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營生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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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辛桐一早就打電話頭天同學留給自己的汽車票聯係人,那邊催得緊,說是車快開了,可後來辛桐才知,這是營銷的一種手段,那人害怕辛桐去別處買票了。辛桐急急忙忙打了個車到達車站,剛下車便來了一個胖胖的女人,生拉硬拽地將辛桐弄進了店。
“是要到哪裏?”
“呃,廣東東莞。”
“280。”
辛桐拿出錢遞了過去,肥肥的手接過,即刻熟練地點起來。找零。絲毫不拖泥帶水。
“先到裏麵坐著吧,車子中午才來呢。”女人說著,露出不太整齊的牙。
辛桐有些驚訝,先前不是說車子快開了麼?但立即也就明白其中的原由了,並不再發問,隻默默走進那間屋子,準備在那個看起來雜亂的沙發上休息一下。
“你是辛小姐是嗎?”
辛桐轉過身,看見門外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婦女,她麵無表情,但語氣尚算是客氣。“是的。你是?”
“哎,你不是在我這裏訂了票嗎?現在去付錢吧。走~”高個子並不走進來,隻在外麵招攬著,笑容堆滿了整張瘦長的臉,顯得生硬。
“不好意思,我,我已經買了。”辛桐狐疑地看向之前那個胖胖的女人,她並不理會這邊,隻愜意地嚼著手中的瓜子。
“什麼?你在我那裏定的的票,跑到她這裏來買?”高個子女人立馬換了副嘴臉,顴骨因生氣而凸出來,有些駭人。“我坐位都給你留好了,現在怎麼辦呢?”
“不好意思,我去退掉,再去你那裏吧。”
辛桐行至胖女人身邊,但胖女人也說:“座位已定下了,退不了。”
向來受的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教育熏陶,這一刻,辛桐進退維艱了。踟躕片刻,她告訴那個高個子女人說:“這邊退不了。”
小女孩討饒的話語,高個女人並不受理,隻抬高了聲音說:“座位都已經定了,我要賠錢的!!這樣,你給我50塊!”女人招了招右手,作打發狀。
“50塊?你搶人呐!”辛桐火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不可能!”
高個子女人見無利可圖,隻好退回自家的店裏,辛桐以為她已作罷,不想隻幾分鍾,她就又出來了,雙手叉腰在那裏開罵。汙言穢語入耳,甚是難聽。
“莫理她,那個死三八,嘴跟糞坑一樣臭。”胖女人笑著試圖寬慰辛桐。
辛桐不予理會,心想這裏不同於學校,有時候一口氣爭不得,會壞事,便靜坐在沙發上。
高個女人罵了些時候,胖女人坐不住了,於是也開始和她對罵起來,場麵立刻熱鬧不少,很多人湧來,甚至是警察。勸了一陣,高個子女人停歇下來,人也散了許多,但女人還不罷休,端來一個木凳,揚言不準辛桐今日上車。
於是便出現這樣個場景,胖女人和幾個男人將女孩護住,一路緊跟到車上,而高個子女人被人攔住,像個八爪魚一般大叫著。圍觀的人紛紛笑了。
坐上了車,辛桐心中一塊石頭終於落地,那個女人還在車後依依不撓地罵著,胖女人一臉得意。原來,這是兩家死對頭。辛桐恍然。
幸而在小旅館那一夜,粗略也作了個計劃,不然不知會亂到何種程度。
“阿桐!阿桐!”
是熟悉的歇斯底裏。。。。。。。
車子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