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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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辛黎很樂意見原奎,那次送傷藥過來的時候讓他成功地見了一次,將傷藥交給原奎,拿了原奎了十兩整銀,還讓原奎陪了自己在安南王府逛了一圈。心花怒放之餘,這日尋見空隙,又去找原奎。
原奎對那夜的那個少年卻是上心,向父親安南王借了人派出去找尋,然而成果了了,惹得自己也是一心的不順。一刻鍾前被老爹叫了去,一刻鍾後即被老爹的硯台給砸了出來。原奎回到臥房後,坐在自己屋內好一陣沉默,氣剛順了些許,便見若帆跑來通報,“二爺,辛黎公子又來了。今日見還是不見?”
原奎皺了眉,心想,這還沒完沒了了,想著便揮了揮手,“不見,就說我不在!”
若帆答應了一聲,剛邁出大門,就又聽見原奎喚了聲,“等等,回來!”於是忙不迭地又進了屋子。
看著低頭躬身的若帆,原奎卻不急著說話,低頭撫弄著自己的玉扳指片刻後,方才悠悠發話,“讓他在大廳裏等著,就說我片刻便到!”
若帆答應了一聲,自去不提。
原奎起身出了門,卻不去大廳,去了原三爺——九歲的原靚居住的毓錦院。
安南王府的大小少爺都自立得早,認親爹不認親娘,生下來就讓嬤嬤抱了養,若真想知道娘是誰,原王爺會一如既往地帶著他的兒女們站在王妃穆青兒的靈位活著眾多原王爺親作的穆青兒雕像前告訴他們,“這就是你們的母妃!”
親娘是誰,原奎還是清楚的,見了麵也會問候一下。而原靚,他一直認為,自己是母妃的遺腹子,當然也沒人告訴他,他的母妃已然去世三十餘年。
“遺腹子”原三爺此時正在自己的小書房中聽先生講課。剛開始是左耳進右耳出,片刻後,便是左耳不進,右耳想出點啥也出不出來了。
原奎看見原靚的時候,原靚正和一小書童一團坐了,低著腦袋逗蛐蛐,看那模樣似乎開心得很,而那先生捧了本書搖頭晃腦地大念孔孟之道。
那先生瞥見進來一個原二爺,忙放下書本,行禮。
原奎看了看原靚,轉而朝教書先生道:“你去吧,我看原靚也聽不進。”
先生如遇大赦,立刻歡歡喜喜回了一聲是,收了書本,跟原靚說了一聲,離去。
原靚玩蛐蛐玩得正入神,連先生告辭的話都沒聽進去。
原奎一把將裝蛐蛐的罐兒抓了起來,道:“蛐蛐有什麼好玩的,走,介紹個人你認識,以後就有人陪你玩了!”
原靚被嚇了一跳,先是不滿,後麵聽原奎說要介紹個人讓自己認識,忙道:“誰?”
“去了就知道了,急什麼!”
原靚嘟了嘟嘴,看了看一旁的小書童,道:“我不要姐姐,滿屋子的姐姐,沒意思。”
“是哥哥啊!”
原靚眼睛亮了幾分,“長得俊不俊,不俊的我不要!”
“俊,當然俊了!”
原靚咧嘴,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是麼?你俊還是他俊?”
原奎想也沒想,“他俊!”
原靚聞言,忙拉了原奎要走,且走且問,“那我俊還是他俊!”
原奎這回想了想,道:“你俊吧!”
聽得原奎這麼說,原靚更開心了,小跑了幾步,突然住了腳,“不對啊,別人都說你比我俊的!”
原奎一愣,“是麼?誰說的?”
原靚低頭尋思,一邊掰手指頭,一邊道:“張嬤嬤,白雪姐姐,茉莉姐姐,還有,還有……”
“聽他們說呢,你不是還小麼,你長大了就比我俊了!”
一見原奎帶了個男孩過來,辛黎詫異得睜大了眼,心想,“那是誰?小王爺的兒子?——大了。小王爺的男寵?——小了。不過勉強湊合。”正冥思苦想之際,原奎走到辛黎麵前,道:“辛黎,這是我三弟原靚,你以後過來,我若是不在,你找他玩便是!——小靚,這位哥哥叫辛黎。”
原靚早把辛黎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心想,是還算俊!
辛黎隱隱覺得原奎是膩煩自己了,苦了臉問道:“小王爺,你是不是不陪我玩了?隻陪你的男寵小妾還有香棋玩?”
原奎心下一顫:“我陪他們做什麼?哎,我總歸有很多事要做的麼!”
辛黎一副沮喪的模樣,“小王爺你別騙我了。祈越哥哥說你的男寵小妾半個月就要買十兩銀子的傷藥,香棋三天兩頭便去我們那買藥,都是因為伺候你的緣故。”
原奎詫異,去找香棋不假,男寵小妾他卻是很久不曾碰得了,“說什麼呢?我丟了東西,忙著讓人找呢!”
辛黎一聽說找東西,立刻道,“小王爺,我也丟了東西,你幫我一並找吧?”
“哦?”原奎詫異,“你丟了啥?”
“哥哥,我丟了哥哥,他名字叫司彤。”辛黎說著,滿懷期待地看著原奎。
“司彤?”原奎擰眉,似乎在哪聽過。想了片刻猛然醒悟,“是不是朝廷通緝了許多年的那人?那人是你哥哥?”
“那個不是,我哥哥長得很俊很漂亮的。”
原奎撇嘴,誰信!嘴上卻說,“行吧,我讓人順帶找便是!”
原奎說到做到,這日晚飯後,暫替原奎辦事的普廷慵回了來。原奎將人叫了過來,詢問了一番進展後,讓他在找尋那少年的線索的同時幫忙著打探司彤的消息。
打發了普廷慵後,原奎替自己倒了杯茶喝了,想起辛黎的一句話——“香棋三天兩頭去保齡堂買傷藥”,就有了想去問問的意思,於是等到夜幕降臨,原奎又去了神仙居。
這日香棋一味地用嘴服侍原奎,原奎雖然享受,終究覺得還是得進一次,於是摟了瑟瑟發抖的香棋,利索地就進了去。原奎很快發現,香棋今日頗為反常,香帳內盡是抽氣聲,叫I床也叫得沒往日好聽,行完房事後,連抹膏子,香棋的手都是發抖的。
原奎皺了眉,“跟我做真的很痛麼?”
香棋忙搖手,“不是的,小王爺。”
原奎側身從床內翻出剛剛香棋拿來擦身子的那瓶膏藥,在手裏拿了,朝香棋亮了亮,道:“這如何解釋?”
香棋抬手接了傷藥,聲音如蚊蠅一般,“小王爺近日沒來,昨日,香棋接了其他客人的生意。”
原奎忍不住厭惡,沉默了許久,突然坐起身來,自己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香棋一隻手肘拄著床,側身看著原奎,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原奎穿得齊整,從懷裏扯出一張銀票來,也不看麵額,直接甩給了香棋,起身往外便走,走到門口那瞬,卻突然定住,回過身來,道:“你接客也賺了不少銀子,何必要在乎那點傷藥的差價,要買就在神仙居內買得了。出神仙居多帶不得銀子,三天兩頭往保齡堂跑,你也不嫌累。”說畢轉身要走。
“小王爺!”香棋忙喊了一聲,見原奎頓住了,道:“您以後是不是就不來了?”聲音有些發抖。
原奎頓了頓,卻不回頭,也不正麵回答,“你若真在乎那點銀錢,下次我來給你多帶些傷藥便是。——好好養傷!”
“香棋多謝小王爺!”香棋故作欣喜地說著,看著門關上的那瞬,身子頹然倒下,跟他說昨日接了其他的客人就如此,若是說一同接了三人,那原奎日後還真不知不會不來了,做這行的,身不由己啊!
贖身的五千兩銀子,何時能夠酬夠?香棋想著便打開原奎給的那張銀票,二百兩。這麼多客人裏,依舊還是原二爺最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