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淚 相留醉  第十章 朱閣戲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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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朱閣戲
    回白府
    不知不覺過了幾天,江南之行便結束了。
    “皖兒姐姐,我們走咯。”舞詩便走出林府,還不忘跟皖兒告別,感覺像離開娘家似的。看得白星劍在一旁笑得不亦樂乎。
    “好啦,曲兮,我們走啦。”白星劍無奈地拉著舞詩走。畢竟提出離開的人是舞詩,這會子倒這樣戀戀不舍了,豈不是好笑。
    舞詩悶悶不樂地跟著白星劍走在江南大街上,嘟著小嘴,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白星劍看了覺得好笑又心疼,正想說些什麼。突然又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話。
    “星劍少爺,你是星劍少爺嗎?”
    白星劍聞聲望了過去,一個年過七旬的老頭,拄著拐杖,激動萬分,老淚縱橫,顫顫巍巍地朝他們走來。
    白星劍俊眉一挑,問道:“這位老人家,你怎麼認識我?”
    老者十分激動地拉著白星劍的手說:“少爺,我是福伯啊。小時候,你經常纏著我,要我陪你玩耍呢。少爺還記得我這個老頭子嗎?”
    白星劍頓時想了起來,溫柔地對福伯說:“福伯,我當然還記得你。”
    這位福伯,是白府的管家,對白星劍的父親很衷心,是個可以相信的人。雖然年過七旬,但在白府的威望,連白耶--白星劍的小叔也要讓他三分。此人是個至關重要的人物。
    白星劍攙著福伯,邊走邊問道:“福伯,你老人家怎麼認出我的?還有,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福伯拍了拍白星劍的手,說道:“你這孩子,跟了我那麼久,我怎麼會認不出來啊。你小叔說你已經死了,也是福伯不信,你看,我這不是找到你了嘛!還是福伯厲害對不對?”
    白星劍聽完手顫了一下,隨即笑著對福伯說:“是啊,福伯很厲害。”
    福伯滿臉開心的樣子,說:“少爺,那跟我回府吧。”
    白星劍臉上流露出一絲複雜的表情,他轉身問舞詩:“曲兮,你的意思呢?"
    舞詩沉默了好一會兒,說:“回去吧。”
    白星劍突然停住了腳步,歎了口氣,說:“有些事情是該了斷了。”
    隨即,二人扶著福伯前往白府。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白府的守衛一見舞詩和白星劍便把他們攔了下來。
    福伯一見,十分氣憤地喝道:“瞎了你們的狗眼,少爺回府,你們也敢阻攔,不要命了嗎?”
    守衛一見福伯發話,心中雖有懷疑,但還是放行了。
    “福伯,幾年的光陰,一切都變了啊。”白星劍似笑非笑地對福伯說。
    舞詩則默不出聲地跟在白星劍的後麵。
    福伯聽了,又是老淚縱橫了。這老人家也太會傷感了吧。他說:“是啊,少爺,打從你傳聞你死了以後,這府裏都變了。”
    白星劍眼光一凜,說道:“現在我回來了,一切都會跟從前一樣了。走,我們去看看我‘小叔’吧。”說話間,白星劍的語氣不由得有些發狠。
    福伯聽了點了點頭,說:“這會子,你小叔應該在花園賞花呢,我們過去吧。”
    白星劍嘲諷地笑道:“看來他的日子過得不錯嘛。”
    舞詩上前拉過白星劍的手,試著安撫他的情緒,示意他平靜下來。白星劍這才不再說話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舞詩便看見一個肥頭大耳,身上銀光閃閃的男子,一看麵相,非奸即盜,這位想必就是白星劍所謂的小叔吧,其實就是一隻白眼狼。
    白耶正在賞花,突然看見福伯帶著一男一女朝他走來,心中不悅,不等福伯開口,便訓斥道:“沒看見我正在賞花嗎,你怎麼帶些來曆不明的人來,你是不想在白府呆了嗎?”
    福伯並未回話,倒是白星劍開口了:“小叔,這麼多年不見,你的脾氣還是一樣的壞啊。”
    白耶聽了連腳都顫抖起來,望著白星劍,手指著他,問道:“你是誰?”
    白星劍走到他麵前,突然眼光發狠,說道:“小叔這些年過得不錯嘛,有沒有想起星劍呢?”
    白耶嚇得一下子坐在地上,連聲說道:“不可能······不可能······”
    白星劍居高臨下地看著白耶,對福伯說:“我既然已經回府了,府中的事情就不勞小叔操勞了,小叔可以安享晚年了。”
    福伯點了點頭,拄著拐杖離開了。
    白星劍無視白耶的驚恐,對舞詩說:“曲兮,我們這段時間就住這好了。”說完拉著舞詩往大廳去了。
    隻剩下白耶在那裏自言自語。
    活像狐狸
    白府張燈結彩歡迎白星劍歸來。
    白星劍攜舞詩坐在大廳的主位上,任由福伯去指揮一切。
    大廳傳來一個妖媚的聲音:“府裏是出什麼事了嗎?姑丈怎麼沒跟我說過?福伯,你在幹嘛呢?”
    白星劍和舞詩抬起頭,便看到一個身穿綠衣的女子,長得倒算好看,就是太過妖豔,太過蠻橫了。
    福伯嗬斥道:“綠衣姑娘,我家少爺回府了,以後你收斂點。”
    舞詩聽了之後,大笑起來,說:“師兄,怪不得她穿綠衣,原來名字那麼俗啊。”
    白星劍雖然瞪了舞詩一眼,但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反而是一種寵溺。
    綠衣看見白星劍長得倒是英俊,問福伯說:“他是誰?怎麼會在我姑丈家?還坐在主位上,真是不要臉。”
    福伯聽了火冒三丈,大罵道:“這位才是我們白府真正的主人--白星劍,綠衣姑娘,你平日仗著有你姑丈撐腰,蠻橫無理,日後就由不得你了。”
    綠衣聽了,驚訝地指著白星劍說:“就這個黃毛小子,也配當白府的主人?”
    舞詩實在看不下去了,插嘴說道:“還真是一路貨色,愚昧無知。”
    綠衣聽了作勢要上前打舞詩,舞詩迅速閃到白星劍身邊,綠衣見狀,隻能收手。
    白星劍對福伯說:“把她送回她該回的地方,日後白府容不得她那麼猖狂。別讓我再看見她欺負曲兮,不然,我一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福伯聽了,叫來幾個下人,把綠衣硬拖走了。
    白星劍屏退所有的下人,對舞詩說:“回了這白府,注定沒一天安生的,曲兮,你也要小心點。”
    舞詩笑了笑,風輕雲淡地說:“要是哪天安生了,我想我倒會不習慣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白星劍撫著桌椅,說:“依我對他的了解,他一定會找機會除掉我的。我們等機會找他個正著,讓他身敗名裂。”
    舞詩聽完笑了起來,說道:“師兄,你活像隻狐狸,哈哈·····”
    白星劍滿不在意,笑著答道:“有時候當狐狸也不錯。”
    舞詩說:“那位綠衣姑娘讓我想起了一些人。”
    白星劍好奇地問:“什麼人啊?”
    “歐陽冷雪,跟她倒是有得一拚。”舞詩心情沒有任何波動,就好像一個旁觀者一樣,仿佛這個人就是陌生人一樣。
    白星劍走到舞詩身邊,牽起她的手,說:“曲兮,你放心,等我處理好白府的事,我一定幫你懲罰那對母女。”
    “不,師兄,我不要懲罰她們母女,我隻是希望這樣的蛇蠍婦人能遠離我爹爹。我不想變得跟她們一樣。”舞詩說得激動,一下子哭了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在白星劍麵前哭。
    白星劍頓時慌了心神,不知所措,他把舞詩摟進懷中,希望能使她平靜一下。
    舞詩突然覺得很安心,這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感到溫暖,似乎能把她所有的思念和悲痛都衝刷掉。她任由自己在白星劍的懷裏放聲大哭。
    白星劍僵持著不敢動,生怕打破了這一刻的氣氛,使兩人都尷尬。
    就這樣過了好久好久,舞詩終於平靜了下來。
    她趕忙離開白星劍的懷中,露出了女兒家的嬌態,紅著臉對白星劍說:“師兄,剛才·····”
    白星劍幹咳了兩聲,說:“剛才什麼也沒發生啊。”
    “是是是,剛才什麼也沒發生。”舞詩見白星劍有意打圓場,就順著他的話說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
    “對了,師兄,你不是說白耶會找機會除掉你的嗎?你要小心點。”
    “我知道,你也要小心,我可不想到時候他用你來威脅我。”
    “師兄,你這是看不起我啦,憑他也想捉我?”
    “那可不一定,那老家夥可賊了。”
    “就他?看他剛才嚇成什麼樣了,還不一定?”
    “舞詩啊,你別太輕敵了。那老家夥,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好吧,我會防著他的。可是那位綠衣姑娘呢?”
    “你小心點就好了。”
    “師兄,我倒是沒什麼,你嘛,就不一定了。”
    白星劍坐在椅子上,一臉疑惑地問:“為什麼我要小心?”
    舞詩狡黠地看著白星劍,滿臉笑意地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看那位綠衣姑娘長得倒是不錯。”
    白星劍聽完,氣得立即從椅子上跳起來,大力地打了舞詩的頭,大吼道:“曲兮,你找死啊。還英雄難過美人關,你當你師兄是瞎子啊。”
    舞詩摸了摸自己發疼的腦袋瓜子,大罵道:“師兄,你才要死啦。幹嘛打我的頭啦,很疼耶。”
    白星劍白了舞詩一眼,說:“活該,誰叫你亂說話的。”
    “師兄啊,天地良心,我哪有亂說啊,我說的都是大實話。”舞詩說得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讓人看了都覺得心疼。
    白星劍隻好認栽咯:“好曲兮,我錯了還不行嘛。”
    舞詩立即露出得意的笑容,說:“好吧,雖然師兄很沒誠意,但我向來是個寬宏大量的人,就不跟你計較了。”
    白星劍聽了,真想當場暈過去。
    還寬宏大量,真不知道錯的是誰。算了,俗話說,好男不跟女鬥,況且這女的還是自己的師妹,隻能算自己倒黴了。
    他也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白星劍無奈地笑著說:“那多謝師妹寬宏大量,不跟師兄一般見識了。”
    舞詩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說:“不要客氣啦。”
    白星劍見了頓時失了神。
    (這對人兒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在一起呢?看得連綾兒自己都糾結了。敬請期待吧。
    後麵的情節更加精彩,不要錯過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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