騰空而起。這次一下子竟超過了最高的那根竹子,眼前看到密林一片,竹尖兒簇簇,再看看下麵的師父成了小人兒一個,興奮的竟是抽了個筋兒,等到身體不受控製的向下落時,耀月哀嚎了一聲。當初隻想著怎麼能飛的更高點,可惜卻忘了怎麼下來!
完了完了,這回要麼摔個半殘,要麼……
耳邊的風越來越急,眼看就要摔下去了。突然腰際一軟,自己竟是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耀月睜開眼,看著自己和師父兩人糾纏在一起,緩緩向下落去,衣擺隨風舞起,翻飛著旋轉了天地,耀月望著那雙綺麗迷幻的眼,心口猛縮了一下,伸出手想要拿掉麵紗,卻被一隻手扣住。
耀月一急,似乎麵紗之下藏著一個期盼了多年的秘密,騰出另外一隻手不顧後果的又朝著麵紗抓去,誰想兩人均是不穩,直直摔了下去。
幸而離地麵已經沒有多高,耀月沒摔疼,隻感覺身下柔軟異常,睜開眼,看著同樣凝視著自己的眼睛……
原來,師父故意墊在了自己身下……
淺淺的呼吸伴著起伏的胸口,兩具身體輕微的摩擦著。異樣的感覺遊走在兩人的呼吸間,耀月看著身下人似乎回不過神來,魂遊天外。
見師父並沒有急著叫他起身,自己也就不自覺地繼續在他上麵趴著。這身子真是柔軟,耀月舒適的扭動了兩下,卻惹來一聲若有若無的輕喘……一道電流瞬間躥過了耀月的脊背,像是被什麼蠱惑了一般,隔著麵紗,耀月再也忍不住的將自己的嘴唇印上了紗下不清的一片嫣紅。
好香……這是耀月最後的知覺。
一覺醒來,蟲鳴鳥叫,自己竟是在竹林裏睡著了。耀月起身四下裏看看,哪還有師父的身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腦中突然憶起了昨晚那臉紅心跳的一幕,心悸了好一會兒,耀月拍拍頭站了起來。
看看自己的腰帶還是來時玉白係的那個樣子,應該沒有發生什麼吧?
耀月心中一陣煩惱,自己怎會對師父做出如此大不敬之事,小時候坐在父皇腿上捧著他的臉親上一口,那是為了能夠得到想要的賞賜;少年時拉著玉白親親他的臉頰,那是對他不同於別人的喜愛;後來對於蘇玉白各種變本加厲的‘欺負’甚至上升到了嘴對嘴的欺負,那也是因為他的玉白嘴巴太甜,怎麼嚐都不夠的原因,其中並不包含一點點情欲的味道;可是昨晚,那炙熱香甜又帶著一點點抗拒的感覺,叫耀月又一次燥熱起來……
萎靡不振的回了院子,蘇玉白焦急的走來走去,見耀月回來趕忙扶他回了屋裏,倒了杯茶送到他唇邊。耀月才抬眼看了看玉白,白皙的皮膚曬的有些發紅,溫柔的眼睛下麵一圈淺淺的墨痕。耀月一心疼,猛的把蘇玉白拉進懷中緊緊抱著,像是做了虧心事的丈夫祈求妻子的原諒一般,埋進蘇玉白的勁窩支支吾吾“玉白……玉白你等我累了吧。”
蘇玉白聽到耀月吭哧了半天,想要直起身卻被更緊的摟了起來。
“嗚嗚……玉白我是不是病了?”耀月說著,把頭更深的埋了進去,輕蹭著細膩的脖頸汲取著溫暖舒適的體溫。
蘇玉白聽到耀月說自己病了,焦急的挪出被耀月拉拉扯扯的懷裏,抬起手向著耀月的額頭探去,仔細量著體溫。他卻並不知道耀月說的病並不是指的這個……
晚間,阮碧峰和阮紅柔雙雙來到如今隻住了三人的屋子,耀月並沒詫異,隻是叫玉白斟了茶,自己就又坐到一邊研究起擺弄了一下午的棋子上去了。
齊宇軒出去了一天,一回來就看到阮氏兄妹欲言又止,牧離耀月高深莫測的盯著黑白相間不發一語,那氣氛真叫詭異……於是也不說話的站在一旁。
阮碧峰英眉一皺,拱手道“牧兄,這次的魯門大會怕是不能單獨舉辦了。”
“哦?”耀月抬了抬眉毛,依舊盯著棋盤,手上落下一枚黑子。
“原來我魯門早在一月前就歸並了武當一脈,這件事就連我……”阮碧峰狠狠攥了攥手中的長劍,眼中閃出一絲怒火“就連我也不知道……近日收到飛鴿傳書,武當掌門玄虛真人發出了赤炎令,號令江湖各路英豪齊上武當,商議要事!”
“商議要事?”耀月停下手中的棋子,認真的看向阮碧峰。
“是,具體是什麼我並不清楚。隻是一個月後,在武當山上召開武林大會,想必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阮碧峰講到這裏就停了下來,看來對於這一次的武林大會也並不十分清楚。
耀月並不為難他,笑了笑,站起來道“不知阮兄可否同意在下和穆白齊軒三人一同前往?”
“如此,在下就放心了。天色不早了,牧兄你三人早點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說罷,領著阮紅柔就要出房門……
“紅柔姑娘”耀月出聲,阮紅柔轉過身子看看耀月,最後還是垂了眼眸等他說話。
“……那日的事,對不住了。”耀月說的誠懇,顯然也是為了那天為了叫她過來竟是不小心碰了她而深表抱歉。
阮紅柔看著夜色燭火中的牧離耀月,一身丹青長袍,發係銀帶,瀟灑風流。突地心口一跳,小聲說了一句‘無礙’便匆匆跟著哥哥走了。
耀月早早上了床,無視掉齊宇軒的疑問,鑽在被窩裏想問題……聽陳廣右說,無論哪一個小幫小派被歸並進現如今的武林三大勢力之中,都會先令其掌門整理好本門中的人員名冊,勢力支持以及財務狀況等情況,並連同門中銀兩一並交給所歸大派,經核實調查清楚後,再將立會上交的所有銀兩並同大筆收歸的安撫銀一起返還……可是剛剛阮碧峰的反應明顯已經將門中所有銀兩上交,隻不過現在沒有任何回音就是了。
一文錢便能憋死英雄漢,何況是手上分文未剩的阮碧峰。想到不僅銀兩全無,門內日常開支成了問題,哪裏還有錢去武當山。阮碧峰隻好硬著頭皮來向耀月借銀,可惜話到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不過聰明如耀月,自然知道他的來意。耀月平日便出手闊綽,再時不時的小露錢財,當然能吸引眼光。
嗬嗬,即便是在江湖,這銀子還是一樣的好使。
咧嘴一笑,耀月睡得甚是香甜。
無心無情,冷麵冷心
百年一過,焉有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