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國玉璽 第三十五章 桃花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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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槍栓,準備著等殷師爺出現就把他轟成齏粉的胖子忽然一捅身邊的潘子,“潘子,你們家小三爺好像走了桃花運了。”
潘子不明所以,看胖子。胖子悄悄給他打了個手勢。潘子看過去,發現拖雷雖然在跟自家三爺,但是那雙水藍色的眼睛卻陰鬱的盯著悶油瓶身邊的吳邪時心裏就是一哆嗦,“別胡扯,什麼桃花運,搞不好就成了桃花劫了。”
“也是啊,”胖子咋咋嘴,“這兩個哪個都不好惹。吳邪這小子到底哪好了?拐了個悶油瓶不算,怎麼連這太子爺就給他陷進去了。”
一直貓在潘子身後偷聽的小武忽然插嘴,“怎麼了?那個太子爺看起來挺好說話的啊。”
胖子不敢拍小武,就給他翻了個白眼,“小武,你在香港接受的是那個什麼…?”胖子翻著白眼想想,“英式教育吧。中國曆史一點都沒學過?”
小武給他一說,臉一紅,“我大學是在英國念的。”
胖子也不聽他的,“蒙古騎兵的彪悍和勇猛不但是在中國曆史,就是拿到世界史上來說都無出其右。憑著十萬鐵騎就打下了中國有史以來最廣闊的疆土,領軍的統帥就是拖雷,你說他好惹不?”
小武聽胖子一說,吐了一下舌頭,悄悄扭過頭去看拖雷,不知道是不是胖子的話起了作用,再看拖雷,他忽然覺的這個中年人竟然是如此的高大,難望其項背。
頭枕在吳邪頸窩裏的悶油瓶忽然一動,手摸上了身邊的黑金古刀。似乎是心意相通,原本有些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吳邪也是一激靈,揉揉眼睛坐直了身體。
果然,一陣冷風吹過,細碎的鈴鐺聲從遠處一聲聲的飄過來。
吳邪一愣,“那隻薩滿粽子不是給胖子轟碎了?怎麼還有鈴鐺聲?”
“不是那隻,是殷師爺他們呆的那個墓室裏麵的那隻。”悶油瓶低聲說,“姓殷的會拘屍。”
一聽拘屍,吳邪就一哆嗦,“那咱們怎麼辦?”
悶油瓶一笑,“你也不用擔心,正主在呢,冒牌的張狂不了。”說完瞟了一眼坐在虎皮上的拖雷,見他兩眼鎖了吳邪,就一皺眉。
細碎的鈴鐺聲慢慢變得有規律起來,吳三省和潘子,胖子還有小武,再加上古老頭和山子,林雲忽然一怔,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同時身體開始哆嗦。
“不好,”悶油瓶一見,大驚失色,跳起來,直撲向吳三省,單手按了他的脈門。片刻,吳三省忽然啊,得一聲叫了出來,長長的出了口氣,同時汗珠子噼裏啪啦的往下掉。
“給你們的銀鈴鐺呢?”悶油瓶皺著眉問。
吳三省邊喘氣邊擦汗,“別提了,姓殷的他媽的不但會拘屍還是個三隻手。”
“小哥,”吳邪看潘子和胖子他們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由擔心,就叫悶油瓶。
悶油瓶掃了一眼其他幾個人,“他們沒事,還受得住。”那意思很簡單,這幾個不會出人命他悶大俠也不打算出手。
聽悶油瓶說潘子他們沒事就放下心來。轉頭去看墓門。
片刻,鈴鐺聲忽然大作,吵的人腦袋發暈。潘子他們額頭上也滲出汗來。吳邪給那聲音鬧的頭疼,一轉頭竟然看見小黑和小白顯然也受不了那鈴鐺的吵鬧,不知道啥時候把腦袋紮進了玉床上那兩張虎皮下麵,隻露了兩個屁股和一條尾巴在那裏搖啊搖的。看著它們倆,吳邪忽然明白為什麼會有種植物叫狗尾巴草了……這還真的很像啊……
一個身影緩慢的從墓門外的黑暗處現身,在看見站在墓室中間的悶油瓶和吳邪之後先是一愣,接著就嘿嘿一笑,“你們倆也在這啊,正好還免去了找你們的麻煩。”
悶油瓶懶得理他,拉了吳邪自動讓到一邊,剩下坐在玉床上的拖雷跟他對峙。
殷師爺看見四平八穩坐在玉床上,絲毫不受影響的拖雷就是一愣。
“她在那?”拖雷沒動,忽然冷冷的開口問殷師爺。
不知道為什麼,自以為在這陵墓裏可以天不怕地不怕的殷師爺忽然一哆嗦,“什麼她?”
“被你拘來的,我蒙古汗國的薩滿巫師。”拖雷忽然提高了聲音,低沉的男中音在山洞裏產生了共鳴,一聲聲回響。殷師爺臉色一白。
同時,那細碎的鈴鐺聲忽然停止了。鈴聲一停,潘子和胖子,小武,他們幾個被巫術控製的人忽然身體一鬆,如同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都躺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出來。”一聲斷喝,殷師爺身後的黑暗中,閃出一個影子。那影子一步步現身在夜明珠製造的光亮中。正是那隻貌似從土堆裏刨出來的,骷髏粽子。
盯了那粽子片刻,拖雷忽然歎了口氣,臉上隱隱有一絲不忍。停了片刻,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說的是蒙文。吳邪他們就像聽天書一樣聽拖雷在那裏喃喃自語。
那骷髏忽然身體一身,雙膝一曲,直挺挺的跪了下來,然後整個上身就趴伏在地上。
拖雷下了玉床,走到骷髏跟前,蹲下身,忽然抬起手,手起掌落,吳邪還沒叫出聲來,那骷髏就被他一掌拍成了齏粉。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陣旋風,吹散了一地的灰塵。
“你……”待吳邪出聲,地上什麼都沒有了。
看了一眼吳邪,拖雷問,“如果是你,你願意給人這樣控製麼?”
吳邪默然。
殷師爺見自己拘來的粽子就這樣給眼前的這個中年人一掌打成了骨頭渣,扭頭就跑。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悶油瓶拎了黑金古刀就追了出去。
吳邪知道他因為殷師爺對自己不利壓了一肚子的火,怕他下手太狠忍不住叫了聲,“小哥。”
悶油瓶回頭看了他一眼,縱身掠出墓室,片刻墓道裏接連傳來兩聲慘叫。
聽到慘叫聲,胖子就是一哆嗦,張張嘴,愣是沒發出聲音來。悶油瓶的厲害他最直接的體會就是魯王宮裏飛他的那一刀,要不是吳三省手疾眼快給他踹出去,現在這世上早就少了一個外號叫王胖子的人了。
其他人似乎與他的想法相同。傷了他悶油瓶還有活著的可能,可是傷了吳邪,就隻有死的可能了。隻有吳三省,陰寒寒的一張老臉上竟然有著一種痛快的表情。
片刻,悶油瓶拎著刀回來,也不說話,把早就昏死過去的殷師爺往古老頭跟前一丟。也不說話。
林雲一看個渾身是血的人給仍在腳底下,尖叫一聲就貓到山子身後。
古老頭看殷師爺渾身是血,臉色蠟白,胸口還有呼吸,知道他還活著,偷偷的皺了一下眉頭。
“你……,”山子直愣愣的看了殷師爺半天,突然上去就揪了悶油瓶的脖領子,“你他娘的把殷先生怎樣了?”
悶油瓶扣了山子揪在自己領子上的手,山子吃痛鬆了手,一雙起了血線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悶油瓶。
“我挑了他的腳筋。”悶油瓶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回答到。
山子一愣,傻傻的站在原地。
四周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看著悶油瓶,就連那兩匹狼,也悄悄貓在自家主人身後,隻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偷偷瞄悶油瓶。隻有吳三省似乎很不解恨的咂咂嘴。
半晌胖子一豎拇指,“小哥,厲害啊。”
“我從來都不是善男信女。”冷冷的回了胖子一句,萬年冰上一樣的臉上的寒意凍的胖子就是一哆嗦。
吳邪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就又咽回去了。雖然這個拐了他,還要把他當藥煉的殷師爺極度可惡。可是現在看他渾身是血,雙目緊閉,牙關緊咬的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
悶油瓶知道他又同情心泛濫了,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別想太多。”
看看殷師爺,又看看悶油瓶,雖然穿了襯衣,可剛才消毒時悶油瓶身上那一道道傷痕還曆曆在目。咬了咬牙,吳邪決定自動忽略這個姓殷的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