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再見君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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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竟然是君爍,或者是與君爍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不過,就是這張同君爍一樣的臉,卻讓我半晌無言。有種千言萬話卻說不出的感覺。
“瑾兒……?”他好像很緊張,雙手上來握著我的又肩,不住的顫抖,“瑾兒,真的是你麼,我就知道,我會找到你,地府沒有你輪回的紀錄,我就知道,隻要守在你所有記憶深刻的地方,就一定會找到你的……”他很激動,有些語無倫次。
我貪婪的望著他的眉眼,這個我所深愛,又深深負了我的男人,真沒想到,時隔兩百年還能見到他,“君爍……是你?你……你,你怎麼會?”我本來就非凡人,可是君爍他為什麼也沒有去輪回?
“瑾兒!”君爍一把將我攬入懷裏,緊緊的擁著。“終於,終於尋到你了,這許多年你去了哪裏,為什麼我上天入地也無法尋到你的蹤跡?”
我被他擁在懷裏動彈不得,熱氣慢慢湧上眼眶,為什麼,為什麼還會遇到他,在覺得忘記以前所有過往的時候又讓我遇上了令我所深深牽掛的人?一瞬間,曾經的所有溫柔,殘忍。全部湧進腦海。
不!我不能再沉淪下去了,君爍他本來就不應該遇上我的,是我的突然出現打亂了所有,君爍應該愛妹妹的,應該和妹妹相守一生的。我不恨妹妹,因為妹妹隻是犧牲了我,取得了她本來就應該是她的一切。
“放開我,君爍。”我忍著顫抖的聲音。
“……”君爍反是把我擁的更緊了。
我無奈,凝起一固靈力彈到君爍身人,然後自己借力退出了他的懷抱,君爍粹不及防,便被我掙脫了。我沒有給他再說話的機會,轉身出了店門,便施了法術想要快點離開這裏,誰知道君爍也同樣施法跟在我身後,果然,他也不是普通凡人。
若是兩百年前,有人同我講鬼神之說,我定會笑他迷信。而如今,我自己卻變的了有法術,有漫長生命,卻是以玉石為身的存在於這個世上。果然這個世上的一切,是區區凡人所不能了解的。
我可以是玉妖輪世,那麼君爍身為人皇,定也不俗的出身。所以我也不奇怪為什麼時隔這麼久,還能看到君爍了。
君爍的法力,比我高強許多,身上的氣場也有和止欽不一樣的感覺,在止欽身邊隻覺得清爽,可能應該是止欽是水族,有水一般的舒適。而君爍周身的氣息卻令我感到很壓抑。
“君爍,許久不見,我……”
“瑾兒,你莫在再說,”君爍打斷我的話。“過往都是我不對,如今總算尋找到了你,沒有那些紅塵俗事所羈絆,日後,我定定好好補償於你,你要去哪裏我便陪你,你要做什麼,我都依你。”許是想起過往眉目暗然了許多,“隻是你萬萬不要再離開我了,我不想再漫無目的的苦苦尋你幾百年了……”
原是來補償我的。我心裏暗暗苦笑,在我決定忘記掉過去的一切之時尋來了。若是早個百十年該多好,如今的我,卻也再給不起他當年的愛了。
“君爍,白駒過隙,我們都已經不是曾經的我們了。”說不心痛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現在的我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身份麵對他。
“不!瑾兒,當年是我下界曆劫,傷你甚深,如今我襲鬼王之位,不管你如今是何身份,人也好鬼也罷,便是逆天,我也定能護你周全,你同我回鬼界吧……。”
“原來你竟是鬼王麼,那麼君爍你也定然知道,我是被人強送入輪回,那你也定然知道,同你曆劫的也不是我,君爍,常言,有因才有果,我……並不是你的因,便不該有任何果。”就在今日相別,從此兩不見吧,你欠的並不是我。“不要跟我,也不要再尋我……你定是知道我們並不會在一起的。”我轉身欲走。
“不,我遇到的便是你!瑾兒,我愛你!”君爍在我身後大聲說。
因為這一句愛,我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君爍,我也愛你,曾經愛,現在也愛,可是……“慕涵愛你……”其實你也愛慕涵吧,不然不會因為她不聽我的解釋,不然不會再我死後再立她為後。或許你也愛我,隻是,虧欠大過愛了吧?
果然,君爍不說話了。
真的很難受。“這麼多年,能再次遇見你,知道你一切安好,我便很滿足了,其實你一直虧欠的並不是我,而是慕涵。”
“嗬……”身後傳來君爍自嘲的笑聲。“瑾兒,你總是這麼善解人意,你可時能自私些,多為自己著想些,我從沒愛過別人,我從來都隻愛你!”
不。不是的,我落荒而逃。我不想再聽君爍說愧疚的愛,我們隻是不小心插足彼此的漫長人生,曲終人會散,而我從頭到尾都是不應該和他有任務交集的。雨俞來俞大了,我躍坐鏡湖畔,沒有布結界也沒有撐傘,雨水淋在臉上和淚水混在一起。
君爍,就讓我,最後一次為你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