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生水起  第九章 米冬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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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得看另外半塊石碑上刻得什麼了。”吳三省說,“多少年沒人占那塊風水寶地多半就是因為那後半句的內容。你們想過沒有,為什麼這碑是豎了斷的,不是橫著斷的。”
    “我也奇怪呢。”吳邪接茬,“像那塊長方形的石碑因為外力作用折斷一般都是從中間橫著折斷,像這種豎著折斷的情況倒是很少見。”
    “不錯,自然力是不大可能出現這樣的折痕的。”小武一聽也說。
    說到這裏吳邪忽然一笑,把頭探到吳三省麵前,“三叔,我剛看您看了那斷茬。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吳三省看吳邪的腦袋送上門來了,就伸手拍了一巴掌,“就你小子鬼。”
    吳邪一笑,“我這麼鬼還不都是這幾年您給帶的。”
    吳三省一愣,接著又狠狠拍了他一下,“記著別在你二叔跟前這麼說。”
    “知道了,您說您到底發現了什麼。”
    “那塊石碑,不是自然斷裂的,是人工把那半邊敲掉的。”
    話一出口,車廂裏的人就倒吸了口冷氣,然後紛紛露出驚駭的表情,聽吳三省繼續說,“雖然側麵被打磨過,可是仔細看還能找到斷裂的痕跡,不是一次斷裂,是分了幾次敲掉的。而且,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石碑上的那三棵鬆樹在那裏不倫不類不說,雕工級為粗糙,跟石碑上的字明顯不是一個雕工,甚至都不是一個時代刻出來的。”
    “怪不得看上去怎麼會有點不倫不類呢。”聽吳三省這麼說,胖子在一邊接茬。
    “這是把上麵的字鑿下去,怕給人看出來又刻了那鬆樹在上麵。”吳三省轉向小武,“我估計這原因就在這半塊碑上,而且這上麵的貓膩姓水的未必沒看出來。你看看什麼時候能再約約他見一麵,有些事情我想當麵給問問。”
    小武一聽點頭,“我回去就安排。”
    原本以為從小武傳話到水老頭見他們怎麼也得一天多的時間,哪想沒一會功夫小武就神情古怪的出現了,說水老爺子馬上就可以見他們。既然人家都說了,吳三省就隨便吃了口飯,還是帶了潘子跟著小武坐了他那輛囂張的越野車直奔水家宅院。
    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大廳太師椅上端了蓋碗茶揉著鐵核桃的吳二白忽然皺了眉頭。
    吳邪看他皺眉頭,就過去坐了他身邊問,“二叔,怎麼了。”
    看是吳邪,吳二白搖搖頭,“我就是覺得,這水家當家的很得閑。”
    聽吳二白這麼說吳邪覺得奇怪,怎麼自家二叔關心起水家當家的閑不閑來了。
    “小邪,這裏不是你的杭州,也不是你三叔的長沙,警醒著點。”叮囑了吳邪一番,吳二白就上樓去了。
    吳二白上樓了,悶油瓶吃完午飯就回房間了,潘子跟了吳三省去了水宅,胖子窩在太師椅上,曬著難得一見的太陽,打著盹。吳邪覺得沒意思,就溜溜達達出了別墅。
    前兩天,沒事的時候吳邪就把這座龐大的莊園轉了個七七八八,知道自己現在居住的別墅其實隻是偏於一角的用來待客的相當與客房的建築。從這幢別墅往山坡的方向走,就是穆家的後花園。
    名為後花園,其實占據了整個山穀的穆家加隻是略加改造就把茂密的森林和碧草如茵,野花飄香的林間草地變成了自家的後院。山間的溪流潺潺地在林地的邊緣彙聚成一個上百平的小湖泊,湖濱,涼亭、畫舫隔三差五,稀稀落落點綴在湖光山色之間。在算得上是彈丸之地的香港,竟然會有這樣一處占地龐大的住宅群,穆家的勢力和影響可見一斑。
    沿著灑了水的砂石路吳邪朝著湖邊走去,迎麵的風中加了水汽,很快吹去了一身的燥熱,白色的襯衫貼在略顯單薄的身體上。吳邪走到湖邊,脫了腳上的涼鞋,趟了微涼的湖水,撿了離岸邊不遠的露出水麵的一塊長條的石頭躺了,頭頂上陰天避日的古木正好當了太陽,細碎的光斑照在如鏡的湖水上,微風吹拂下的湖水波光粼粼。
    難得如此的悠閑自在,吳邪舒舒服服迷迷糊糊的看著隨風搖曳的樹葉和天空中絲絲縷縷的雲彩,絲毫沒注意到湖邊欺近的人影。
    直到“咚——”的一聲,一塊石頭貼著吳邪的頭頂落入水中,濺起的水花淋濕了吳邪的大半個身子,他才猛然驚醒,坐起來四下張望。
    清亮的笑聲響起來,吳邪抬頭看見初來時跟在小武身後的少年笑嘻嘻的看著他。
    看吳邪看他,少年倒也大方,脫了腳上的運動鞋趟著水來到吳邪跟前,撿了沒被水濺濕的半塊石頭坐了,把腳伸進水裏,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吳邪看。
    吳邪給他看的有點不好意思,輕輕咳嗽了一聲問,“你不上學。”
    “今天下午沒課,本來回來找大哥的,可他不在啊。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水家。”吳邪回他,說完就站起來,下了水想往回走。
    少年一看他要走,忙跟上去,“喂,你別走啊。你叫什麼名字啊。”
    “吳邪。”吳邪因為初見時這孩子張口就是啞巴張,心裏不舒服,不打算搭理他上了岸去穿鞋。
    聽吳邪這麼說,少年又笑了,“還有叫這名字的。天真無邪麼?”
    吳邪一咧嘴,心說這算啥,你還沒聽見過我們家老爺子那兄弟三個的名字呢。
    看吳邪不搭理他,忙著穿鞋,就接著說,“我叫米冬。”
    “咦?”吳邪聽他這麼說就停了手,站起身看著他,“你和小武不是兄弟?”
    “同父異母,我媽是阿姨去世之後才嫁進來的。不過,我爸說他的家業隻留給大哥,就讓我隨了我媽的姓。”少年說。
    吳邪一聽心中默然,如此龐大家族間的紛爭不是他這個小老百姓能體會到的。不過,這麼小的孩子就被如此告知,確實也殘酷了一點。
    “不過我不在意啊。從小到大,最疼我跟我最親的就是大哥。從我知道大哥會繼承家業開始,就盼著能快點長到,能幫上大哥。所以我上大學才會選管理。”少年把手臂放到腦後,仰望著天空,“因為他是我重要的親人。所以不會讓任何人當了他的路。”說這話的時候,少年的臉上是於他這個年紀極不相稱的冷漠與殘忍。
    一陣冷風吹來,打濕了的上衣貼在身上,吳邪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少年忽然又笑了,事不關己的說,“你不回去換衣服,要感冒了。”
    “借你吉言。”吳邪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扔了塊石頭把我弄濕了還在這事不關己的說風涼話,穆家的二少爺還真不可愛。
    重新彎腰係了鞋帶吳邪就往回走。少年光著腳拎了自己的運動鞋在吳邪身後跟著。
    “大哥說那個三爺救了他的命是真的麼。”
    “是吧。聽說是在垃圾堆裏撿回來的,眼看就活不成了。三叔也是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給他緩回來一口氣。詳細的你的去問我三叔。”
    聽吳邪這麼說,少年的眼睛一暗,“那是給我爸打的。”
    吳邪一聽直接嗆了口風,愣愣的站在那不走了。
    話一出口,少年才知道自己說了多麼了不得的話,忙捂了嘴。
    吳邪有心問是什麼原因,可是一想是別人家的事自己一個外人也不好多問就又往前走。
    少年沒跟上來,煩躁的抓抓頭,“算了,我都跟你說了吧!”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少年拎著鞋追上來,“也沒個人能說,都快憋死我了。”少年顯然是個心裏藏不住事的孩子,跟在吳邪身邊說,“我跟你說我媽是後來才嫁進來的吧。據說我出生的時候因為繼承人的問題家族裏也曾經鬧過一陣子。還是後來爸爸說他選的繼承人隻有大哥一個,還讓我姓了我媽的姓事情才算了結。可是前陣子我爸突然心髒不好,就打算讓大哥接班。結果……我媽為了等讓我繼承家業,就陷害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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