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章 洛小北,我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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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北,感謝你沒有在危難的時刻拋下我不管,即便我當時有多麼多麼的仇視,討厭你。可是,我們真的就得踏上社會了,我十三歲,你十四歲,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如果老天是有眼的,為什麼還要把這種罪孽加在我和洛小北的身上。
我猜,這就是命了,無法反抗的同時,我們還得去遵守它的規則,否則你活不下去。
我下午在學校請了假,去了那所洛小北跟我講過的餐廳,我隻想去看看洛小北,想知道他工作如何。我聽你說起,你當了餐廳的服務員,洛小北,你穿上餐廳的工作服一定會很精神,很帥氣,因為你本身就好看。
我找到那所餐廳,我事先也沒有給洛小北打招呼,我想給他一個驚喜,突然在他的麵前出現,告訴餐廳裏的人們,這個帥氣的男孩子就是我的哥哥。
餐廳不大,但是生意很火,我在那幫服務員中找尋個子高高,清純秀氣的洛小北,我失望了,哪裏還有他的身影。
我找尋著,突然和餐廳的一個廚師撞上,“你找誰?”他問我。
“啊?我找洛小北,他是我哥哥。你見過他嗎?”
“哦,你是說新來的那個丫,諾。”廚師用手指了指,我朝他指的方向看去。
那應該是洛小北吧,他不是,不是跟我說是做服務員的麼?怎麼這會子成了洗碗的?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洛小北在騙我。
“哥,”我輕輕地叫他,生硬,梗咽。洛小北,兒時騙媽媽的用途,這會子用到我的身上了。如果我不來,會被他隱瞞多久。
洛小北我不快樂,沒有你這般說謊的,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我也可以做兼職啊,我可以跟你一起分擔的。可是,我不喜歡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去,這樣子的你,我討厭,這樣子,我也沒有辦法安心讀書。我在學校裏每天躲在安靜的教室裏,而你。
“傾城,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了下班去接你嗎?”洛小北朝我笑。
我當時心酸酸地,問,“沒,我今天早點放學,我想看看你。”
洛小北仿佛明白了什麼,愣了一下,把我從廚房裏扯出來,“傾城,你去那邊坐著,要不,你先回家吧。”洛小北有點尷尬,餐廳的幾十雙眼睛仿佛在盯著我們看。
正在這時,有人在喊,“洛小北,你再打破碟子,這個月的薪水就別領了。”
我看著洛小北,洛小北把眼光拋向別處,我的淚水都快流出眼眶,洛小北,從你一進鄔家村開始,你就是個笨蛋,從來都把苦往心裏吞,別人去詢問你,你總是很安靜地笑,像極了那種快要死的百合花。
“喲,這哪來的小妞啊?要不讓她陪我一晚,這個月打破的菜碟你免了。”我看著眼前這個長滿胡子的男人,萬分地惡心。
“傾城,你快走。”洛小北一手護著我,讓我離開,一麵看著那個,應該是餐廳老板的人。洛小北一來怕我會被欺負,二來怕會被開除。洛小北急的一頭的汗,他肯定在怪罪我,不該來看他的,給他添了麻煩。
我的腳步還在原地沒有動,那個男人移開洛小北的手,走到我的跟前。“老板,我、、”洛小北想說什麼的,卻被這個男人推開了。
“。。。。”是不是我沒反應過來,就像個死人一樣站著不動。洛小北你該幫我的吧,畢竟這個老板不是好人,或者你可以用話來說服他。洛小北的眼睛紅了,跳到我的跟前,道,“老板,你有什麼事找我,這是我妹妹。”
“讓你多嘴了嗎?”那男人托起我的下巴道,“有沒有興趣跟哥哥玩一玩?”為什麼在這種場合也會碰到這種變態。
“你別碰她。”洛小北直接掄起拳頭朝老板砸去。洛小北從小就很文靜,不會打架,也不說髒話,罵人,這次是真的惹火了他。
“哎呀,”那男人疼得直叫,把注意力轉移到洛小北的身上。
“你小兔崽子,不想活了是吧,敢打老子,老子打死你。”那男人掄起拳頭朝洛小北身上打去。不去,洛小北這麼瘦,是經不起的。
這時,有人喊,“住手。”抓住了那個老板的手。眼前的人比洛小北大個好幾歲,也出奇的清秀。
那老板一看,忙陪笑,“哎呀,你來了。”我不知道眼前的男的和老板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乖乖地聽話把手放下來。
回家後,我很生氣,“洛小北,為什麼你要騙我,你知道騙人不好玩的。”洛小北連連跟我道歉,其實我都知道,他不想我擔心,不想讓別人知道,左傾城有個當洗碗工的哥哥,但是,這一切已經不重要。洛小北也難過,他使勁地說,差點讓別人欺負,隻是洛小北你被別人欺負的時候,左傾城或者不在,或者看不到,也不讓她看到。
那件事以後,洛小北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待在家裏,他被開了除,沒有拿到一分工資。
我哭,洛小北紅著眼睛。
“怎麼辦?都是我不好。”我哭,因為如果我不是因為我的好奇心,也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洛小北也不會因此丟了工作。
洛小北剛想回答我,恰巧手機鈴聲響起。
“嗯嗯,好好,謝謝你。”我聽見洛小北連連應答。他重新了找了份工作,他抱著我大笑,“傾城,我找到工作了,不哭,不哭。”
我笑,抹掉了眼角的淚,因為上天沒有為難我們。隻是洛小北,你這次又換了份什麼工作呢?我不想看到你洗碗把手洗到紅腫,洗到漲開了手上的皮。
如果這樣,你如何讓傾城安心呢?洛小北,我再也不許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