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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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越靠坐著欄杆,衝著安南王府的兩隻看門的狼犬,晃了晃杯子,“靖王世子被我這低賤奴才一親芳澤似乎還挺開心,讓你們也親親?”說著歪了杯子將茶水徐徐倒入狗槽中!
“你就這麼看不起你自己?”身後突然想起了聲音,祈越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時,不是原奎是誰?於是說道:“二爺,你出來啦?”
“恩,那妖精讓老爹收拾去。我可沒耐心跟他周旋!”
“二爺,有些話等人走了再說不遲。”
原奎歪了腦袋看了祈越片刻,說道:“膽小如鼠,逆來順受!”說著拂袖離去。
祈越看著原奎的背影,哼笑了一聲,繼續看兩隻狼犬“一親芳澤”。
安排了薛神醫以及薛紫葉後,原王爺帶了康容在安南王府參觀遊覽了一圈,同時讓康容自己挑客房。
康容一圈走下來,寢殿臥房客房看了不少,最後進了原奎的臥房。好整以暇地在臥房裏裏裏外外走了兩遭,最後康容直奔原奎的臥床,把棉被褥子一並掀了,拆骨頭似的把枕頭也拆了出來,裏頭的秕穀綠豆殼撒得滿床滿地都是。
這下康容滿意了,拍了拍手,看了看一邊低眉一句不說話的原奎的丫頭以及皺眉不動聲色的原王爺,道:“主子的寢殿尚且如此,客房就更不用說了,罷了罷了,原王爺,我也就不打擾您了,既然說同安城有幾處好玩的地方,孫明,我們瞧瞧去!——原王爺,您就別送了,年邁體衰,我怎好意思勞駕您老人家呢?”說畢,康容別了手,帶了自己的侍衛隨從出了原奎的臥房。
康容一幹人出了安南王府,康容的仆從名喚孫明者低聲提醒道:“爺,要叫薛姑娘一同去不?”
康容回身給了孫明一個爆栗,“蠢才,薛姑娘和薛神醫旅途勞頓,得好好休息。我們打擾他們作甚?再說——”康容看了看漸暗的天色,眯了眼歪嘴一笑,從孫明手中扯過折扇,呼啦一聲打開,扇了兩下,“去某些地方,帶女人就不方便了!”說畢徑自邁步往前走去。
孫明醒悟過來,躬身,“小王爺英明!”說畢,快步跟上。
康容一幹人浩浩蕩蕩到了神仙居,先在樓下坐了。早來的客人一聽來的是靖王世子,先是好奇般觀望,隨即一個個躲了開去,而那些未進門的客人一聽說今日有貴人在,立刻轉身離去,毫不含糊。
康容挑了兩個美人摟著坐了,邊喝酒邊跟姑娘們調笑,康容帶了幾分醉意一臉笑嘻嘻地問道:“你們說,原靜和我靖王世子比,誰更有魅力?你們更喜歡誰?”
兩個美人一齊接了口,“當然是小王爺您了,原靜哪能跟您比呀!”原靜是誰?——沒聽說過。
“說得好!”康容打了個酒嗝,朝後邊站的孫明道:“孫明,打賞!”
孫明聽得主子發話,立刻掏出幾兩白花花的銀子,分別賞了那兩個姑娘,看著兩個姑娘黛眉杏眼粉麵桃花的模樣,孫明的腿跟著酥了,流了一肚子口水。
康容瞥了眼孫明,隻見孫明雙目放光雙腿發軟,於是拉了孫明坐下,“你也坐,站著丟我的臉!”
孫明立刻坐了。康容指了左邊的那個姑娘,道:“你。過去,陪他!”
姑娘聞言笑嘻嘻地起了身,“小王爺,您真壞!”說著坐到了孫明旁邊,給孫明倒了一杯酒。
康容嗬嗬一笑,“我壞?我就壞!今日看到原靜那模樣,我的心還真他爺爺的舒坦。跟我爭?門都沒有。”康容說著瞅見盤中一碗嫩得一碰即碎的豆腐,拿了筷子伸進去攪了攪。
孫明附和道:“今日爺可是出盡了風頭,原王爺他們都不敢對您怎麼樣,這口氣,也算是出盡了!”
“出盡?哪有那麼容易!”康容憤憤然,“當年皇伯父多寵我,說眾多皇親國戚的公子少爺屬我最有靈氣,模樣也好,誰見了我不讓我三分!?他一個將軍的兒子,居然敢公然跟我幹架!當初有皇伯父罩著,如今,我倒看他還有誰護著他!”
說到這裏,康容光華流轉,片刻後突然在一白衣少年臉上定住,——他似乎瞧見了幼時的原奎。壞笑著計上心來,康容自言自語道:“不過,今日這氣該是能消個幹淨了!”說畢湊到孫明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孫明明白過來,笑嗬嗬地領命尋了老鴇定了房,回來後引領了康容上樓,等康容進入臥房那刻,提醒道:“爺您今日欺了原靜,若是他暗中報複可就不妙了!”
康容倏然直了身子,轉身朝身後的八個侍衛道:“你們今夜一個個的都給我擦亮了眼瞅著了!誰都不許睡!”
八大侍衛異口同聲地喊了一聲“是!”
卻說原奎聽不得難聽的話,白日裏故意躲開了,夜裏回到自己臥房,看著寶珍以及兩個小丫頭有條不紊地整理一屋子的狼藉,先是一愣,接著便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搞成這樣?”
寶珍聞言擦了擦額角的汗,回道:“回二爺,靖王世子來了又走了!”
原奎心中了然,哼了一聲,到屋中圓桌邊悶悶地坐了,看著桌上的茶壺,白日裏的事兒又浮現在了腦海裏,等收拾好了,便讓寶珍以及小丫頭們下去,隨即套了件黑色長袍,藏了鞭子,偷偷出了門去。
康容這人,明裏得罪不了,可似乎又不得不教訓一番。
康容摟了那小倌狠狠地大幹了一通,用盡了各種辱人的手段,直到那小倌氣息不穩哀言求饒方罷。累得康容那叫一個精疲力盡,滾到一邊,呼呼睡去!
夜已深,在門口待命的孫明漸漸地睡意朦朧,後來幹脆坐於地上,靠了牆閉了眼睛,心想,能偷睡一會便賺一會。而那分於各處巡視的八大侍衛也一個個都有了疲憊的意思。一個侍衛靠著欄柱,努力地睜著眼睛,腦袋突然一歪,猛地撞在一邊的牆上,咚的一聲,那侍衛立刻直了身子,抬手擦了擦嘴上的口水。
原奎躲於暗處,見那侍衛的滑稽模樣,忍不住一笑。又等了片刻,見時機成熟,便偷偷地從窗戶潛進了康容的臥房,幾步到了床前,拿鞭子挑了帳子往床內看。
這時,同康容一床睡的小倌猛然睜開了眼睛,然而還沒瞧清楚來人模樣,便感覺到一陣眩暈,隨即朦朧睡去。
此時的康容卻是絲毫未感覺到危險的來臨,睡得很熟,畢竟——太累了!
原奎看著康容絲毫無防備之心的模樣,掀了被子,冷笑了一聲,“狗娘養的王八羔子,難道不知道得罪了人之後該躲起來麼?同安無人罩我了,難道就有人罩你?畜生!”
原奎說著,衝著床內的人,猛地便揮出鞭子。鞭子淩厲地呼哨一聲,卻未落到康容的身上——有人拽住了鞭稍。原奎扭頭看時,卻也是個蒙麵人,一身黑衣,身量比自己略小,於是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是誰?”
黑衣人伸了一個手指比在唇間噓了一聲,隨即鬆了抓鞭子的手。原奎收回鞭子,看著那人的眼睛,頓時明白過來:“祈越?——你來幹什麼?”
祈越笑笑,“二爺,擔心打死了他!”
原奎抬了手晃了晃手中的鞭子,“放心,打不死的!他來一趟同安,難得的很,怎麼也該送他點紀念品回去留念留念!”
“不怕他查明真相報複?”
原奎頓時變得不耐煩起來,“你怕,我不怕,你讓開!”
祈越沒讓開,反而上前一步抓緊了原奎的手,微微墊了墊腳尖,湊上原奎的耳邊嘀咕了一陣。原奎聽得睜大了眼!
“成不成?”祈越滿懷期待,一雙眼睛在不甚明亮的燭光裏顯得秋水般清澈涓秀。
原奎忍不住得意地笑笑,“就按你說得辦!讓他知道什麼叫有苦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