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國玉璽 第二十五章 麒麟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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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吳老板拿了他的麒麟血,他要拿回來。”
“靠,”潘子一聽一腳就踹過去,“這話你他媽的也信?”
“開始我也不信,可是……後來,那毒氣,小張哥沒事不奇怪,可是他為什麼也沒事?”
“我們家小三爺體製特殊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不問個青紅皂白你他娘的給個棒槌就當針?”潘子又給了他一腳,踹的山子直咧嘴。
“山子,殷師爺是說他要把麒麟羯拿回來?”吳三省聽得直皺眉,停了一會,就問山子。
“他是這麼說的。”山子垂著頭,看樣子沒說謊。
“那你怎麼不跟著他?”潘子接著問。
“我是想跟,可是後來後頭有人追,我著急跑得腳崴了,殷師爺就先走了。”
“三爺,您還有要問得麼?”
吳三省搖搖頭,“隻要他要的是麒麟羯,在這墓裏頭大侄子就沒事,可是一旦出去,他可就性命不保了。”
吳邪是被一口冷水噴醒的。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找那個把他敲暈了的潘子報仇,所以,當他喊完,“潘子你他媽的想殺了我啊!”之後才發覺,場景在他昏厥的時候完全變了。
空蕩蕩的墓道,不甚明亮的礦燈隻能照出去十幾米遠,再遠處就是無盡的黑暗。
吳邪有點發懵,自己不是在那個寬敞也還算明亮的墓室裏麼,怎麼眼前的景物和那個墓室一點都不搭調啊?
礦燈一閃,光線就直射到他的眼睛上,刺的他閉上了眼睛,然後就感覺到有人在使勁的挄他的耳光,“睡糊塗了,臭小子。”有些沙啞刺耳的聲音讓吳邪一激靈,說話的竟然是殷師爺。
吳邪想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就伸手去遮擋刺眼的礦燈光,結果卻發現自己的兩隻手被捆在一起了。
“醒了?”殷師爺又拍了兩下吳邪的臉,吳邪本身就怕疼,這兩下拍上去,他就忍不住哼了一聲。
“醒了就自己走。”說完殷師爺站起來,像拎小雞一樣拎著他的衣服給他揪起來。
“你他娘的想幹什麼?”吳邪一甩胳膊想從殷師爺手裏掙脫出來。哪想到,殷師爺的兩隻手像鉗子一樣抓的穩當,吳邪掙紮了兩下卻沒掙脫。
“嗬嗬,還挺倔的。”殷師爺一笑,鬆了手,然後把吳邪往前推,“你走前麵。”
吳邪咽了口口水,說實話,他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為什麼突然落到了這個下場,不過,有一點他倒是聽出來了,那就是殷師爺讓他走前麵去。這要是盜墓小分隊的話,叫開路,或者打先鋒。因為出了狀況跟著的就是接應的人,最後麵還有斷後的人。可是在殷師爺這裏,就是趟雷了。前麵如果是刀山油鍋,殷師爺到時候很可能一走了之,不會接應他。
“快點。”看吳邪沒動,殷師爺就又推了他一把,同時長條狀的什麼東西就頂在後腰上,“走,要不老子捅了你。”
吳邪無奈,隻好向墓道深處走去。
“殷師爺,你這麼抓了我,不怕我三叔他們找上你?”吳邪邊往前走邊跟殷師爺找話。
“哼,找上我又能怎麼的,老子既然敢拐了你,就不怕那個老不死的。”殷師爺冷哼一聲,似乎看透了吳邪的心思,殷師爺接著說,“不過你也不用替他們擔心,你三叔和那個小哥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呢。按他們的身手,這古墓應該難不住他們。”
聽說自己三叔和悶油瓶沒事,吳邪心裏就是一鬆,情不自禁的出了口氣。聽吳邪出氣,殷師爺咯咯一笑,“你還有心思替他們擔心?”
吳邪一愣,聽出來這話中有話,皺了眉問,“什麼意思?”
“他們還活著,你可是早晚要死了。”
吳邪一愣,心說我跟你也沒怨沒愁的,怎麼我要早晚要死了?心念一轉,腳下就停了。
殷師爺在他身後又推了一把,“走快點。”
吳邪隻好加快了腳步,“你想把我怎麼樣?”
“想知道?”殷師爺似乎覺得好笑,低聲笑了兩聲。沙啞的笑聲就像拿手指甲刮黑板的聲音,吳邪身上馬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廢話,誰不想知道為什麼死啊。”吳邪拿眼白翻他,可惜黑燈瞎火,隻有殷師爺手裏的一盞礦燈的光,殷師爺根本看不見他的眼白。
“因為你身上的麒麟羯啊。”殷師爺似乎很是感慨,“我原本以為那是傳說中的東西,就算不是,年代久遠了,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沒想到給你小子得了。”
吳邪一愣,為什麼都說自己吃了麒麟羯?那個梁師爺說是,這個姓殷的也說他吃了。不過聽殷師爺的意思,是認定了自己吃了麒麟羯。
吳邪心說,他個當事人到現在還弄不明白怎麼回事,怎麼外人比他確信這回事呢,有些沒好氣的說,“我還不知道我是不是吃了你說的那個麒麟羯呢,你倒是比我還清楚。再說,我就真吃了麒麟羯,吃了也吃了,也沒有了,你還抓我幹什麼。”
“我說吳老板。好歹你也是世家出身,又是那個什麼鐵三角裏的軍師,這都想不到?我抓了你當然是要把那麒麟羯煉出來了。”
聽他這麼說,吳邪當時腿就一軟,踉蹌幾步,差一點就摔倒。
知道吳邪是給自己嚇著了,殷師爺又是鬼氣森森的一笑。刺耳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墓道中回響,一聲聲傳遞開去。
吳邪從秦嶺回來,因為那個姓梁的師爺說他吃了熏屍體的麒麟羯那些屍鱉什麼的稀奇古怪的東西才會離他遠遠的,就查了點資料,結果還是在他爺爺留下來的那本老舊的筆記本裏發現了點有用的。
那上麵除了記載了關於他的傳說和功用之外,還大致記載了把麒麟羯從一個活人身上煉出來的辦法。當時因為這種東西在土夫子裏麵是稀罕貨,又因為吃了這東西的人進鬥裏除了不怕那些稀奇古怪的蟲子之外還能避免屍氣近身,單憑這兩點,有點能耐的土夫子都想著能弄上一個。所以才會有人想著怎麼把已經被人吃下去的麒麟羯再從人身上弄出來。
其實說穿了就是用某種特殊的器皿和藥材金石混合把原本溶在人的血液裏的麒麟羯提煉出來,類似與化學中的萃取和提純。這倒是和煉製血玄黃有點異曲同工的效果,不過血玄黃是殺人取血,提純這麒麟羯,必須要人活著一點點把血放幹,中間還要配合一些治幻類的草藥。這對於被放血的人來說是異常痛苦,也因為過於殘忍據說辦法出來不久就失傳了。沒想到殷師爺竟然會知道這些。
殷師爺見吳邪不語,就又說道,“你也不用擔心,看在那小哥的麵子上,我就讓你少受點罪,不管怎樣,人家也算是救我不是,也不能恩將仇報吧?”
吳邪撇撇嘴,心說,你早就恩將仇報了。不過一想起悶油瓶,吳邪心裏就是一暗,又是一痛。雖然說殷師爺說他沒事,可是到底不是自己親眼看見了。
他那樣不眠不休的守著他,就是為了能在第一時間確認他跟三叔說得一樣隻是失血過多暈厥了,並沒有生命危險。現在也不知道那該死的悶油瓶有沒有恢複意識,知不知道自己給殷師爺拐了。
想到這他又有點埋怨潘子,雖然說當時他確實有點精神失常,可是隻要悶油瓶沒事他就瘋不了。就算是真的要死在這姓殷的手裏,至少在臨死之前也能看上他一眼啊。
胡思亂想之下,吳邪竟沒注意到,一股股冷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迎麵吹來。
身後殷師爺一把拉了他的肩頭,“小子,你想幹什麼?”
吳邪一愣,接著才感覺到迎麵的冷風。剛進這鬥,吳三省就說過,這裏麵的空氣是活的。在前麵的墓室裏並沒有太多的感受,走到這裏,才突然感覺到不知道從何處吹來的冷風。
殷師爺拉了吳邪,調大了礦燈的光圈,向遠處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