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版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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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說:“老大再過三年要參加府試。”
我不以為然:“廢那勁幹嘛?郡王跟親王也沒差多少不是,不就多了些封地嘛。”
三哥恨恨咬牙:“老四你就有點上進心吧!”
我無奈,決定先不理三哥,轉向大哥,笑眯眯問他:“大哥要是得了魁首,想去哪裏?”
大哥先前似乎在走神,被我一問,驚了一下:“什麼?”反應過來又笑道:“想去西北。”
我沒法理解,詫異道:“西北那地方有什麼好的,黃沙彌漫的。依我看,還是江南好。”
三哥聽了卻別有用心的笑了:“老四懂什麼,是我我也去西北。”他說完親親大哥:“老大跟我真是心有靈犀。”
我白眼之,“這裏還有人,收斂點好嗎?”
三哥做出左顧右盼的樣子:“哪裏有人?哪裏有人?”
“老四你自己人,不算。”我來不及說話就被他堵回來。
大哥突然拍了三哥手臂一下,三哥不悅,劍眉微蹙道:“你打我幹嘛?老四就是自己人。”
“阿臨。”大哥看著某個方向低聲說。
我和三哥一愣,也看過去,果然是二哥在稍遠處,也是在練習弓箭。
“他什麼時候來的?”三哥壓低聲音問大哥。
“阿逸問我去哪裏的時候。”
“那你怎麼早不說?”
“他又沒看到我們。”
“那你現在說什麼?”
“我怕他看到。”
三哥哭笑不得,“你啊……”
大哥推推三哥:“阿鈺,我們走吧。明天再來。”
三哥看看二哥,又看看我,牽著大哥就要走。我攔住他倆:“你們太沒義氣了。”
“滾滾滾,老二是你的事。”三哥不耐煩道。
“那老五是誰的事?”
“老七的事。”三哥順答如流。
“積點德吧,父親總共五個兒子,四個女兒,還有一個沒生下來。女兒都要嫁出去,五個兒子四個是斷袖,還有一個你就別糟蹋了。”我撇嘴,“還老七呢,給沈家留個後吧三哥。”
三哥饒有趣味的問我:“怎麼就四個斷袖了,老二不是挺好的?”
我不屑的嗤笑一聲,“你我心裏都明白,就不用說了吧。--我看上的還能讓他跑了不成!甭管情願不情願,總之這個人我得弄到手!”
“嘶,老四我發現你越大越不靠譜了。”
“是麼?”我微微笑著,反問三哥。
三哥注視著我,什麼都沒再說。他攜著大哥揚長而去,這次我沒有攔,隻是目送他們走遠,便轉身朝二哥走過去。
我們五個兄弟,長得最結實的是三哥。畢竟是武將世家,會調教人。三哥是我們五兄弟裏長得最高的,比大哥還高小半個腦袋。其次是大哥,他長得比較瘦弱。再就是我與二哥,五弟年紀最小,也最矮。長得最好看的是二哥,唇紅齒白,眉目如畫,標致得一如女子。國宴上曾有人以為他是公主,向父親討要過,那人評二哥容貌隻四個字:色若春花。
此時的美人二哥手執長弓,那弓幾乎是五弟的身高。我看著他比住靶子緩緩拉弦,那側臉,那身影,那神情都教我心裏癢癢的。
二哥的母親祁淑妃是帝都數一數二的美人,生的兒子也是殊色,不知道這一胎會是個皇子還是公主,又會是怎樣的容色無雙。
站在一邊等他將那一箭射出後,我才走近。
“二哥。”
二哥看到我似乎有點吃驚,我相信了他先前沒有注意到我們。
“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避而不答,轉而問他:“二哥也要參加府試?”
二哥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
一時無言,二哥隻當我不存在一般再次搭弓。站在他身邊尷尬半晌,也不見他再搭理我,隻好沒話找話:“二哥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二哥似乎震了一下,放下弓箭緩緩扭頭看我,我尚不及高興,就見他似笑非笑道:“你說呢?”
我看他那神情,猜想他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二哥的心思我實在猜不出來。”我老實承認。
二哥看著我冷冷一笑,什麼都沒說。但有我在這裏他也沒了心思繼續呆在這裏練習弓箭。
我看著他手裏握著弓箭陰沉著臉離開,實在不明白自己哪裏又得罪了他。想了想,無論自己哪裏錯了都是錯,都得道歉。所以叫了聲“二哥。”就要追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我隻不經意看到利光一閃,箭的破空風聲止在我胸前。我胸口一疼一涼,低頭看是隻剩寸許在外的箭尾,抬頭看是二哥尚不及收回的手。
“二哥……”我看著他,徹骨的寒冷。
“不是我。”二哥收回手放下弓,站在那裏紋絲不動。
我看著他,緩緩點頭。“我信。”然後眼前開始模糊,再也站不穩。
二皇子校場蓄意殺害太子--這是父親查明的真相。正是這個真相導致祁淑妃憤恨之下毒害了母親。
“逸兒,別再錯下去了。”義父痛心疾首的勸告:“沈若逸命數多變都是因為你,你真要讓戈貝亡國才肯罷休不成?”
我看著二哥,他睡在大紅鴛鴦被上,膚色玉白,欺雪賽霜。但本該白玉無瑕的肌膚上,此刻卻全是愛虐痕跡。
我聽到自己冷靜的問:“義父,如果沒有我,二哥會是什麼樣?”
義父頗為無奈的看我一眼,又看向趴在被褥上的二哥,沉沉開口:“天家貴胄,小兒名揚,四歲封儲,二十為皇。”
我看著義父,想知道他是否說謊。“這是說,二哥本該位高權重,卻被我變了命數,落得如今草寇下場?”
看義父那副默認的樣子,我終於確切了解到自己是變數之說,到底有多冤孽。
“義父,我已經明白了。”我對著義父恭敬道,“謝義父點醒我。”
義父見我想通,欣慰點頭:“你明白就好,你這就派人送沈若臨回宗人府吧。”
“義父,二哥這個樣子把他送回去實在不像。”我低頭不讓義父看到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