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 紅色童年  第3章 童話戀情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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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張仁封幫王文收拾房子時,實際第二天張燕秋就悄悄過去幫忘遺在收拾住房,要不,這布置的像新房一樣房間,王文哪裏弄得出來?
    你看,那紅木土漆的牙床,那牙床上疊得很整齊的嶄新被蓋,擦得發亮的紅木梳妝台,大小衣櫃和寫字台擺放得恰倒好處。
    弄好後的第二天,張燕秋就叫父親去王文家提親,沒想到王文不答應,還弄得滿村都知道了。
    張燕秋覺得有些納悶,在王文家還是財主時,他都看得起我,現在當狗地主,是剝削階級了,還不同意我們的婚事,弄得一個堂堂的婦聯主任我沒麵子。應該是我看不起你的時候,我要親自去問個究竟。
    於是,在夜幕籠罩到王文家時,張燕秋就敲響了王文的門。王文知道是燕秋來了,就趕快把門打開。
    張燕秋走進後就直接坐到他床上,很有些生氣地問:“你不是答應過我,大學畢業後我們就結婚嗎?現在倒黴當地主,什麼都被政府沒收了,好不容易我把你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卻不幹了。你說說什麼原因?”
    王文低著頭說:“現在我都這樣了,你和我一起,這輩子有幸福嗎?”
    “你坐到我身邊來,看著我的眼睛,我就知道你是不是說的真話!”張豔秋說。王文就朝她走過去,張燕秋站起來把他抱住,兩人又回到從前那樣親吻起來。以往都是王文主動,想不到自己當了狗地主後,還享受到了這種待遇,他的男人的荷爾蒙就急劇增長起來了。
    兩人就再也沒有以前的顧慮,急切地親到床上去了……
    這兩個當時最先進的年輕人,在床上卻是生手,但在失敗了一次又一次後,兩人終於無師自通地嚐到了讓人心醉的禁果。
    這時,天已經大亮。從來沒有在外麵過過夜的張燕秋擔心了起來。王文就安慰她說,沒關係,我答應和你結婚,有人知道了也無所謂,隻是你跟著我,這輩子是要吃苦的。燕秋就撒嬌地又抱住王文說,有你這句話,我吃一輩子苦都沒怨言。
    當張燕秋溜回家時,父親還沒有起床,隻得敲門。沒料到,父親沒被敲醒,卻把一夜沒合眼的工作組長李懷仁招來了。李懷人和她父親睡在堂屋左邊一間屋,張燕秋一人睡在堂屋右邊的一間屋。李懷人見張燕秋深夜都沒回來,就覺得不太對勁,就叫張仁封去把女兒叫回來。張仁封說,她要去幫王文洗衣服,縫被子,就沒理睬這個組長。李組長找不到理由去幹涉他們,人家是地主,不錯,可憲法也沒有說過地主不能結婚,但如果他倆真走到一起了,就沒辦法實現自己的夢想了。所以,一直在床上想辦法,一夜沒合眼。果然出事了,組長很氣憤。幫燕秋打開門後,就直問她到哪裏去了。
    張燕秋語無倫次地說,幫王文洗衣服,縫被子去了。太晚了,回來怕影響你們睡覺,就在那裏睡了。
    “你在王文的床上睡,他又在哪裏睡呢?該不是睡在一起吧?”組長凶惡地說。
    “他在灶房裏的躺椅上睡的。”
    “誰相信呢?”
    “不相信就算了,他是我解放前都訂了婚的未婚夫,就和他睡了也不犯法!”
    “你是不犯法,但犯賤,一個堂堂的婦女主任和一個地主崽訂婚,還和他亂來。”
    “你管不著,我們窮人就犯賤,你要怎麼樣?”
    “我不敢把你這個雇農的女兒,婦女主任怎麼樣,但我敢開批鬥大會,鬥那狗地主,還敢把這個侮辱婦女的地主鎮法!起碼可以關他十年。”
    “你能,你拿得出證據嗎?黨是講證據的。”
    這掌握著地主生死大權的李懷人組長,沒想到自己培養起來的女人這麼囂張,氣得很,就叫張仁封。
    張仁封說:“我早都起床了,你要做什麼?”
    組長回頭對著張仁封大聲說道:“看你的女兒,夜不歸宿,在那狗地主家過夜!你管不管?”
    “我女兒在解放前都和王文訂了婚的,昨晚是我叫她去的,不關你的事哈!這地也分完了,你也該到其他人家吃住了,你走吧!”張仁封不但不理睬他,還下了逐客令。
    李懷仁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倆人敢這樣說話,還趕他走。就收拾好自己的裝公文和材料的包包,憤怒地走了。
    他想去找地主崽王文出氣。走到王文家,就先用腳踢門,然後大叫:“狗地主,你給老子滾出來!”
    話音未落利索,王文就把門打開了。王文還洋裝不睬地說:“組長,地主王文在,有什麼吩咐,請講。”
    “我問你,昨晚張燕秋在你家睡嗎?”
    “沒有,組長。”
    “她都說了,你還說沒有,你想坐牢房嗎?”
    “不想,組長。沒有做的事,怎好亂說啊,不是毀人家姑娘的清白嗎?”
    “我警告你哈!再敢和我們革命幹部張燕秋在一起,小心老子斃了你!”
    “不敢!組長。”
    李組長早知道這個地主很狡猾,但沒料到有這麼厲害,真是一隻狐狸。幾句話就弄得自己無言以對,氣不打一處來。於是就想去找吳成法村長。
    當他快要到吳村長家時,幾條狗在前麵擋著了去路,他就站在那裏呼喊,狗們也就跟著他的喊聲狂吠起來。
    吳村長走出家門說,來吧,這幾條狗從沒咬過人的。李組長就朝前麵走了兩步,狗們就張牙舞爪地向他衝來。組長就想起有人說的話——狗怕彎腰,就做下蹲揀石頭狀,果然嚇退了那些狗。正當他準備起身朝前走時,從後麵衝出來一隻不叫的大黃狗,在他的屁股上咬了一口就跑了。鮮血從他的屁股上冒出,很快就浸到褲子上了,痛得他直叫。
    吳村長這時就慌了手腳,急忙從水缸邊抓來一把泥土,把組長的褲子弄開,敷了上去,血就不流了。見工作組長被狗咬了,村民們就各人把各家的狗趕回了家。這時,村長才想起區裏送給工作組長的通知書,就叫老婆快去拿出來給他看。
    李組長看到通知裏叫他到狗頭鄉報到,參加狗頭鄉的土改運動,就把村長叫到一邊說:“我馬上要到狗頭鄉去了,我有件事不放心,就是你們的婦女主任的婚事,我發覺她和地主越走越近。一個革命幹部要同剝削階級劃清界限,你要做她的工作,如果她執迷不悟,一定要和王文結婚,就要把她的婦女主任撤掉。”
    “你放心吧,我們龍門村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你的傷有沒有問題?如果不能走路,我叫農會的用滑竿抬你去狗頭鄉。”村長很抱歉地說。
    “不用了,沒多大問題,隻要你把那件事辦好,我就放心了。”組長一瘸一拐的邊走邊說。
    村長和幾個農民就把李組長送走了。
    李組長走後,村長吳成法找張燕秋說:“聽李組長說,最近你和王文走得很近,你該不會嫁給他吧,他可是剝削階級啊,我們革命幹部應該要同他們劃清界限,免得群眾說閑話。”
    可張燕秋卻說:“村長,你是知道的,我倆在解放前都是訂了婚的。雖說他家是地主,可王文還是個學生,也沒幹什麼壞事,我怎麼能過河就拆橋呢?”
    村長又說:“如果你要堅持的話,你當主任的事,我們就不好向上級交代了。”
    張燕秋笑了一下說:“這事好辦,村長,如果你們覺得丟了我們村幹部的臉的話,我結婚後就另選人吧,反正都是為了我們村的工作。”
    村長就說:“好吧,到時,上級問起來再說。”
    村長見張燕秋鐵了心,就去找王文訓話:“王文,你老實交代你最近和張主任的關係怎樣了?”
    “什麼關係?你說我們過去訂過婚的事嗎?”
    “就是,你可不能和她結婚,不要拖我們革命幹部下水哈!”
    “哪幹啊!她是幹部,我是剝削階級,她怎麼還看得起我啊!村長啊,如果革命幹部要幫助我改造自己,我能不能拒絕呢?”
    “如果是她堅持要改造你,是另外一回事,但你不能主動去拉攏腐蝕革命幹部。”
    “一定不能那樣做,你放心,村長。”
    村長被這個狡猾的家夥說得沒有了話說,就決定算了,反正自己也把工作做到家了。
    張燕秋再到王文家時,王文就說:“我倆最好還是散了吧,前天李組長來罵了我一頓,昨天村長又叫我不要拉你下水。以後,你怎麼辦?難道你真就要和我這個狗地主過一輩子嗎?”
    “你占了我的便宜,就想賴帳嗎?現在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死也是你們王家的鬼。大不了不當婦女主任,有什麼了不起?我家祖祖輩輩都沒人當過官,還是要過日子。”張燕秋就很生氣地說。
    王文也覺得自己的話沒道理,也沒水平,就去親燕秋。燕秋就忍不住和她狂吻了起來,兩人就又在床上做起愛來。在高潮的時候,燕秋就不動了,然後說:“以後不準再說這種話,要不我不理你了。”
    王文說:“我答應你,要不明天我們就結婚吧?”
    “你想得美,隻要你不變心就行,結婚的事,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行。我們剛剛把你鬥了,分回去的地還沒出莊稼,我就和你結婚,惹人笑話。”
    “就聽你的,你幾時要我娶你,我就過來把你背過來就是了。對不?”
    “你壞!我又不是小孩,還得明媒正取,盡管隻有幾十步遠,也要八人大轎把我抬過去。”
    “好好好……”
    “嘻嘻嘻……”
    兩人快樂過後,王文就到地裏幹活,張燕秋就和村幹部一起到各生產組(那時不叫生產隊)去宣傳男女平等、解放婦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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