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淚 相留醉 第五章 天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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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天外天
遇鬼仙
這是個不見天日的地方,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在吹簫,陰深得讓人心寒。
簫聲止,那男子開口說道:“一曲終了,萬丈深崖,獨剩孤影渡驚魂。哈哈·····”
突然,有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差點砸了他。
他下意識地抓了一把那個龐然大物,,然後他意外發現這龐然大物是個女子,長得倒是十分美麗,就是不該下來,更不應該差點砸了他。
歐陽舞詩因身體的劇痛而醒了過來,不想看到眼前有一個男子。
她仔細地打量眼前的男子,一襲白衣,眉眼之間有一朱砂,樣貌倒與冷曄不相上下,看上去也不過二十歲左右,真是恍如仙人。
她開口問那男子:“你是誰?這是哪裏?”
隻見那男子開口說道:“鬼仙是也,我特來帶你去陰間去。”
舞詩何等聰明,哪裏會信他的鬼話,幽幽地回答說:“閣下可真會說笑,你看我手上還有紗布,這總不會是死人有的吧。”
那名自稱鬼仙的男子聽完,大笑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娃,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若不是我鬼仙相救,你早該去見閻王了。這裏已經好久沒來活人了。我老人家在這呆了幾百年,總算下來個活人了。”
說著,眼睛飄向舞詩的身後。舞詩渾身疼痛,艱難起身,順著鬼仙的目光,轉向身後,當場驚嚇倒地,心裏暗覺恐怖。
怪不得那鬼仙說總算下來一個活人了,原來這下麵除了他和自己,就剩堆白骨了。
鬼仙一臉笑意地對舞詩說:“你放心,你不會那麼早死的。我老人家在這呆了幾百年,好不容易有個活人跟我作伴,你就算想死也沒那麼容易。”
舞詩聽完覺得有陣陰風吹過,毛骨悚然,警惕地問道:“你是人是鬼啊?你貴庚?”
鬼仙好像沒聽見她說話似的,自顧自地說:“我是該去抓老鼠還是抓蟲子給她吃呢?”
舞詩一聽,臉頓時全黑了。
老鼠?蟲子?娘啊,這能吃嗎?
可是因自己有傷在身,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鬼仙飛進竹林。
鬼仙進入竹林,確定舞詩與自己的距離甚遠,才放聲大笑起來,心中產生一種邪惡的想法,隨即便行動了起來。
舞詩在原地呆了很久,始終不見鬼仙回來,正想起身離開這個鬼地方,鬼仙卻回來了。
隻見鬼仙一手端著一個盤子,一手拿著一個酒壇,笑嘻嘻地對舞詩說:“你受傷了,需要好好進補。來,這盤是蟑螂炒蜈蚣,這酒壇裏的是上好的老鼠酒,你盡管吃喝個夠,不夠的話,我再去抓來煮給你吃。”
歐陽舞詩聽完,一陣冷汗,感覺她的頭上有一群烏鴉飛過。
她死也不肯接過東西,絲毫不動,當了很久的雕塑。
兩人僵持了好一陣子,鬼仙也覺得自己餓了,便不再戲弄舞詩了。
他把盤子裏的東西倒了,然後撿了幾根木材,用打火石生起火,從酒壇中掏出幾條魚,便坐在一旁烤了起來,看得舞詩直生悶氣。
這鬼仙的言行舉止太過奇特,跟他相處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鬼仙把烤好的魚遞給舞詩,舞詩一臉不放心地接了過來,問了一句:“這魚能吃嗎?”
鬼仙聽完笑得差點趴地上了,他強忍著笑,說道:“你還是不要吃好了。”
舞詩狠瞪了鬼仙一眼,心裏想:沒想到我居然這麼倒黴,淪落到這個地步,被一個半人半鬼的欺負,我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於是她盡量放輕語調問鬼仙說:“你知道怎麼上去嗎?”
鬼仙聞言,看了她一眼,陷入了沉思。
當年他被狼子野心的小叔追殺,摔落山崖,被長居在此的師父救起。
承蒙師父的教誨,才使他練就一身絕世武功,憑他的能力,這區區山崖如何能困住他?
隻是他覺得世間複雜,便不願離開罷了。
直到兩年前,師娘仙逝,師父也隨之而去,獨剩他一人在這地方了。
師父臨終前曾交代他,叫他一定要找到一名女子,讓她學習師娘的武功,好讓師娘的一身絕世武功不會失傳,造成遺憾。
今日天上掉下女子,這名女子不知能否成為師娘武功的傳人呢?
想到這,鬼仙長歎了一口氣,心想著: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就先試試看。
於是他滿臉陰謀地看著舞詩說:“我當然知道怎麼上去,可是我就不告訴你。除非你拜我師娘為師,叫我一聲師兄,我就告訴你。”
舞詩滿臉防備地問他說:“你有什麼陰謀?為什麼要我拜你師娘為師?”
鬼仙似笑非笑地說:“沒什麼,除非你不想離開,想留在這裏陪我老人家到老,真是讓我覺得感動啊。”
說完,他還有模有樣地擦起淚來。
舞詩身子不由得顫了一下,這鬼仙實在讓人不敢恭維,要是要她在這呆一輩子,她就是不死也難保不會發瘋。
她咬了咬牙,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嘴裏硬是擠出一句:“我答應你,不過到時你一定要告訴我怎麼離開這鬼地方。”
鬼仙瞪了舞詩一眼,義憤填膺地說:“什麼叫鬼地方啊?你知不知道這裏可是幽美得像仙境,你居然說這是鬼地方!”
舞詩心中暗歎鬼仙的品味獨特,不滿地說道:“這裏的確是仙境啊,幽美得很,比如那堆幽美的白骨。”
鬼仙聽完一愣,隨即大笑起來,然後拿起一個骷髏頭,一臉笑意地說:“這些不是真的人骨,這是我師父做的,你也覺得美啊!”
歐陽舞詩一陣冷汗,隻能說他們不愧是師徒,這品味太超乎常人了。
她隨即聳了聳肩,無奈地對鬼仙說:“我都要成為你的師妹了,你總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吧,還有,你的真實年齡。”
鬼仙搖了搖頭,笑著說:“看來我戲弄人的功夫還是不錯的。你放心啦,我不是鬼就對了。既然小師妹想知道我是誰,那當師兄的當然得告訴你了,不過,你是不是得先叫聲師兄再說啊。”
舞詩心裏雖氣得很,還是乖乖地叫了聲“師哥”。
鬼仙看她那不樂意的表情,說道:“你師哥叫白星劍,今年二十又一,不是什麼百年老妖。”
舞詩瞪著他,不滿地說:“好好的一個人,幹嘛扮鬼來嚇我?還自稱鬼仙,哼!”
白星劍一臉委屈地說:“師妹你這麼說可冤枉我了,鬼仙是我的外號。我師父師娘都說,每個入門弟子都要有個外號,而且都要有個‘仙’字,這可不關我的事。”
舞詩得寸進尺地責備說:“這外號的事,我不跟你計較。可是你居然弄那些惡心的東西要給我吃,這總不會不是你的錯了吧。”
白星劍心裏連聲叫苦,誰叫現在他現在需要她來幫他完成師父的心願,隻好忍著她了,討好地對舞詩說:“那不是無聊嘛,純粹玩玩。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舞詩意識到自己沒告訴他名字,就回答說:“歐陽舞詩。”
白星劍搖了搖頭,不給舞詩任何麵子,脫口而出一句:“我的天啊,這名字怎麼那麼長?不好記,改了!”
舞詩臉上一陣抽搐,大罵道:“哪有人隨便改名字的啊?不好記那是你的事,幹嘛要我改!”
白星劍說道:“不如這樣啦,你的名字你自己叫,我給你取個名字方便我記住就行了。”
舞詩很想打他,可是強忍著了。
白星劍絲毫沒在意舞詩的反應,在那裏苦想著名字。
突然他大聲說道:“對了!就叫曲兮好了,我每天吹簫,想不記住也難。嗯,不錯,我叫鬼仙,你就叫曲兮仙子好了。”
舞詩一臉的不爽,但是沒有說些什麼。
白星劍自我讚美地說:“哎呀,我真是聰明,想到這麼好的名字,曲兮,你覺得呢?”
舞詩見白星劍如此,感覺跟他是說不通的,就不跟他生氣了,說:“你覺得可以就行了,我沒意見,就你這智商,我不能對你要求太高。”
白星劍一臉地不滿,悶悶地說:“我這智商怎麼了,我可是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你這丫頭,居然這麼說。”
舞詩笑嘻嘻地對白星劍說:“剛才不知道是誰說我名字太長記不住,這會倒是自己記性好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嘛,哈哈······”
白星劍不甘示弱地回答說:“那是你的名字不好記,隻是我看那麼武學秘籍就不會這樣,誰叫你自己名字不好,怎麼能怪我?”
“你這人怎麼那麼不講理啊?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長的?老天造人還真是神奇,居然造了你這麼個活寶。”
白星劍敲了一下舞詩的頭,嗬斥道:“好歹我也算你師兄,你這樣跟我鬥嘴,怎麼當人家師妹的啊?還有啊,你一個女孩子家,就該溫柔點,幹嘛動不動就跟我耍嘴皮子?”
舞詩揉著自己發疼的頭,回答白星劍說:“你怎麼當人家師兄的啊?居然還打我,沒人告訴你不可以打女孩子的嗎?要是我被你打笨了,你拿什麼賠我啊?”
仙穀遊
兩個人鬥嘴鬥到日落西山,互不相讓。
直到黑色全黑,二人才肯停下來。
白星劍一把拉過舞詩,然後帶著舞詩飛進竹林。
也不知過了多久,舞詩聽到一陣潺潺的流水聲,還聞到一陣陣很濃的香味。
好像有很多種香味,因為一種香氣中間還夾雜著另一種香氣。
舞詩本來很好奇是什麼東西,但因為天色已晚,所以隻好乖乖地讓白星劍帶著飛了,反正有機會看到的。
過了一會兒,白星劍終於停了下來。
舞詩環視了周圍。
雖然天色已暗,但她仍可以看到一間竹屋。
白星劍先進屋點起蠟燭,然後招舞詩進去。
舞詩看了看屋裏的擺設,覺得十分溫馨。
屋裏的裝飾雖然不多,但處處洋溢著一種仙風道骨的韻味,讓人心情不覺平靜很多。
白星劍跟舞詩說:“這屋子是我師娘,也就是你未來的師父—飄音仙子設計的,她與我師父隱退在此,過著神仙眷侶的神仙,就連這屋子也充滿了溫馨的味道。”
舞詩四處張望,問白星劍說:“那他們人呢?怎麼沒見到啊?”
白星劍流露出淡淡的憂傷,說:“他們是神仙眷侶,自然是仙遊去了。”
舞詩不解地問道:“那我怎麼拜師啊?你又怎麼知道你師娘會收我為徒呢?”
白星劍淡淡地回答:“師娘一定會滿意你這個徒弟的,你明天跟我一起去見她吧。你應該也累了,我帶你去你以後的房間吧。”
白星劍把舞詩帶到一個十分清幽的房間,房間是由一襲輕紗遮掩著,可謂是處處透風。
屋裏隻有一個梳妝台,旁邊還有一個箱子。
不可思議的是,這房間的床居然是一張冰床,這可夠稀奇的。
白星劍解釋說:“這是我師娘平時練功的地方,她做了很多衣物和飾品用來打發時間,可是都沒用過,你可以拿去用。”
舞詩見白星劍這麼說,回答說:“那怎麼行呢?這些東西我怎麼可以隨便用呢?”
白星劍撇撇嘴,說:“你用吧,沒事。反正師娘已經用不到了。”
舞詩感覺很奇怪,問:“怎麼會用不到啊?”
白星劍一臉淡然地說:“我師父和師娘仙逝了,你說能用到這些東西嗎?”
舞詩錯愕地看著白星劍,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要拜一個已經仙逝的人為師?白星劍,你存心整我嗎?”
白星劍又一次用手打了舞詩的頭,說道:“能拜我師娘為師那是你的福氣,我師父和師娘都有一身絕世武功,不輕易收人為徒。要不是師娘臨終交代我要找個人來繼承她的衣缽,我才懶得理你呢。我明天帶你去師娘的墳前拜師。”
舞詩點了點頭,問道:“那我怎樣才能離開這裏?”
白星劍幽幽地答道:“等你學會師娘的武功,你就可以自己上去了。我可不會送你上去的,你認命吧。”
舞詩聽完覺得整個人都頹廢了,隻好認命地點了點頭,說:“好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不過我今晚睡哪?你不會讓我睡在這張冰床上吧。”
白星劍摸了摸舞詩的頭,說:“哎呀,你還不算笨。這裏的每張床都是千年寒冰所造,對修煉武功極好,你就安心睡吧。”
舞詩皺著眉,悶悶地說:“我還不會武功,你想冷死我啊。等我學會武功,估計也是好幾年的時間了,你覺得我能活到那個時候嗎?”
白星劍笑著說:“練就絕世武功的,往往是不會武功之人。我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你放心,不出一年半載,你的武功絕對登峰造極。你就睡吧,明早還要去摘菊花做餅呢。”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隻剩舞詩在原地無奈。
(終於把男主角迎了出來,感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