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宿 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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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生來就是有所為有所不為,而若是這國家動亂,自己又有這個本事來改變的話,定是不餘餘力。無垢望了一眼男子並未說話,既然已經算到了他的命運,自己也該回去陰陽家。
若仙自認不是君子,但是聽說陰陽家的女子是終身不許出嫁時,竟然不免惋惜,再說想嫁國師之人何其之多,若仙也不是從未動心過,隻是緣分這東西一旦來了,未免亂了方寸。就像是他一眼就看出了他是陰陽家的小姐,因為他的師傅曾斷言,他所愛的人,是終身不嫁之人。以前陛下曾笑語,他在等前世的戀人。
回去,奴南問這人如何。無垢道:“人中龍鳳不可言喻,隻是情路坎坷,中年斃於心病。”
奴南不解的望著她,她並不是沒有見過那位國師大人,隻是那個時候他官運正旺,並未看到情線,但陛下曾說許配王妹與他,難道這其中已有變故?
“阿姊,恐怕我們的命數就要到頭了,陰陽家也快要有大難了。”無垢道。
奴南一驚道:“怎麼算出來的?”
“雖為人種龍鳳,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若仙這個人容不下陰陽家。”無垢道。
“但我們現在逃走,陛下難免有所懷疑,到時候,我們陰陽家更是沒有立足之地。”奴南無措道,望了一眼無垢,覺得她疲乏不堪道:“阿妹先回去休息吧,古語有雲,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無垢聽從的回房休息。
隻是第二天,門童就來報說國師大人求見。
陰陽家的家主接見,若仙說是身體不適,想要陰陽家的二小姐給算一掛。但是無垢是從來不見客的,所以叫出來奴南。
“大人見諒,無垢是從不見客的。”奴南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位國師大人道。
若仙一笑道:“在下得到是心病,恐怕隻有無垢姑娘能解。”
奴南躬身朝著門邊的椅子坐去道:“得知大人上至天文下知地理,莫非還有看不開的事情。”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情之一事向來如此。”若仙拿起杯盞道。
“奴家聽聞大人好佛,此等行為與調戲佛家弟子無異,陰陽家之女兒更無嫁人無緣,還請大人回吧。”奴南微微抿嘴道。
若仙瞥了一眼奴南笑道:“那麼就再會。”隨後一轉身朝門外走去。
院中的花草繁盛,無垢起草,在畫紙上描繪著。突然屋頂上一個影子降下,奪走無垢手中的宣紙。無垢一怔慢慢抬頭望著那個笑盈盈的男子。男子道:“我千裏迢迢的從京城趕來見你,你為何閉門不見?”
無垢想了,是了,這是昨日所見的國師若仙。徐徐的行了禮,並不知道說什麼。
若仙道:“我來見你,隻是想跟你問一句話,我喜歡你,你可願意嫁我?”
這句話唐突出口,弄得無垢一個手足無措。若仙見她一下子臉紅起來,然後看著手中的花繪,最常見的閨中的細活,並未見得出彩,隻是旁邊的詩寫得好。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但巧的是,奴南正好到院子裏來找無垢還在商量這事,看見出現在院子裏的若仙嚇了一跳叫道:“國師大人請自重,閨房禁地,請大人出去。”
若仙並未去望奴南,隻是急切地望著無垢道:“我等你的回答。”一切是怎麼開始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樣的事情該如何發展下去。無垢憋的滿臉通紅說不出話,從小到大何曾有人對她說出這麼大膽的話。
“大人請回,不然奴家就把這事稟明陛下了。”奴南急急忙忙道,院子裏也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侍女。若仙無法,朝著奴南躬身賠罪,跳出牆外。
奴南道:“恐怕他的心病隻能由你來醫治了。”
“阿姊。”無垢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會讓家主加強戒備的。不會讓外人在闖進來。”奴南望著無垢清泠泠的眼神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