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了下去。
    簫聲驟停。
    左衍楓扶起他。
    ……
    “好一個槍戟討蠻夷！”
    ……
    “給朕拖出去！斬首示眾！朕要詔告天下，慕秋是朕最好的朋友，誰若再敢出此狂言，格殺勿論！”
    ……
    “我讀不懂。左衍楓的心，我從來沒有讀懂過。我不希望見到一個一心求死的左衍楓，我想見到當年驕傲如斯，愛恨分明的慕秋。”
    ……
    “待到你出征歸來，我們再暢飲一回。”
    ……
    “我知道原本那塊玉碎了。所以……我又重刻了一塊。”
    ……
    “酒是唯一能讓人麻木的東西了。是唯一能讓我忘記的東西了。”
    ……
    “昨日阿七，今日書山。”
    ……
    “不要走。我知道你走了就不會再來見我了，不要走。”
    ……
    “我的願望正是你不屑一顧的，那麼，它也就變成我不屑一顧的。”
    ……
    左衍楓懷裏的人漸漸冰冷僵硬了。他把李元知背起來，然後向山上走去。
    “書山，我帶你回鄴城，我們去看楓花。”
    ——“昨夜北風驚擾，略聽哀歌杳。遺念了，容顏老。如複光陰，願為佳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