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OL.3 遊戲才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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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猛地睜開雙眼,神經過敏地坐起身來環顧四周,當確定自己身在自己家中的時候,她才放下心來倒在床上,但又立即翻身下床,因為她沒辦法就這樣躺在床上躲懶,她失蹤這些時日,估計工作已經有人頂上了,她必須盡快回一趟快餐店,至少要把工錢結算一下,妹妹上學看病需要錢……妹妹,哦,她心裏一緊,則怪自己做姐姐的粗心大意和自私,昨天晚上,這姑娘跑到哪兒去了?
鄭之悅趕緊翻抽屜,結果發現妹妹的藥全放抽屜裏比起她遇害之前一點也沒少,一種恐慌感使她不禁打了個冷顫,難道妹妹也遭遇了不測?鄭之悅迅速趕走了這個可怕的念頭,然而對妹妹的擔心以及自己所遭遇的經曆給她留下的恐懼感仍然折磨得她臉色慘白,妹妹啊,她唯一的親人。
就在此時房門外傳出了男女的嬉笑聲,這聲音越來越近,像是妹妹的聲音,這聲音簡直如同聖樂解救了正在飽受恐懼煎熬的鄭之悅,她激動地奔向門口將門打開,卻隻看見她妹妹正在和一個流裏流氣的男人親熱,彼此還將衣服脫去,妹妹更甚至上半身隻穿著內衣,她的餘光掃中姐姐火冒三丈的臉,並沒有一點羞愧,而是理直氣壯地瞪視她,不說一句話,右手勾著那男人的脖子並整個身體都依附在男人身上。
“你看看你自己象什麼樣子?”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的癡態,鄭之悅朝妹妹嗬斥道,將妹妹從男人身邊拉過來,結果被妹妹反扣雙手,那男人也趁勢上前揪住鄭之悅散亂的頭發,向後猛拉,她的腦袋被拉成了就是度彎曲,疼痛使得她叫出聲來。
妹妹的臉伸向鄭之悅的上方,平日清秀俏麗的臉蛋現在變得猙獰扭曲,那雙瞪大的眼睛嵌在有些凹陷的臉上顯得格外突兀,“你有什麼資格管教我?就憑你把我當成神經病對待整天逼我吃那些喪心病狂吃的藥?你看看你自己有多失敗!”
“妹妹,你不要和這個男的在一起,他就是個下三濫的淫棍!”鄭之悅翻眼看向揪住她頭發的男人,結果迎來了那男人一記耳光,悶悶地打在臉上。
“淫棍,哼哼,他是淫棍你妹妹我就是淫娃!”妹妹瞪大了她那雙大而深邃的眼睛,幾乎將鄭之悅往死裏盯,“我要把你綁起來,要你眼睜睜看自己的妹妹是有多下賤!哈哈……”妹妹得意而扭曲地狂笑著,這令鄭之悅忽然感到十分無力,妹妹就像中了詛咒一樣,行為舉止多麼怪誕,這是她這個做姐姐的沒盡到責任,想到這些,她的眼眶濕了。
突然間,妹妹的臉上出現了驚恐的表情,隨後發出了尖銳的驚叫,鄭之悅茫然地看著妹妹,隻覺得全身像被尖牙利齒撕咬一般痛苦,那男人也在此時驚慌地鬆了手迅速跳到妹妹身邊,也露出一副驚恐的神色,身體失去支撐的鄭之悅仰頭墜倒在了地上。那男人和妹妹互相摟著彼此的身體,瑟瑟發抖地盯著鄭之悅身上迅速出現的越來越多的紅點看。像是有人朝鄭之悅潑了一盆紅墨水一樣,她的臉上、脖子上、手臂但凡沒有被衣服遮蔽的皮膚表麵都是紅點。
接著,不知從何而來的無數隻肥蟲正從四麵八方爬到鄭之悅的身上,彙聚在她身上每個紅點蠕動著,如果誰能走近些看,就會發現這些肥蟲正在打架,並將它們肥胖的條形身體互相扭在一起,個中的勝利者便有機會從紅點鑽進鄭之悅的身體。
“殺蟲劑!快!”妹妹尖叫著跑向了廚房,而那男人趁此機會繞過了鄭之悅跑出了房門外。
廚房裏,妹妹因為找不到殺蟲劑而抓狂地亂砸東西,鄭之悅艱難地站起身來,向家庭藥箱走去,鎮靜劑,如果不製止妹妹,她可能會激動過度而休克。
每走一步,就有一些蟲從她身上跌下來砸中正要往上爬的,但那些蟲子仍舊占據了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表皮,她現在就像一個移動的蟲人!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妹妹無處可躲隻好將身體瑟縮在牆角,細瘦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她緊閉著雙眼使勁地搖頭不敢看姐姐一眼,隨手將身邊的物品胡亂扔向姐姐。鄭之悅心中此時的難過遠勝於自己所經受的痛苦,她希望自己唯一的親人妹妹能夠像其他女孩一樣健康快樂沒有煩惱,過上充滿美好希望的生活。妹妹那裸露的身體顯出了她的羸弱,使她想起了小的時候,和媽媽一起幫剛出生的妹妹洗澡,那時候的妹妹也是這般瘦弱。妹妹啊,從來沒有胖過,貧血和營養不良一直阻礙她健康成長。
“我好害怕,媽媽,姐姐,你們在哪裏?”妹妹的哭著喊道,鄭之悅一把將她的手腕用力握緊,將針頭插進了她的靜脈血管裏。剛開始的時候妹妹還在奮力掙紮,後來漸漸平靜下來,最終安然地睡去了。為了騰出一雙幹淨的手把妹妹抱回床上,鄭之悅將身上的蟲子扒下,又用身體不斷地向牆上撞去,為的是將蟲子壓扁。每一次奮力地撞擊,都帶給她無比巨大的疼痛,待到那些被壓扁的蟲子流出的濃汁染遍了她全身,方才停止。
安排妥當了妹妹的事,鄭之悅拖著這副遍體鱗傷的身體朝門外走去,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留在妹妹身邊,她必須自己去麵對早就為她埋下伏筆的結果。今早她一覺醒來,對於重新獲得的生活,還沒有來得及思考,那些來自生活中的無奈和痛苦就先行扼殺了她的希望。也許這一切是注定的,她始終沒有逃出命運的魔掌。
路人見到她這副邋遢瘋癲的樣子,都避著她走,沒有一個人膽敢向她靠近伸出援手,她就像一個幽靈,魂魄在人間遊蕩,她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努力衝開泥土的包圍,那樣的死去,至少還有一單尊嚴。她想念起從那間房走出來時的巷子,腳步也不知不覺向那裏邁去。當她來到這座荒涼的巷子時,她忽然感到很親切於是身子一軟,迎麵倒向了地上的一灘泥水。
“我的希望在這裏重新開始,就讓它在這裏再一次結束吧。”她喃喃地說。
“遊戲才正要開始,現在還輪不到你說放棄。”帶著古怪麵具穿著黑色運動衣的男子說著這句話朝鄭之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