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狗向來是不會多過問張啟山的事情的，在他眼裏張啟山便是張啟山，至於發生什麼，如何處理便與他吳老狗毫無幹係。畢竟，喜歡或者不喜歡的都隻是那一個人罷了。更何況現在張啟山娶了別人，吳老狗更是不願意去張啟山府上。
    “五爺，請您跟我來。老爺在書房等您。”
    吳老狗進去的時候，入目便是一個巨大的沙盤，一眼便看得出來是長沙附近的地貌，湘江蜿蜒而過，吳老狗甚至可以從這個製作精細的沙盤上指出哪裏是橘子洲頭。
    聽到他的腳步聲，張啟山也沒有立刻回過頭看他，而是繼續盯著牆上的地圖，上麵犬牙交錯的畫著紅藍二色的箭頭，明眼人一眼就知道那是什麼。
    原來，逼近的不僅是年關，還有日本人。
    “怎麼解家小九去找你了？”張啟山會過身，拉著吳老狗走向花廳，一出門手便被吳老狗毫不留情的甩開了。
    這讓別人看到成何體統，你老婆走了你就肆無忌憚了啊！
    張啟山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空無一物的手掌，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有時候我都懷疑你跟解九是不是比跟我更親。”
    聽得這話，吳老狗撲哧一聲笑出來，語氣裏都是揶揄：“怎麼？你長大佛爺還吃醋。”
    沒想到張啟山還真盯著一張麵癱臉，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嗯。”
    “不跟你說這些，說正事兒。”吳老狗坐在紅木椅子上，問張啟山，“二爺找你到底要的是什麼？”
    “毒藥！”
    “嗯？”吳老狗覺得自己的思維完全跟不上了。
    解九跟他說是長生不老藥，張啟山跟他說是毒藥。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突然的吳老狗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但是，張啟山沒有否認，就說明，不管是仙藥還是毒藥，這東西的確是存在的。
    “東北雖然不是頂尖的富庶，但滿清留在關外的東西不算少，也還有八旗貴族和蒙古韃龘子（先說我木有其實少數民族同胞，隻是行文行文……），若不是這麼個東西，我張家豈會被日本人逼到家破人亡。”
    張啟山並沒有避諱，說起了多年前的那件往事。張家不是頂尖富戶，卻招來橫禍。
    “我父輩得了這個東西在東北道上有不少人知道，但也就是捕風捉影，也沒出什麼大事。知道日本人來了，說是什麼田代皖一郎中將邀請我爹去一敘。臨走前我爹便交給了我一個包裹，讓我帶著家人南下找我外公……”
    聽完張啟山的敘述，吳老狗偏了偏頭，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那你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
    張啟山搖了搖頭，“我知道的，這東西的確叫仙藥，但卻又不同。大家傳的說是秦始皇得來的那份從蓬萊拿來的。而我手上的，卻不是。它，是西王母的。”
    吳老狗下過的鬥不少，但卻沒有如此驚險和離奇的遭遇。如果有，那隻能是很久以後，一個偶然的機會，他掀開了故事的下一部。或者，完美的承轉。因為，故事本來就永遠不會結束。
    聽到張啟山講起來壁畫上的那些怪鳥，吳老狗想起了自家的那本南朝的手抄本《山海經》。裏麵講到周天子穆王巡遊的時候，便是到了西王母的地界，也是看到了這樣的怪鳥。
    難不成，這邊真是那西王母國傳來的。
    那傳說中周穆王和西王母一見鍾情繾綣情深。後周起了紛亂，穆王回去平叛，西王母便給了周穆王長生不老藥。從此即是鴛鴦也是仙。
    不過，傳說隻是傳說，做不得真的。
    “那倒底是什麼？”吳老狗發現自己要被繞暈過去了，急急忙忙的出口詢問。
    “屍鱉丸。”
    屍鱉對於常人來說是一個稀罕物，對於土夫子卻是熟悉不過的。倒鬥的在王侯將相墓裏也都會見到，隻是屍鱉丸是個什麼東西？
    “吃了之後便會保持一段時間容顏不變，看起來就好像長生不老了一樣。”
    “……”
    張啟山看了一樣呆呆的吳老狗，“可是這其實是蠱的一種，屍鱉長在人腦子裏，最後不過是個活死人，成了個沒有意識的妖怪。”
    說完，頓了一頓，“那不是生不如死？所以，我說那是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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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據黨繼續普及愛國知識，田代皖一郎是誰捏，是七七事變以前的陸軍指揮官。歡迎各位寫上生辰八字去紮小人。留學日本的孩子請去靖國神社默默詛咒他前麵不能，永遠隻能靠菊花GAO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