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淚 相留醉 第十八章 傳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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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傳皇命
舞詩倒也是文物雙全啊。
她為了繡一幅送子觀音圖送給皖兒,想給皖兒一個好彩頭。
這幾日,她不得不喝下那些哭得要命的藥。
隻為了不讓皖兒知道這件事,讓皖兒多去陪陪林晨。這樣,他才有時間完成送子觀音圖啊。
皖兒並不知道其中緣由,以為是廚房那些下人的功勞,獎賞了他們一些東西。
那些下人可樂壞了。其實,他們並沒有想出什麼點子,隻是加了些蜜餞罷了。
他們都大讚舞詩,說她是一個好人,體貼他們這些下人。
這一切,都是那麼戲劇性啊。這番折騰,倒是便宜了那些廚子了。
舞詩的針線活真是巧奪天工,不比外麵那些刺繡差。
沒幾天,一副活靈活現的送子觀音圖便繡好了。
她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拿著刺繡便往林晨夫婦的房裏去。
不想,卻看到房門緊閉,心裏覺得甚為奇怪,便走了過去。
“夫君,我們到底該不該把這事告訴曲兮妹妹?紙包不住火的,她早晚得知道。”
這是皖兒的聲音。
隻是,到底要告訴我些什麼呢?舞詩心想,反正我早晚都要知道的,不如先聽了再說。於是,舞詩大大方方地偷聽起來。
“雖然她遲早會知道的,可是,還是能瞞多久就算多久。”
“我真不知道當她知道自己以後必須靠藥物調節身體狀況,她會怎麼樣?我真怕她會接受不了。白星劍真是太狠心了,下這麼重的手。多好的人兒啊,夫君,我想認她做幹妹妹,以後由我們來照顧她,好嗎?”
舞廳聽了,覺得一陣暈眩。送子觀音圖上,頓時多了些不該有的顏色。
那是血,她吐血了。
她丟下送子觀音圖,恍惚地走回房間,收拾自己的包袱,躲開所有的下人,從後門溜了。
沒人知道她消失在白府中了。
至少,在林晨夫婦看到地上那血紅的送子觀音圖之前。舞詩拖著羸弱的身子,毫不猶豫地走出了白府。
她不想拖累誰,特別是皖兒。皖兒待她如親姐妹,她是不會拖累皖兒的。
她隻有選擇不辭而別了。
或許,當林晨夫婦發現她不在的時候,她已經走得很遠很遠了。
她遠遠看著白府,戀戀不舍地說:“皖兒姐姐,再見了。”
誰把流年偷換,落花是前塵,徒留悲傷。
夢斷寒風冷,迷魂冰魄各一方。
愛恨人間是兩難,處處紫砂漫。
暮然回首,回憶早消逝,今宵綺夢回。
勞燕紛飛不怨誰,隻怪塵世多煩亂。
今日如此,不怨天不怨地,誰也不能怨。
誰言別後終無悔?
今後該跟他們保持距離了,免得連累他們。
從此,唯我獨行。
今後要靠藥物了,嗬,誰知道我能支持多久?
這禍根,很嚴重吧。
我以後必須避開所有的人。
江南,呆不住了,必須離開了。
對,離開,快點離開。
她催促著自己,往碼頭走去。
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就是想快點到碼頭去。
這樣做,也不知道是為了不讓林晨夫婦找到她,還是不願再呆在這個傷心地了。
她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這裏了。隻是靠著一股毅力,來到了碼頭。
她看見一隻船,便對那船夫說:“麻煩你送我離開這裏``````”話還沒說完,就暈倒過去,沒了下文。
船夫看著暈過去的人兒,為難地對著船喊道:“兩位公子,外麵有位姑娘暈了過來。”
船內傳來一個男聲,說:“把她帶進來吧。”
於是,船夫毫不費力地把舞詩拖進了船艙。
船艙內,坐著兩名俊美的男子。
雖然都身穿布衣,但總覺得很不對勁。
其中身穿青衣的男子目光犀利,冷漠極了,好像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
而身穿白衣的男子,渾身上下透著貴族氣息,但是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這兩個人,一定非比尋常。
那個穿青衣的男子對另一個男子說:“懿幀,你好像學過醫術吧,你去幫她看看。”
原來那個穿白衣的,叫懿幀啊。
懿幀苦著臉,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
咦?這女子長得不錯嘛。
算了,看在她的長相上,就不跟她計較了,幫她把把脈吧。
“這位姑娘,挺倒黴的。居然是個病美人,可惜了,可惜了。”懿幀把完脈後,有感而發啊。
那個青衣男子問:“她什麼病啊?”
懿幀答道:“她元氣大傷後,又受了內傷,會經常暈倒的。以後,得靠藥物了。”
“沒得治?”
“也許有,這個,隻有我師父才清楚了,不過,二哥,你難道要把她帶著不成?”
“不行嗎?”男子的話裏透著霸氣,不容拒絕。
懿幀暗暗擦了汗,心想:真是見鬼了,長這麼大,還沒見二哥這樣過呢,難不成對人家一見鍾情。這女子長得到時挺美的,不過,這病也難說。指不定,這個女子還有什麼仇家呢?江糊恩怨,插手就不太好了。
不過,二哥說的話,從沒有回轉的餘地。
特別是二嫂死了以後,二哥就變得更加專製了。
姑娘啊,你就是死馬,這回,我二哥八成也把你當活馬醫了。你走運了。
我倒要看看,你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船遊蕩在江中,飄啊,飄啊。
不知不覺,飄到了金陵。
唉,兜兜轉轉,又回到金陵了,不知道舞詩醒來之後有什麼感受?
“懿幀,你留在這裏看著這個姑娘,我去叫輛馬車。”說完,便離開了。
“二哥,別走啊,二哥`````”
可惜,人家早就走遠了。
懿幀不奈地看著還在暈迷的舞詩,抱怨道:"討厭的二哥,討厭的懿清,為什麼是我在這裏啊?”
(為了方便,用名字了,不然太麻煩了。)
“呃,這裏是哪裏啊?”
懿幀突然一跳,轉身看去,原來是舞詩醒了。
他一向是很有君子風度的,所以,他走到舞詩麵前,問:"姑娘,你暈倒在船前,我們就擅自做主,帶你一起上路了。”
“你們?’明明是一個人啊,另一個人呢?
“哦,我二哥去找馬車了。”
舞詩瞧了瞧眼前的男子,起了身,確認好自己的東西,便客氣地說:"謝謝,後會無期了。”
懿幀心裏可不爽了,擋在她的麵前,不讓她離開。
他振振有詞地說:"我們既然把你帶到這裏,就容不得你說走就走了。”
舞詩挑了挑眉,冷冷地說:"那你想怎麼樣?怎麼,難道要我以身相許嗎?”
懿幀頓時尷尬極了,紅著臉說不出任何話。
舞詩不再理會他,自己準備離開了。
不過,這該死的禍根啊。,又犯了。
她剛走沒兩步,又暈了過去。
懿幀搖了搖頭,歎道:"可憐啊,又暈了。這回,不是我不讓你走啊。”
“懿幀,你說什麼呢?”
原來是懿清回來了。
懿幀笑著說:"她剛才醒了,又暈了。”
“帶上她,我們去影盟。”
‘二哥,此行責任重大,你確定要帶上病美人嗎?”懿幀不死心地問。
結果,太傷懿幀的心了。
“走吧。”懿清邊說邊把舞詩抱到馬車上。
懿幀悶悶不樂地坐上馬車,一路上瞪著舞詩,就差想掐死舞詩了。
至於舞詩嘛,她暈她的,根本不知道懿幀的怒氣。
懿幀這樣,隻能活活氣死自己,別的什麼都做不了。傻啊。
隻是,就是不知道舞詩見到影盟地人,會作何反應呢?
影盟內,陰氣重重,大家都顯得十分凝重。
這一切,都是因為懿清和懿幀這兩兄弟的到來。
“盟主,他們來了。”
老盟主老態龍鍾,抖擻抖擻精神,準備迎接了。
他們,不是一般人,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二皇子和九皇子。他們,是為了皇命而來的。
至於是什麼皇命嘛,暫時還不知道。
這能由他們來公布了。
懿清抱著舞詩,麵無表情地走進大廳。懿幀則是臭著一張臉,活像人家欠了他錢似的。
隻是,當他們一進大廳,大家都驚呆了。
特別是彩衣。
懿幀以為彩衣是看到他和二哥,才會這麼驚訝的,正想說些什麼。
不過,沒想到彩衣卻走到懿清麵前,不顧禮數,指著懿清懷中的人兒,語無倫次地說:"這是舞詩姐姐嗎?舞詩姐姐死而複生了!天皓,你快看。”
整個影盟的人都驚呆了,不是因為兩位皇子,而是因為舞詩。
老盟主雖然很驚訝,但還是顧及到兩位皇子,說道:"兩位皇子,請坐。”
懿清皺了皺眉,問老盟主:"你們認識這位姑娘?”
老盟主如實答道:"她很像我死去的幹女兒。”
懿幀聽了,插嘴道:"她雖然不是什麼健康人,可也不能跟死人相提並論啊。”
老盟主沒有答話。
整個影盟的人,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望著舞詩發呆。
懿清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終於,他說話了;"別老是盯著她看。忙正事。”
老盟主使了一個眼色,大家才勉強收回了目光。
懿清把舞詩放在一隻椅子上,自己也坐了下來,然後開始切入主題了。
他直接下達皇命,說道:"父皇要你們去尋找當年文妃所生的孩子。”
“曆來妃子所生的孩子,不是都在皇宮嗎?”
懿幀不耐煩地說;"被人偷運出宮了,所以,必須尋回來,知道麼?若是找不到人,便治你們的罪,這段時間,我和我二哥會監督你們的。”
冷曄出了聲,說道:"那具體情況總得告訴我們吧。"
由於牽涉後宮,懿幀有些猶豫。
懿幀點頭示意懿幀說出詳情。
懿幀這才說了起來。
原來,十八年前,文妃娘娘慘遭奸人陷害,被冠上禍亂後宮,企圖傷害當今皇上的罪名。當時皇上大怒,不聽文妃娘娘的任何解釋,把她打入了冷宮,命令所有人不能去看她。隻是,當時連文妃娘娘自己也不知道她懷有龍種了。直到肚子越來越大,她才意識到。
文妃娘娘在冷宮裏過著十分淒苦的生活,十分艱難地生下了這個孩子,便含恨而死了。
她臨死前,把孩子托付給一個宮女,讓她把孩子送出宮去。
那個宮女對文妃很忠心,便把孩子偷偷送出宮外。
這件事,一直無人知曉。
直到一個月前,這個宮女身患重病,冒死求見皇上。她告訴皇上這件事,然後就死了。
這可惜,皇上隻知道文妃為他生了一個孩子,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所以,他就派懿清和懿幀去尋找當年這個孩子了。
可憐的兩兄弟,接到這個艱巨的任務,就連忙往金陵來了。
因為,那個宮女臨死前提到了‘金陵‘二字。
他們猜想,這個孩子應該是在金陵。
"額``````"
眾人聽到這件事,感覺有陣烏鴉飛過。
要他們找一個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暈倒算了。
何德何能啊,皇上這麼看得起人,居然下達這麼難的任務,
這比海底撈針還難得多。
如果可以選擇,他們真的希望是去海底撈針,而不是去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