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物語——海棠花開 第一章初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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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確實是個巧合。沒錯,天氣寒冷,我忍凍起床拉夜尿,碰巧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看著你提著劍,飄逸飛灑,那家主人的腦袋便不翼而飛。然後看到你在那家主人的房裏東翻四找,把整個書房都掀了一遍。好死不死,當你準備逃走的時候,我躲在外麵,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冷的原因,還是害怕的原因,腿顫抖得直哆嗦。
“你是誰?你看到了多少?”
他穿著一身的黑衣服,披散著頭發。把我逼向牆壁,然後伸出兩根手指頭掐著我的脖子逼問我。我們兩個人的臉就近在咫尺之間,雖然覺得很危險,但是那一刻,他真的很帥氣。也不知道是被你迷住的原因,還是我是啞巴的原因。我一直沒有吭聲,你卻扯著我縱身一躍!
我的名字叫秋諾,打從有記憶開始,我從未說過一句話。沒錯,我是啞巴,但是並非天生如此,至於大概原因,或許隻有我親生爹娘才知道。我從小時候就跟著師傅四處行醫。來來走走去過不少地方,輾轉之間,我也已經長大成人了。
前幾天,我和師傅來到了杭州,師傅說以前中原鏢局的老大是他的朋友,於是我們上門拜訪,打算待個幾天。結果沒想到,剛下榻當晚,就發生了這件事。現在我還被他捉到了山洞裏。
“喂!把它吃了!”
坐在我眼前的“冰山”不太友好地遞給我一個饅頭,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或許真的是肚子餓的原因,我捧起來就往嘴裏塞。這大冷天氣,能吃個熱烘烘的饅頭,感覺全身都溫暖了。
“嘿嘿!你看你,吃到鼻子上都有了!”
他細心地幫我把鼻尖上的饅頭碎弄下來,從來沒有人對我那麼溫柔過,即使我的師傅,他也不會這樣對我。我突然覺得,這座冰山不太冷!那一刻,我被感動了,我差點忘記了,他就是晚上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凶手。
“你叫什麼名字?”
他用肩膀碰了碰我說。那個樣子,就像鄰家哥哥一樣,與晚上掐著我脖子的黑衣人判若兩人。不過,無論他問我什麼問題,我都說不出話來,所以我隻能一個勁地搖搖頭。
“你也是張家的人?張家大少爺?”
我還是看著他搖搖頭,雖然說我長得唇紅齒白,確實有點少爺相,可我哪有人家那麼好的運氣啊。我不會投胎呀,就連做個正常人的資格都沒有,更何況,從小飄零,現在對爹娘的記憶也沒有對師傅的記憶深厚。一想到這個,我的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
“喂!不許哭!你不說不就可以了嗎……好了好了,我這輩子最怕別人哭泣了,你就饒了我吧!”
他求饒似地雙手握緊,對著我像拜師似的一上一下地拜。我看著眼前這個焦頭爛額的黑夜殺手。“噗嗤”地笑了出來。
可是我的笑容到底還是發不出聲音來的,或許他注意了,他側頭下來探問:“你……說不出話嗎?”
“嗯”我重重得點了點頭。
“你是啞巴?”
我很想對他說:“你真聰明”。可是我說不出話來,隻好把頭點得像打鼓似的。他看見了,伸手抓抓自己的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對不起哦!我不知道你是啞巴。不過,這都怪你爹,他做缺德事多了,才生了你這麼一個兒子。”
他顯然還把我當成事張總鏢頭的兒子。我朝山洞四周找了找,終於找到一根小枯枝。於是,我拉著他,蹲在地上,在地上把我的名字,寫了出來:“我叫秋諾,我不是張家的少爺。我是和師傅……”
“哦!那麼說,我是抓錯人了!”
“你為什麼要殺人呢?”
我在地上寫著自己想不明白的問題。他看見了,表情瞬間變得冷酷起來,然後娓娓道出:
“我爹原來也是中原鏢局的人,隻是一次押鏢途中,被山賊攔路搶劫,鏢被奪去了。是一本武功秘籍。失鏢本是常有之事,但是我爹發現,原來,這次劫鏢竟然是因為張總鏢局和外賊聯合起來,目的就是想以此把那邊秘籍拿到手。”
他停頓了一下,雙手拳頭緊握,一副表情痛苦的樣子,我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爹憤怒地和張總鏢局翻了臉,還把那本秘籍拿了回來,他一個人趕路,打算在預定時間內,把那本秘籍交到保鏢人的手中。可就在這個時候,張總鏢頭不顧舊情,把我爹殺害了,還偷走了秘籍,還把所有罪名都推在了我爹身上。我爹已死,正所謂死無對證。於是,各路高手,就都衝到我家來找那本秘籍。他們用我的生命威脅我娘,我娘也因為救我而冤死。這一切都是因為都是張鏢頭害得。”
他握緊的拳頭,用力地敲在了山洞的岩壁上,岩壁因為外來的力量而導致沙石滾滾。他的手流血了,我拆下自己的頭巾,熟練地幫他包紮。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緊緊地把我抱著,還一邊繼續激動地說
“我殺了他總算是為爹報仇了,但是那本人人都想得到的武功秘籍,卻不在張家,一切恩怨從這秘籍而起,我必須把他毀掉,還有那些自稱名門正派的衣冠禽獸,我記得他們的嘴臉,我要一個一個地把他們殺掉,以畏我爹娘在天之靈。”
我用力地拍打著他的背部,希望他能放開我,焉知道,我差點因為他而窒息死去。最後,我因為透不過氣而猛烈咳嗽,他才不好意思地放開了我。我敢打包單,倘若再遲幾秒,我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嘿嘿!那個,不好意思啊!我粗魯慣了。“
他用他的大手掌拍了拍我的肩膀。媽呀!這人是大狗熊不是?力氣居然這麼大,我差點被他拍在了岩壁上,怎麼取也取不下來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樣?“
我繼續在地上寫著。他想了想,擺擺手,一副瀟灑的樣子:“還不知道,見一步走一步吧!反正你也不會回去了,就跟著我吧!“
“你不會殺了我吧?”
我看著他,然後把原來的擦掉,在地上寫了另一個問題。他睜大眼睛地看著我,那一刻,我確實又被他的帥氣迷住。不過隻是一瞬間,下一秒,我差點被他氣得吐血而亡。
“你值得我殺嗎?我跟你無怨無仇的,更何況這大冬天的,殺了你誰幫我暖床啊?”
我發誓,如果我能開口說話,我肯定會像潑婦罵街那樣大罵回去:“去你娘的!你當本公子是什麼?”
我生氣地轉過身去,嘟著嘴不理他。這氣真難消沉,我拿著棍子在地上胡亂畫來畫去,以此發泄。奈何身旁這根木頭就是不識死,還背靠著我裝酷地說
“喂!幫我抓抓癢,這身背後,我搔不了”
我生氣地轉過身來,伸出腳用力一踢,他就像王八似的整個趴在了地上。當他回過頭來看我的時候,嘴上居然含著黃泥和幾株野草。我看著他那狼狽樣子,我忍不住抱著肚子哈哈大笑。
在他看來,我隻是一個勁發神經地在滾來滾去,因為他聽不得任何的聲音,即使我是笑到哭了,他也不知道。或許他以為我生病病發了,他擔心地跑過來扶起我,我的嘴角咧開了好看的弧度,肚子很痛,是笑到抽痛。
“秋諾,你笑起來好美耶,就像海棠花開一樣!”
他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感染了,也咧開嘴巴笑了起來。突然,他用黃泥往我的臉上畫了兩道胡子。就這樣,我們兩個麵對麵,一個瘋狂大笑,一個無聲輕笑,都查笑彎了腰。
“海棠花是長什麼樣子的?”
我在地上比劃著。他說:“有機會我帶你去看看,因為娘喜歡,所以以前我家的庭院種滿了海棠花,就連我的名字也有個棠字。”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我繼續再寫了一道。他這是驕傲自負地說:“在下趙少棠!請閣下多多計較!”
我再次因為他的不知廉恥而大笑起來,他張大著嘴巴,一個勁地說著:“真好看!真好看!”直到我連續打了兩個噴嚏,我們才想起,我被他劫出來的時候,身上隻是穿著一件薄衣。
於是,他張開了他的雙臂,把我摟在懷裏。那一刻,我沉沉地睡去。可是到了半夜,我恨不得把他當場打死。我發誓,我從來沒有看過睡覺能睡到如此爛的人,雖然說以前師傅睡覺也算是爛的了,總是打呼嚕,但是這個人不隻是打著呼嚕,還一個大字躺開,把我憋醒。逼不得以,我用力地捏著他的鼻子。
可這頭豬啊,隻是稍微轉了個身子,把我重重地壓在了身下。這下我真的差點被他氣死了。於是,我用盡全力地往外擠。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把這頭豬逼出了一點點。可能是太累了,不知不覺,我竟躺在他懷裏睡著了。這下,真不知道是我幫他暖了床還是他幫我暖了床。總而言之,期待明天有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