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一路江湖萬裏遙 第六章 扁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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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一邊摳鼻孔一邊搓腳指趾,滿臉胡渣,頭發疑似幾年沒清洗風吹來有非主流等離子燙的範的猥瑣中年男人是鎮上最便宜的大夫?站在那個破爛到不能叫做屋子的地方我默然,不用再多考慮他肯定是最便宜的。
“什麼病?”他用尾指摳出一坨黑乎乎的鼻屎,然後用大拇指彈飛後抬起看不見尊容的臉問我。
坑爹呢!我要知道什麼病我還用得著你!
夏天,是我對不起你啊啊啊!不應該在那些看病貴的大夫哪裏遲疑舍不得,最後聽說有個大夫看病便宜就屁顛屁顛的先把錢給交了,現在我算是推你入虎口殘害祖國的花朵和未來啊。這個“三無”大夫光是外表就是一個殺器,要是他在你身上搗鼓兩下說不定我們就要天人永別了。
夏天!這是我的錯啊,我懺悔我悔過我該死我——可不可以把錢拿回來?好吧,其實這也是重點,最多我在後麵加上之一……
“不,不用了,是小病我們不用看的。您這樣的應該看看怎麼起死回生白骨生肌,這點小病怎能勞煩您老。”
我把懷裏的夏天抱得更緊直往後麵退。
啪的一聲脆響,“蒙古”大夫麵前剛的桌子應聲碎開,看的我是肉疼無比。雖然質地不怎麼地,但是是用錢買來的啊,是錢啊!
他猛地站起來,“交了錢就看病!”
我被他突然迸發的王霸之氣駭到,呆在哪裏一動不動。他卻大步走到我麵前,從我懷裏奪過夏天。反應過來我也拉住夏天,吼他,“你想幹什麼?!”
他睨了我一眼,一使勁夏天就被他拖到懷裏了,手指裝模作樣的在手腕處點了兩下當是診脈。
夏天要是醒的一定會有一種在照鏡子的錯覺,兩個人是來自一個星球的吧。一樣的髒兮兮,一樣的帶著一股不知道是什麼的混合味道。
“蒙古”大夫轉身將夏天放到地上,我剛衝上去想製止他卻發覺自己動不了。身體像不是自己的,控製不了手跟腳。我驚恐的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成任何聲音。媽的,難道這個也是瞳術高手,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就中招了。
“別費勁了,我點了你的穴。”
點穴?這是把金庸和古龍穿越過來了?武俠小說裏麵的點穴什麼是真的有?一想到之前的瞳術我又釋懷了,玄幻都已經上演了古武算個毛線?我怎麼沒有穿越成一個絕世高手,到時候我也來個百步飛劍,千裏之外取敵方首級。
我正在脫線的YY,突然發現夏天已經被脫成一隻白斬雞了。以前沒有注意到,脫開來才發現這小子身材很有料啊。肌理分明,肌膚成淺蜜色,肌肉線條清晰流暢。
而夏天還在沉睡,對即將發生在他身上的慘劇一點感覺都沒有,也是要是我知道自己正被猥瑣中年大叔猥褻,我也情願自己不要醒過來。
眼珠子隨著他的手停在夏天的下腹處,而瞬間放大。
快了,快了。我居然看得麵紅心跳,好像抱著筆記本在看3D版本的鈣片。
隻見那個男人的手指靈巧的在夏天小腹處打轉,突然一個抬起———食指和中指———捏著一根銀針往夏天臍間刺去。
手起,針落。動作一氣嗬成。他收針走到我身邊,完全沒看清他的動作如何就覺得肩膀一痛,全身微酸但可以活動了。
“這孩子要是剛才繼續拖的話,一定會出事。”
他的嚴肅的樣子讓我不由得相信,可是,“不會吧,他隻是發燒而已。”
“哼,發燒?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他一聲冷哼弄我很尷尬,說的這叫什麼話,這話放在現代絕對會引發公憤遭全體女性同胞群毆的。等一下,他剛才說女人?
“我是男人。”挺胸叉腰的對著他,“你見過這麼這麼平的女人嗎?”
“見過,”他點頭,“你不就是。”
“……”
繞過那個嘴巴欠的大夫,我走到夏天身前幫他裹上衣服。“蒙古”大夫眉毛一豎,提醒似地說:“這個孩子不簡單,看你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你最好小心一點。”
“當然不簡單,”我衝他樂絲毫不將這話放在心上,“夏天可是我的弟弟,當然不是簡單人物。”
說完不理會他有些氣惱的樣子告辭離開。
他看著我一直到我的腳將要踏出去的時候喝住我。
“你要留下就留下,不用一直將腳伸出去伸進來,你不煩我煩!”
轉頭對他羞赧一笑,故作害羞狀的轉著衣角,“師父,收我為徒吧!”
送上門的抱大腿的機會啊,醫生的有木有。黃金有價藥無價啊!要發財兩條道,一是劫道,二是買藥。
他會答應收我為徒嗎?答案從他一腳踹我出門可以看出來。
好吧,我承認我是衝著他的醫術和武術去的。可是這也叫目的純粹嘛。難道要我說是敬仰他所以想拜師?狗屁,這話連我自己都不信!
夏天是活過來了,可是自從我知道鎮上最便宜的大夫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後,我每天都會去他那個破地方坐坐。
根據我觀察,鎮上除了我帶夏天曾經來這裏看過病基本上沒人關注這裏。
落日西垂,他收著東西準備離開,我立馬站到他麵前攔住他。他看著我,臉上略是嘲諷,“你不是要拜師,這才幾天就堅持不住了?”
正視著他,斬釘截鐵的告訴他我的答案。“我不是堅持不住,隻是覺得不能浪費時間。你說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收我做徒弟?”
他先是一震,然後眯著眼看我,“怎麼樣都不肯。”
“你……”我怒不可遏的指著他,隨後表情一軟,“隻要你收我做徒弟,每天一壺白酒。”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除了他生意慘淡之外我的另一個發現就是他喜歡喝酒。從春秋戰國時期起,曆代所謂的酒就隻是雜糧酒而已。純度沒有現在的高而且還管這個叫白酒,媽的這貨明明是黃的。
他吞了口口水,“兩壺。”
我搖頭,“一壺半,再多沒有。”
他低頭思索一番,一跺腳,“明天你拿酒來,我就教你。”
心頭暗自高興,目送他進屋前我問他,“師父你叫什麼?”
他一甩頭,深沉狀看向遠方,周圍籠上一層叫做回憶的氛圍。
“為師叫神醫。”
我以為他在搞笑,直到我真正步入江湖之後,我才知道神醫是所有人給他的稱號。我的師父,那個邋遢的男人就是武林人士心目中神一樣的存在。所謂隻能膜拜,地位堪比春哥。
“別胡謅些有的沒的,我是這一代的扁鵲。”
很多人都以為扁鵲是一個人的名字,其實不是的,它是一個稱呼,就跟魔教教主一樣,誰坐上了那個位置誰就是教主了,今天任我行,明天東方不敗。
不過,這麼說我是不是有可能有一天也會成為扁鵲名留青史啊!
不名留青史也沒關係,隨便給點黃金寶石意思意思,表示一下對我的感謝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