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生水起 第十四章 又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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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樓出了別墅的門,吳邪又後悔了。他跟米冬還沒熟到能談天說地的地步,怎麼給一招呼就乖乖下去了呢?
可是想反悔似乎也來不及了,別墅門口米冬正站在路燈下正等他。看吳邪出來微微一笑,“吳邪,跟我走走啊。咱們昨天的事還沒說完呢。”
吳邪一愣,想昨天說什麼了?但米冬也不解釋,慢條斯理的往前走,吳邪隻好跟了他,邊走邊有點擔心悶油瓶看不見他會怎樣,看米冬不聲不響的繼續往前走,吳邪越來越後悔,可是又不好說回去。隻好跟著。
就在他終於沉不住氣打算跟米冬說回去的時候,前麵的米冬忽然站住了,“吳邪,我昨天說過,不允許任何人擋我大哥的路吧。”
吳邪一愣,也不想背對著他的米冬根本看不見,就反射性的點點頭。
“所以啊,我覺得你消失還是比較好。”米冬沒回頭,聲音中卻帶出來某種不安定的情愫。
吳邪又是一愣,“為什麼這麼說。”
“你是裝傻還是不明白?”說著米冬忽然轉過身,路燈打在秀氣的臉上,泛著青冷的光,“我大哥喜歡啞巴張你不會不知道吧?”
吳邪聽他這麼說就吞了吞口水。
“可是卻給你占了啊。所以說你還是消失比較好。”米冬抬了手,他身後路燈照不到的地方閃出來兩個影子,一色的黑衣黑褲,帶了套頭的毛線帽隻露出來眼睛和嘴巴。
這個時候就是傻子都知道米冬要幹什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跑吧,雖然不知道能不能逃脫,但是束手就擒也不是吳家小老板的風格,所以,吳邪也不吭聲,也不說話,扭了頭就往回跑。可是沒跑幾步,前麵的路就給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的黑衣人給攔了。
看著向他圍攏過來的幾個黑衣人,吳邪又吞了吞口水,“米冬,你想怎樣。”
“當然是讓你在啞巴張身邊消失啊。”看著吳邪的眼睛裏麵寒光現了現。
看跑不了,吳邪索性不跑了,“米冬,你以為我不在了他就會跟了你哥?”
“吳邪,論相貌,論能力你比不上我大哥,而且穆家的影響力和經濟實力你也見過了。你說怎麼不可能?”
吳邪幹笑,雖然知道自己前兩項的確比不上小武,可是自己比不上的人多著呢,他悶油瓶多少年孤孤單單最後不還是死心塌地的成了他的男人?至於後兩項,穆家的確家大業大,可跟悶油瓶放棄的相比隻能算是九牛一毛。
知道跟米冬說不通,吳邪也隻有幹笑。
一輛黑色轎車從陰影處駛過來,米冬和吳邪同時轉頭看。吳邪身邊的黑衣人看轎車來了,就稍稍向後退了退,讓開路。
車停在離兩個人幾米的地方,副駕駛上下來一個人,小跑著拉開後車門。一個披了風衣,穿了皮靴,還自以為很酷的叼了一根牙簽的男人走下車,對了吳邪忽然一笑,“吳老板,好久不見啊。”
吳邪一看到這個走下車的人,心裏就是一涼,同時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因為米冬可能不知道,他把吳邪送上了一條死路,但是吳邪知道。這個人出現在這裏,自己必死無疑。
米冬看吳邪看著下車的青年發呆,忽然心裏覺得不安,看吳邪。
青年看吳邪不說話,就走過來,吐了嘴裏的牙簽彎了身子,伸了手衝著大開的後車門做了個請的動作,“吳老板,您請吧。”
吳邪轉頭看米冬的眼生又冷了幾分,“你要我跟他走?”
米冬動了動嘴唇,沒說話。
青年笑眯眯的看著吳邪和米冬,也不說話。
吳邪歎了口氣,知道自己跑不了,回頭戀戀不舍的看了看剛走出來的那幢別墅,婆娑的樹影遮擋了大半的建築,腦海裏忽然浮現出悶油瓶那沒有什麼表情的臉,早知道要分別,就多看幾眼好了。沉澱了一下心情,吳邪轉過身,一言不發的上了前麵那輛黑色轎車。
看著吳邪的身影如同給黑暗吞沒一般消失在那輛如同怪獸一般的轎車裏,米冬心裏忽然一痛,盯了披著風衣的青年,“你會好好待他吧。”
青年本來已經準備上車,卻沒想到米冬會這樣問,又轉過身體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米冬,忽然笑得很下流,“怎麼?穆家二少爺小小年紀也學會憐香惜玉了?”
米冬給青年一說臉一紅,“趕緊滾蛋。”
雖然說的人覺得很有壓迫感,不過聽得人卻不當回事,隨便擺了擺手,“知道了。”然後上了車,關上車門。黑色轎車緩緩的向穆家後門開去,同時剛剛出現的黑衣人又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黑暗中。
米冬望著拐過去的黑色轎車,不安再一次襲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來接吳邪的青年給他的感覺好像很不靠譜,而且,吳邪在看到青年後的恐懼他也看的清清楚楚。……可是,應該不會有問題吧,畢竟這是自己母親安排的人。
把手插到褲袋裏往回走,雖然看起來很悠閑,心裏卻在七上八下的打著鼓。
黑色的轎車出了穆家的後門,通過私人車道,開上公路。吳邪透過車窗看一排排水銀燈的燈柱從自己眼前閃過,沒有任何動作,也沒說話。
身邊坐的青年探究的看著吳邪,忽然笑了,“你小子走到哪都是滿臉桃花啊。上回給蒙古王爺看上不算,怎麼這回又給穆家的二少爺看上了?”
吳邪直接把他的話當耳旁風略過,繼續盯了車外的路燈看。半晌,忽然說,“山子,你跟著姓殷的做缺德事不怕死無葬身之地麼。”
山子嘿嘿一笑,“我沒啞巴張的身手,也沒你吳邪的家世,又好吃懶做,還想著一步登天,自然跟了殷師爺。至於以後,走一步算一步吧!你不是說過,祖師爺要是不待見了,還指不定死在哪呢。”說到這裏,他忽然往吳邪跟前湊了湊,身手翻了自己的風衣,“你看看,據說這個是皮爾卡丹的。以前跟著古老爺子穿的都是撕了商標的,估計就是有也是個雜牌。這個好,名牌。”
吳邪看他一臉的興奮有點好笑,“撕了商標是為了不暴露身份,免得給同行或者雷子查出老底來。”
“這樣?”山子似乎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就是一呆。
吳邪看他發呆就又把頭轉向窗外。
不一會,山子又靠過來,“那個麒麟竭真的那麼厲害?殷師爺說你百毒不侵體還不老不死就是因為那東西。”
吳邪一笑,“你信麼?”
山子皺眉,“我也不知道,可殷師爺是個有本事的人,他說的,應該錯不了。甭說別的,單從他給廢了兩條腿還天天念叨著麒麟竭來看很有可能是真的。”
聽山子這麼說,吳邪眼睛忽然一暗,“要真的是這樣就好了。”
山子不明白吳邪說得什麼,但看他眼睛一暗就知道八成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就拍拍他肩膀,“人生苦短,想那麼多幹什麼。以前我也跟你一樣,愁這愁那。後來一次跟古老爺子下鬥,我一個哥們直接給粽子撕碎了,好好的人就那麼變成一堆血塊了。我就忽然想開了,你今天愁明天可能沒飯吃,也許明天你一出門就給汽車撞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