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逐流年 雲也淡 第二十九章 重要的是,我們彼此相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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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我們彼此相愛》
CP:1859
文向:小虐HE意識流狗血劇情
一)獄寺?”雲雀掛著單薄的病號服,看著從外麵衝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男子,發出了這樣的問句。
“獄寺?”獄寺則是因為興久沒有聽到這稱呼從雲雀嘴裏冒出而發出了這樣的問句。
“今天不是公休日,怎麼不回學校上課?”雲雀盯著獄寺的西裝打扮,不滿的皺起了他的眉,然後偏偏頭才想起來,醫生說自己的記憶隻留在十年前。這十年間發生的事情壓根就沒留在他的記憶裏。
獄寺有些驚愕,原來這麼狗血的選擇性失憶當真會發生啊…。。這種事情說來狗血,可是當自己真的經曆的時候又不過隻是苦笑。
他在來的路上有想過很多:冷戰、怒吼、漫罵…。。可是他忘記了還可以“失憶”。
“嗬,你忘了現在是十年後的世界了嗎?”獄寺掏出了手機在雲雀麵前晃晃,大大咧咧的坐在病床邊關切的用手探了探雲雀的額頭,“好點了嗎?”
“沒什麼大礙了。”雲雀對突然而來的關心無所適從,卻又是十分的熟悉。
心裏沒有接受,但是身體全然接受眼前這個男子的關心。
兩個人沉默不語的望著對方,似乎在尋找下一個共同話題。
“那個,”獄寺撓撓頭,從包裏掏出一個黑色的手機道,“這是你的手機…沒什麼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十代目下午回過來的。”
“嗯。”多半是內心已經成熟,即使記憶是停留在十年前,他也隻是對這個在記憶中會和自己炸毛的男子淡淡的允諾著。
雲雀目送著獄寺離開後,想從手機上尋找一下十年間的記憶。
電話號碼不多,除了總部、支部的電話就隻有草壁和…隼人?他沒有理解過來,隻是這兩個字“突突”地刺著他的心髒,腦子裏如同安裝了一個風箱機,不停地運作著,“嗚嗚”直響。
似乎遺失了很重要的東西。
“滴---滴---”獄寺用門卡打開了房門之後,看著滿屋的狼籍。那天吵過之後,雲雀馬上出了任務,他也一賭氣住進了基地,這殘局便沒有人來收拾。
說到底還是太在乎對方了,所以吵得格外的用力。獄寺記得當時自己吼出了眼淚。可笑的像是將全部的生命都融進了那次爭論,所以顯得格外的盛怒。
嗬,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恭彌,這個任務你不能出。”獄寺往杯子裏麵灌了些咖啡,抿了一小口才遞給雲雀。
“為什麼?”
獄寺緊握的雙拳指節點點泛白,他說:“危險係數太高。”
“那我應該放心部下去?”雲雀反問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將他人的生死放在心上。
“反正你不能去。”獄寺態度強硬的似乎變了一個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隻要事情一關乎雲雀的生命安全他就沒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不去,你養我?”雲雀莫名的冷笑話這個適合顯得格外不好笑。
“不可以嗎?”
“你一定要在這個問題上分個輸贏?”不想再爭下去,雲雀擺擺手想馬上結束這幼稚的話題。都那麼大個人了,幹嘛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計較?
獄寺眉頭一緊,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雲,雀,恭,彌。”
“難道不是?我們平時吵架有幾次不是在爭這個問題?”雲雀合上報紙,認真地盯著獄寺。
“我,我,我隻是在關心你!關心你!不想要你受傷!”獄寺就像遇到危險的貓咪,拱起了背,瞪圓了雙眼,“你不可以再去冒險!”
“我們的世界除了血海和屍體還有什麼?”雲雀平靜地問道。他怎麼會不知道獄寺擔心他?他們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隻是一個揚眉,一個眼神就可以溝通,怎麼可能不知道獄寺那麼簡單的擔心?
“你…。你…。。算了,我不想和你爭了。”獄寺失落地縮在沙發上。他需要冷靜。
“我是一個男人,自然要擔起責任。”
獄寺的怒氣再次冒起來,他把身後的枕頭向雲雀扔去:“混蛋鳥王,我不是男人?!”
“你是。但是我希望我可以…。。”雲雀接下靠墊解釋道。
“夠了!”獄寺大喝一聲,“夠了!你不要每一次都這樣說!有意思嗎?!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我也有血有肉!!!我也愛你!!!你到底懂不懂!?”
“你再受傷,我怕我承受不住了…。”獄寺喃喃著又縮回沙發,沉默起來。
太可怕了,滿身是血的雲雀被推進手術室,自己隻能在外麵等著。沒有任何可以救他的力量,要是雲雀真的怎麼樣了,自己可不敢保證不去什麼………
雲雀歎了一口氣,什麼時候我們都那麼孩子氣了?一定要這個問題上爭得你死我活?他和獄寺交往的愈深他就愈知道獄寺內心有多麼的脆弱,多麼缺少安全感,所以他覺得他應該拚盡全力去保護他,而不是讓他完成他作為嵐守“處在風暴中心”的職責。
他曾經也想過,如果兩個人可以平平安安活到四十五歲,他就和獄寺辭去職務,到意大利隨意找個小鎮安家落戶,然後過自己與世無爭的生活。雲雀沒有意料到,一直排身室外的自己,會如此多情的去幻想自己的未來。
和獄寺在一起的日子,他在改變。
“可是,這是我應盡的義務。”雲雀收好咖啡杯,起身坐在獄寺身旁把他帶進自己的懷裏時才發現獄寺在顫抖,而且肌肉抖動的頻率非常快。
獄寺幾乎是驚恐的看著雲雀,然後猛地拉著他的手說:“不可以!你不能去!”
偏激的獄寺雲雀不是沒有看過,但是如此講不通道理的獄寺還是頭一次。
“隼人…。”雲雀安撫著他,試圖讓獄寺可以不再那麼劇烈的發抖,效果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懷裏的人還是後怕的拽著自己的領子,不住地顫抖。
“我…我不可以…。不可以讓你走掉…你應該考慮我的感受的。”好不容易從獄寺的隻言片語中聽清這麼一句,他愣住了。難道他認為他一直沒有考慮他的感受?
他們是必要好好談談了。
“獄寺隼人,你的意思是我不在乎你?”雲雀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怒不可遏。
獄寺茫然的搖搖頭,呢喃道:“我不知道…。我和你聊天,總是我一個人…。買東西你也總是很少和我討論…我不知道…或許…。”他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就算淚水模糊了他的麵龐,可是那麵容依舊精致的讓人歎服。
隻是誰也沒有料到,接下來那張宛若半開的櫻花的唇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
“或許,我們並不是那麼的合適彼此。”獄寺可以說是壓低著嗓子,哭喊著說出來的。
本來想要為他拭去淚水的雲雀手僵在半空中,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什麼叫做“並不是那麼的合適彼此”?那麼多年的磨合隻是無稽之談?突然想要放聲大笑,雲雀不可思議的注視著獄寺眼眶中湧動的淚。他竟看不透眼前這個自己曾經發誓用生命去守護的男子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他感到了害怕,從未有過的害怕。
他覺得這個男人正把自己往外推,毫不猶豫的。
雲雀收回手,冷冷的問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嗯。”獄寺冷靜下來了之後清醒的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於是他說,“我們這樣過於深愛對方隻會這樣繼續傷害不是嗎?”
“恭彌…你知道嗎?我們在一起十年了,可是我沒有從你那裏聽到過一句你愛我。包括在婚禮上你也隻說我將是你用一生去嗬護,守護的人…。。這樣…。。我一開始也很滿足…。。你知道我很容易就欲求不滿…。。我貪心的想要你更多的愛,我想確認,你真的愛我。可是,我明明已經二十五了,怎麼還會這樣?對不起…我失控了…。我想我們…。。是要分開冷靜一段時間了……”獄寺深吸了一口氣,說完了內心的想法,等著雲雀的回複。
“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嗎?”
“記得。”
“舍得嗎?就這樣放掉了。隼人…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我想要你不去出任務。”
“好,我不去了。”
雲雀說完就開始帶電話給基地,交待任務的事情,卻被獄寺突兀的掐掉了。
“我記得,你不是那麼感情用事的人。”
“碰上你我有哪一天不是帶著情緒過的?”雲雀準備重新撥一個電話。
“夠了!!夠了…。”獄寺把手中的靠墊仍在茶幾上麵,帶落了一些小物件。他直視雲雀質問地目光,道:“我麵對不了了,恭彌,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吧。”
“分開?你怎麼不說分手!?”雲雀也被獄寺這種態度弄得怒火四起。
兩個正在氣頭上又血氣方剛的二十五歲青年說出來的話不可靠,但是可以在一瞬間傷死人。
“分手?”終於觸及到了這個詞。
“我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麵和你吵了,我現在做什麼都不對。分手。”雲雀一旦被惹火也是一發不可收拾的。
獄寺怔怔的看著雲雀好一會,似乎在躊躇,最後他回答道:“不要!”
“獄寺隼人!!你任性也要有時間和年齡限度!”雲雀抓起外套就離開了公寓。
“SHIT!”等雲雀走了之後獄寺才抓起茶幾上麵的香煙和打火機,可是因為顫抖,半天也沒有點繞一支煙。手裏的東西一摔也離開了。
“卡啦。”獄寺不相信踢到了地上的打火機從回憶中猛地驚醒過來。他想起來,自己也從來沒有對雲雀說過“我愛你”。隻是因為習慣了,就沒有在用言語去表達內心的愛意。
兩個不誠實的人隻會因為那三個字把對方傷害的傷痕累累。
“傻瓜,笨獄寺…。呆隼人……”獄寺收拾地上的東西念叨著數落自己。
他記得媽媽也是,要是當時自己談坦誠的對媽媽說:“我喜歡大姐姐你彈鋼琴。”是不是可以和媽媽一直呆在一起?不過答案都無從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