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正文 第25章 古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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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者謂我何求
——《王風·黍離》
1.
“以拉利奧,你為什麼還是要這麼做,路西法對你來說比千萬年的等待還要重要嗎。”
“是的。”
“路西法隻是一個精神,他不愛你,你懂嗎。”
“但是我愛他,即使是父子,可萬物都是他的子。”
“精神的戀愛是沒有結果的。”
“我知道,但是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必須守護他。現在天使們來勢洶洶,耶和華即將發動第三次神之戰,如果我不出戰,路西法就危險了。”
“你知道耶和華世界已經非常繁榮了,我們這裏卻還是如此荒蕪,我們所有次神以及墮天使的能量幾乎都來自於路西法的精神力,而耶和華的天使們已經可以借助人類的信仰了。我們這場戰爭極為凶險。”
“正因為這樣,所以我要出麵,我是路西法的聖子,即使獻出生命也要保護夢之世界。”
“你好傻啊。”他輕輕吻了一下以拉利奧的額頭。
“你也很傻。”以拉利奧說。
“如果你死了,誰來負責傳播路西法的道義呢。”
“如果我死了,那麼你負責幫我傳道吧。”
“如果我也死了呢?”
以拉利奧躊躇了一會兒說,我要和你交合。
“什麼?你說什麼。”
“海厄琴斯,你聽著,下麵是一段神諭,這段讖語必會實現。我和你相媾以後,第十三日你我留下的遺跡會生出一顆大樹,樹上要長果子,待那棵樹受路西法賜福後的第九個一千三百個年,就會結出一顆果子,那時有個善良的婦人吃了,便會懷孕,那時候有墮天使告訴她你懷了路西法的子,十三個月後,就會生產,誕下一個女兒,就是路西法的聖女。那時她將替我傳道一千三百年。然後她便會回到路西法的身邊,人類也不需要傳道的聖子聖女了。”
“九個一千三百年,是不是太長了?”
“我已經預知這次戰爭對路西法的傷害,路西法需要這麼長的時間恢複。屆時賜福才能生效。”
“你還知道什麼了。”
“我隻預知有關路西法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一來我沒有神力再去預知,二來,我沒有興趣。”
“你總是這樣。我想要你的心。”
“對不起。”以拉利奧低下頭。
“別說對不起。”海厄琴斯輕輕啄著以拉利奧的臉,將他的衣物漸漸褪去。
深入的時候,海厄琴斯第一次聽到如此美妙的喘息聲,或許這時候,路西法正在不遠處看他們。
他可以為自己造一個幾近完美無暇的身體,但是他把這個身體給了他的子,聖以拉利奧。
他無疑喜歡以拉利奧,但是他過於強大的神力已經不能給自己造出可以與之相匹配的可以永久保存的身體,一如耶和華,他們兩個本是有身體的,隻是因為戰爭的毀滅,原來天地間最完美的身軀消失了,他們隻能造出次完美的身軀,這是不能和神的身份相稱的。
如果他過於接近以拉利奧,隻會給他帶去痛苦,而且他必須公正給予萬物賜福,不能過於親近任何一個人。
海厄琴斯撫摸過幾乎沒有任何瑕疵的肌膚,和以拉利奧久久地纏綿,路西法的力量產生了異動,看來是受了這件事情的影響。
2.
大戰爆發的時候,天地間幾乎所有文明都毀於一旦,路西法和耶和華也受了巨大的傷害,強大的衝擊使兩個世界的秩序開始混亂,世界的邊界開始崩塌,路西法和耶和華最後商定,將自己的三大位格的意義分別轉化為三件神器,以此來鎖住各自的世界,三件神器可以看作三把鑰匙,但是必須有鎖才能發揮三把鑰匙的功效,因此,聖以拉利奧甘願和大天使米迦勒願意成為那把鎖,於是兩個容器便出現了。
更重要的是,以拉利奧在強大的衝擊力之下,肉體被焚毀了。
最後,他成了一道光。
“以拉利奧!”海厄琴斯不斷呼喚著。
但是沒有平日裏那從容不迫的回答,隻有一個十分細微的聲音。以及變化的光組成的文字。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對不起,海厄琴斯,我想我們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我想你了,怎麼辦,怎麼辦!”
我隻能說很抱歉。
“你這個混蛋,為什麼隻會道歉,你好歹給我說一句,我就是沒法喜歡你啊,每次都若即若離,你知道我多麼痛苦嗎,有多麼痛苦你想過沒有。”
以拉利奧沒有回答。
3.
流淚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你。
我是路西法親自造的天的主宰。
海厄琴斯。
流淚與想念彙合一處,那時候,出現了一個人,他是海厄琴斯的眼淚和思念。
長得很像救世主,聖子以拉利奧。他的名字,叫做羅姆。
羅姆是流浪的意思,在他出生的很長一段時間,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世界上。所以他給自己取名叫做羅姆(Roam)。直到,他遇到一個人,那個驕傲的男孩,卡隆烏斯。
那個時候,卡隆烏斯、米勒彌冬、羅姆是很要好的朋友,雖然羅姆那時還是一個仆人,伺候還很團結的摩薩家族。
後來就是一個平凡而又不凡的愛情故事,有關卡隆烏斯和羅姆。
“從今天起,你就叫羅姆帕斯特(Roampast)。”
“為什麼?”
“因為遇見我你就不再會流浪了啊。(帕斯特是過去的意思)”
4
羅姆還是死了。
海厄琴斯借助摩薩家族的戰爭,毀掉了自己的身體,成為了一股風,他要和以拉利奧的那道光,一起。
最後,天使們也住到了夢世界,於是,作為容器的米迦勒也來到了夢世界,正世界安全多了。然而夢世界卻因為噩夢的困擾而飽受摧殘。路西法將聖子以拉利奧轉移到了正世界。防止夢世界的噩夢利用神器為非作歹。
海厄琴斯憤怒了,他想盡一切辦法要殺掉路西法,可是,路西法死了,以拉利奧也會死,他不想這麼做。
事情拖到現在,他才知道路西法的心,他也愛著以拉利奧,為此讓以拉利奧到正世界去,為的是讓他托生。正世界的科學會使他重新回到實體狀態,而不可能出現獨立的意識體形態。除非如耶和華般強大到可以忽視自然規律,所以以拉利奧複生了,他的新名字叫做:羅允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