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莫名還不知道皮無毛摻羊毛的事，水波浪覺得事已過去，就應該沒事了，況且包莫名總想打聽點自己家的事，不如讓他知道點別人的事。她做夢也想不到包莫名才不希罕她家的那點破事，告訴皮無毛的底細正中包莫名的下懷。現在包莫名知道了以後，覺得皮無毛挨打一點也不冤，看來這也是一個舍命不舍財的主，好象還有點發財的命。頭一樣包莫名是絕對不讚成，認為命都沒了還要錢幹什麼，第二樣包莫名是絕對眼紅，認為有錢再有命的人太有幸了。要不找機會在這種人身上找點便宜，那是堅決不對的。現在包莫名就拿不準主意，是先向皮無毛要點堵嘴錢呢，還是再做別的打算。最好是象翻譯說的，弄個能賣萬八象猴的孩子給何能爾才好呢。聽說皮無毛是水皮村的，沒準那猴子就在水皮村附近。想到這裏包莫不由得一陣興奮，別說萬八，就是一半也行啊。問題是現在自己是先幹完土豆再去呢，還是幹脆就直接去找，包莫名思前想後，以至挑著水桶從水波浪的門前走了過去還不知道，要不是後邊回來的水波浪喊了一聲，說不定包莫名還會接著走下去。說也奇怪，一想事情，連挑的水也不沉了。水波浪看見包莫名心不在焉，就更加肯定在打著別的主意。
    買回袋子的皮無毛和時利和當然不知道這些，不過水浮萍的及時提醒還是讓他提高了警惕，所以包莫名幫著忙活了一天，在水村什麼也打聽不出來，在水皮村卻有意外的收獲。莫須有家有一輛毛驢車，皮無毛家也有，在往皮無毛家送土豆的時候，跟著裝卸的包莫名借著減壓的空閑，和旁觀冷眼的時利眼聊了幾句，當他說到這麼小的村裏還有孩子象猴的時候，不加思索的時利眼說頭兩天皮無毛從西邊揀回來一個，一看養不起又送走了。包莫名說皮無毛對皮村挺熟啊，時利眼說可不是嗎，當初我們兩家就是從皮村搬過來的。不過皮村沒有，皮無毛在胡鬧那裏幹過一年，沒準是從那裏揀來的。
    包莫名回到家裏，看見莫不如和孩子已經睡了，正在興頭上的包莫名三下兩下就扒光了莫不如，然後騎了上去，他一邊用著力，一邊想著皮無毛直是豔福不淺，想不到時利和長得那麼好看，就是一臉的冷若冰霜，也不笑一笑，要是被自己壓在下邊就好了。包莫名閉上眼睛，好象身子下邊真是時利和一樣，感到連腳趾的末端都在隨著大腦裏的神經顫抖，想不到時利和會讓自己這麼舒暢，為了不讓這種想法消失，他放慢了速度，稍微休息了一下，在時利和還沒在大腦磨滅之前，又一次盡情地放縱起來。
    從那以後，包莫名每次最開心的時候，都在閉著眼睛。這是得不到能想到的最好安慰了，尤其是感情用事的人，大起大落的感情對人用到了極至，就無所不用其極。能夠自我陶醉對別人是最安全的。對陶醉的自我，傷也有限。當然不乏沉浸不能自撥，以至走火入魔以後再喪心病狂的，這是過載以後的變形，可憐之極，也可恨之極。要是對物如醉如癡，結果常常也會出人意料，不少人能夠成就非凡的業績。所以執著沒有錯，對什麼也沒有錯。這麼大的世界，有什麼都很正常。何況我們一直在歌頌堅貞不渝的愛情。那些找不到人的失望之餘才去找物，已經是退而求其次了，對於隻能處在波動的幼稚階段，還要再怎麼樣呢？
    波動對於平穩，就象幼稚對於成熟。在說平穩的成熟是最好歸宿的時候，也知道享受初發的新鮮才有強烈的震憾。熟悉了震憾就不再新鮮，新鮮的歸宿都不會平穩。對人也罷，對物也罷，此消彼長，隻要有認識就有印象，對人的不善於對物，對物的不善於對人，要想人物都善於麵對，那就沒有什麼善長。
    第二天，包莫名來到了皮村，聽說胡鬧那裏的尚能飯還有一男一女兩個猴娃以後，喜從天降。當他急三火四地找到尚能飯，提出要領走尚家狗的弟弟尚家賊時，尚能飯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說什麼也不給了。理由是就剩下這一男一女了，雖然不象個人樣，好歹也是自己的。不給就不給，包莫名也不強求。反正要不來還能倫，倫不來還能搶，隻要想要，辦法總會有的。包莫名思前想後，也沒在家裏想出一個能拐賣人口的。看來這錢不是自己一個人掙的，包莫名無奈，隻好又往回走，路過水村的時候，順便看了看水波浪，隻見水波浪正給鄰居水無情幫忙，水無情的忙亂是豬在下崽，有著豐富養豬經驗的水波浪就被請來助產，包莫名看見莫休也看得聚精會神，知道自己再呆下去隻有水無情會多幾隻豬崽，自己少一點時間。要是尚能飯也有象豬這麼多的孩子就好了，那還不想要那個就給那個。包莫名暗罵了一聲，覺得連自己都沒那麼高的產量，就更別提尚能飯了。光聽這名吧，除了能吃飯，還能幹什麼。
    一想到自己包莫名一驚，怎麼會想到自己。自己的孩子要是能送給富人養著該有多好啊，可惜自己養不出來富人要的品種，哪怕能換也行啊，可恨自己就一個兒子，實在舍不得送給尚能飯受窮。有兩個的水波浪也不會同意，而且莫休也大了，自己帶走去換都不行了。包莫名垂頭喪氣地往回走，心裏想著實在不行就找高家兄弟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