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生水起 第十五章 吳邪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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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聽山子說得話雖然糙了點可是滿有道理,就忍不住笑,“以前沒發現你這麼能說,出來幾天就會耍貧嘴了?”
山子聽他這麼說就咧嘴,“我本來性格挺開朗的,可是古老爺子不讓我多說話。”
吳邪想起在拖雷的墓裏,給自家三叔一問他就自動招供幾天都沒吃的了。心說,我要是古老頭也不能讓你隨便說話。
看著兀自在那咧嘴的山子吳邪忽然說,“山子,咱們做個買賣怎麼樣?”
山子一聽就探過頭去,“什麼買賣?”
“你把我放了,我保證你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天天穿皮爾卡丹怎麼樣?”
山子上下打量一下吳邪,明顯的不相信。
吳邪知道他不信,就繼續說,“你也知道啞巴張有能耐,他倒出來的東西隨便一件出手出來的錢你幾輩子也花不完。你現在給人當牛做馬,哪如自己拿了錢遠走高飛享清福?”
山子似乎有些動搖咂了咂舌頭,“我也想享清福去,可你看看這個。”
說完就擼了自己的左手腕,揚起來給吳邪看。
接了外麵的路燈,吳邪看見山子左手的手腕脈門的地方赫然有三個小黑點,排成個三角形。
吳邪一看就倒抽了口氣,“你給下蠱了?殷師爺幹的?他還會下蠱?”
山子先是伸了大拇指,“吳老板果然世家出身,這你都看出來了。”接著又是一咧嘴,歎了口氣,“不是,水老頭身邊的一個白頭發的年輕人。殷師爺讓他給我下的,我琢摸著他是看出來我跟著他也是求財,不是真心的。才讓人下了這東西好讓我死了心。”
吳邪知道山子是有點直,可山子不傻,有錢卻沒命花的事他是不幹的。原本升起來的一點希望徹底破滅了。靠了靠背閉了眼睛,他現在隻好像山子說的那樣走一步看一步了,也不知道悶油瓶什麼時候能發現自己失蹤了呢?
送走了小武,吳三省看著坐在靠椅上笑得雲淡風輕的吳家二爺,冷汗就順著額頭下來了。他不說話,吳二白也不說話,樂嗬嗬的看著他。
僵持了半晌,還是吳三省撐不住,“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事我要睡了。”
吳二白似笑非笑的還是看著他,直到吳三省要發飆,才突然開口,“這就是你對自己情人的態度?”
吳二白話一出口,吳三省就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緊接著紅了一張老臉,“滾,誰他媽的是你情人。”
“我又沒說你是我情人,你臉紅什麼?”再次雲淡風輕的掃了一眼站在眼前的吳三省。吳三省聽他這麼說,就是一愣。看他臉上再度出現憋屈的表情,吳二白一笑,“人都是我的了還死不承認,你們謝家似乎沒這麼火爆脾氣的人啊。”
“滾。”吳三省不敢動吳二白,隻好拿吳二白做的凳子撒氣,一腳就踹上去,實木的凳子腿給他一踹,啪——的一下就裂開了。吳二白一轉身,也沒看清動作,人就又坐到了小武剛才坐的那張椅子上。邊上去還邊搖頭邊歎氣,“好好的一把明代家具,給你這一腳踹的賣不上價了。”
吳三省也不吱聲,一轉身就又奔著吳二白現在坐的那張椅子奔過去。
吳二白看他動了真氣,伸手扣了他的手腕,“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還和小孩子似的動氣。”說完忽然歎了口氣,“小邪對張起靈關懷備至,言聽計從。你呢?人前對我言聽計從,人後又愛搭不理的。”
聽他這麼說,吳三省冷笑,“哼哼,你要不怕死就去跟張起靈搶小邪去。”說完從吳二白手裏抽了手腕,拉過張椅子坐下,“有話快說,你到底要跟我算什麼帳。”
“解連環,還記著前天晚上的事呢麼?我就想問你一句,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麼人。”收了臉上戲謔的表情,吳二白問。
大概是因為頭一次麵對如此認真的吳二白,吳三省忽然就不吱聲了,低了頭,也不說話,手指在扶手上來回的摩挲著。
看他不吱聲,吳二白忽然歎了口氣,“都說張起靈是個悶葫蘆,可那小子說起情話來讓人聽了蕩氣回腸,你還不如他呢。”
吳三省咧了咧嘴,“能一樣麼,他張起靈可是壓人的人……”話說到一半,吳三省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了不得的話,伸手就掩了自己的嘴,老臉一紅,又低了頭不吱聲。
“原來是這樣的啊。”吳二白忽然像想明白了一樣,拍了一下腿,“因為張起靈是壓人的那個,而你是被壓的那個。”說完了,眯了丹鳳眼,似笑非笑的看吳三省怎麼反應。
吳三省也不說話,直接抄了身後的靠墊朝著吳二白劈頭蓋臉的就拍過去。
靠墊還沒到,房門就給人推開了。
吳三省正在氣頭上,也不看是誰開了房門,一翻手腕,靠墊就奔了進門的人的麵門摔過去。
門口的悶油瓶一愣,一閃身,伸手接了靠墊,隨手給仍在椅子上,冷冷的說,“吳邪不見了。”
吳邪不見了,這在吳家的兩個老的耳朵裏聽起來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吳三省的嘴巴從聽到悶油瓶說吳邪不見了開始就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吳家二爺鐵青的一張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小武是舒舒服服的泡在浴缸裏的時候從浴室的分機裏聽到這個消息的。一個小時前吳家二爺才說過水家的鬼主意八成是打到吳邪身上,這話音未落人就不見了。掛了電話手忙腳亂的從溫暖的洗澡水裏爬起來,不小心腳下一拌,渾身是水的趴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咒罵了一聲,拭幹身體換了衣服,就風風火火的奔到吳邪他們住的別墅。
別墅的大廳裏,睡眼惺忪的胖子,悶聲不語的潘子,臉色鐵青的吳二白和正坐臥不寧的吳三省一個不少的全員到齊。遠處的太師椅上,悶油瓶抱了肩膀悶聲不響的窩在角落裏,低著頭,微長的劉海遮擋了漆黑的眸子,看不清楚表情。
看見小武風風火火的進來,潘子就一個高跳起來,一把揪了小武的脖領子,“你他娘的把小三爺給弄哪去了?”
小武冷不防給潘子揪了領子一勒,就是一陣咳嗽。
“潘子。”吳三省喝止住潘子,又見小武給潘子勒的臉漲得通紅,就身手揪了潘子的脖頸子把他拉開。
潘子看身後拎他脖領子的是自家三爺,不敢再造次,就鬆了手,氣鼓鼓的瞪著小武。
小武拚命的咳嗽了幾聲,喘過氣來就問,“怎麼會不見了?”
“就是不見了。整個別墅我們都找了,沒有。至於別的地方,我們這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法找。”胖子剛從床上給揪起來不久,還有點迷糊。他不知道吳家二爺和三爺還有小武的談話,也不知道水家的貓膩,倒是不太擔心。不過看吳家兩個老爺子神色凝重還是幫著把別墅給翻了個底朝上。
“日常用品一樣不少,睡衣堆在床上。少了白天穿的一身,外套也在,護身的匕首也在。”窩在遠處太師椅上的悶油瓶忽然說。
聽他說話,他家就都看過去。哪想悶油瓶說完了,就又低了頭。
“小哥,你咋知道的這麼清楚?”沒什麼危機感的胖子嬉皮笑臉的問。
“我睡他那裏。”
沒想到悶油瓶回答的如此簡練,胖子反倒沒詞了,憋了半天冒出來一句,“那你咋不看住他。”
話還沒說完,冰冷的目光就掃過來,嚇得胖子一哆嗦,忙舉了雙手擺出投降的架勢,“算我沒說,我沒說還不成麼。”
小武聽悶油瓶說直皺眉,想了想點手換來跟來的一個保鏢,低聲說了幾句,保鏢點點頭。幾分鍾後,保鏢又回來了,身後還跟了一個中年人。
來的人,國字臉,一頭短發,身材健壯,一身迷彩的服,紮了腰帶。胳膊上結實的肌肉把迷彩服的袖子崩的緊緊的。右肩頭別了一隻無線報話機。腳上一雙高幫皮靴,左邊的大腿上還係了一個皮質的槍膛,露出一把落落克⒐毫米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