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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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說我把把柄交給你了,就等於把命交給你了。平尺姐,別人說出來我不怪你,要是從你嘴裏說出來,我就得把邢寡悔從你手裏搶過來了。”
“這個自然,這就等於邢寡悔替我養孩子,你替我給邢寡悔生孩子,我怎麼會打擊幫我的人。”
“說的是,要不我也不會說出來了。”
皆大歡喜的姐倆終於走到一起來了,水平尺不無遺憾地對時利和說:
“可惜咱倆孩子的年齡差得太多,要不讓孩子結成一家該有多好啊!那樣咱倆就是親家了。”
“可不是嘛,”時利和也有同感,“差著十多歲呢,勉強不來。”
水平尺心滿意足地走了,對於這樣的結果,當然是再好不過。如此一來,不隻是時利和,連邢寡悔的把柄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何樂而不為?當然她也不是盼著能把兩人怎麼樣,隻要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就比什麼都強。不過如此一來,皮無毛就明顯吃虧了,是什麼讓時利和這樣對待皮無毛呢,水平尺不明白,人家的家事,家裏的人都不一定弄明白,何況自己是一個外人。不過有一樣,時利和不是一個輕易出軌的人,一定是皮無毛有錯在先,時利和知道了以後,不想聲張,可又不甘心受氣才出此下策。看來過日子的雙方,如果不能坦誠相待,一旦得知對方負己,都會或多或少地給對方找點麻煩。
時利和確實是在得知皮無毛外麵有人以後才想紅杏出牆的,外麵的人具體是誰,她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心細如發的人,在情感上的敏感到了一定程度,甚至不用證據,僅憑奇妙的第六感觀,就能準確地斷定事情的有無。剛到一起的時候,時利和和皮無毛都很新鮮,過了不久,還沒熟悉的時利和,就忽然發現皮無毛不再陌生。按說這是一個雙方都同時循序漸進的過程,領悟的快慢雖然會有差距,還不至於一下子到熟能生巧的程度。那時皮無毛剛從赫連春雪那裏回來,時利和當然能從父親那裏知道,看來一定是那小媳婦的事了。時利和暗下決心,如果有了機會,自己也找一個靠山。
對於皮無毛來說,得到時利和是幸運的,他也很珍惜。至於和赫連春雪的逢場作戲,一半是難以自製,另一半卻是迫不得已。然而這對時利和來說,這些都不是出軌的理由,在時利和看來,出軌根本就沒有理由。如果說有,也是自己出牆的理由。既然皮無毛在外麵留情,那麼自己也在外麵找個野種。理解是相互的,這倒不是說兩個人不想在一起過了,時利和覺得皮無毛還沒有另起爐灶的可能,這就不要緊了,時利和自己也不想節外生枝。那時剛懷了孩子,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再者家裏也不是窮得過不下去了,當時看起來還沒什麼起色,但時利和堅信皮無毛在經商上還是有點頭腦的。
皮無毛做夢也沒想到時利和已經在做最壞的打算,而且還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知道,讓他在做孽和報應中選一樣,以他的性格,恐怕也不會為了不遭報應放棄做孽。人隻能活一輩子,什麼都做點也沒錯,隻是多少的問題。皮無毛認為自己做的錯事不多,而且還有為經商投資的成分,所以不算過分。以此類推,時利和也認為自己在為孩子找當官的打算,是補充皮無毛的不足。男人有了功名富貴,可以三妻四妾,把自己的資源盡可能地傳下去。女人沒有那麼多的機會,就隻能在有機會的男人身上找了。
最好是在邢寡悔和水平尺成家之前完成這件事,有了這件事以後,沒準還能讓邢寡悔快點和水平尺結合。要說有什麼危險,除了不讓皮無毛知道,還得讓邢寡悔明白自己不想離婚,萬一邢寡悔欲罷不能,就不好解決了。自己跟誰都無所謂,關鍵是那樣的話就毀了兩個家庭。想到這裏時利和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邢寡悔上班以後,就對盧根深說托人從外地買回來好酒了,自己嚐了一回,美了半天。盧根深聽說以後神不守舍,中午就要去喝。邢寡悔說喝多了下午就不能上班了,晚上喝多少都沒事,不過買酒花的錢太多了,自己買菜也沒人做,喝一頓兩頓還沒問題,時間長了就做不起了。
盧根深說:
“還沒喝酒就想讓我買菜,你也太會算計了吧。”
“不是那個意思。”邢寡悔說,“我對酒也不大喜歡,要是你喝好了,就直接送給你了。”
“要是喝不好,那我可就不讓地方。”
“當然,”邢寡悔同意。
“不過要是喝好了,我不光讓你到我家,我還自己買菜。”
“還有這好事。那你就準備好下頓的菜吧。”
中午的時候,隨便吃了點飯,邢寡悔就來到水平尺的家,說晚上請老校長喝酒,想讓水平尺幫忙做幾個菜,都過來吃吧。
水平尺問;
“在你那兒做還是在我這兒做呢?”
邢寡悔說:
“你喜歡在哪兒做就在哪兒做。”
水平尺要的就是這句話,她說:
“你那兒除了菜刀什麼都沒有,還是在我這兒做,在那兒吃隨你。”
“那就直接在你這兒吃吧。”邢寡悔很隨便。
盧根深想喝酒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想讓邢寡悔接班之前,娶了離婚還帶著一個女孩的女兒,苦在女兒開春剛剛離婚,不能馬上就找。自己是校長不說,還是孩子的父親,沒法直接說。並且邢寡悔雖說來了半年,上班時忙著業務,下班後又忙著安家。聽說高不成想把自己還沒成家的表妹介紹給邢寡悔,邢寡悔都以蓋完房再說拒絕了,那麼自己幫著邢寡悔蓋房,其間讓老伴說出招婿的話來,自己還有萬一不成退出的餘地。盧根深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他也曾想過讓手下出麵,向邢寡悔示意,最後還是打消了那個念頭。事情真是陰錯陽差,早了邢寡悔沒來,等到開學時邢寡悔來了,卻已經在時利和的說合下,和水平尺確立了關係,雖說能不能成還在兩說,但是做為知書達理的老師,就不能再往下做了。
知書達到理論,反而被理論約束了,這是理論大於自己。自己運用理論約束別人,是自己不隻大於別人,也大於別人的理論。理論在得出的時候,隻是一種說法,人們用它規範行為,是人們的當時認同。過後的傳承也是一個修補的過程。
覺察出自己被理論約束了以後,盧根深也不知道理論是該修了還是該補了。都說不知者不怪,那是在說不知內情的門外漢。自己本身就是宣傳理論的,宣傳時可以以身作則,應用時就得靈活掌握了。不把利益向自己傾斜,在理論上是講不過去的。為了理論的完善,盧根深不得不現身說法。親自實踐。
來到水平尺家落座以後,水平尺端上茶來。盧根深問邢寡悔怎麼稱呼,邢寡悔說出是新處的對象以後,盧根深別說酒,連茶都喝不下去了。邢寡悔和水平尺還蒙在鼓裏,不明所以。不過當盧根深聽邢寡悔接著說才處了幾天,就是去年出事的那一家,還有一兒一女以後,氣又順了不少。心想邢寡悔真是病急亂投醫,再著急也不能找這樣的人家。等回去把自己女兒一說,邢寡悔還不得樂得跳起來。
這樣一想盧根深又高興了,心情一好,酒量也來了,兩個人又山南海北地說起了閑話。山南是四分五裂,海北就是胡整和白熊了。盧根深曾在年輕時去過白熊那裏,每當得意還沒忘形之際,都喜歡和人說上幾句。邢寡悔早就聽副校長在閑聊時說過,這回真聽盧根深自己說出來,也覺得很有意趣。
副校長也老了,還是盧根深一手提拔上來的,不光知恩圖報,還懂得看風使舵。這兩樣對副手來說很重要,當然都是知上級的恩,看領導的風了。在邢寡悔走馬出任以後,副校長馬上就意識到接班的人來了,需要腳踩兩隻船了。果不其然,邢寡悔把在初中能上來的同行都調上來了,當然業務不行的想上來,邢寡悔也不讓,這是原則問題,邢寡悔在這一點上分得很清,守得極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