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神曲 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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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是難得的好天氣,陽光頓時讓寒意料峭的冬天有了一絲溫暖。隻是寒辰今天的遊戲還隻是剛剛開始,王城是天下間所有傭兵的彙集地,自然王城每天早上就會有許許多多的人和事情需要處理。
整個龐大的王城不會單單靠那些平頭百姓那些保護費來養活的,整個王城比寒辰想象的還有闊綽許多。單單是西側的那個藏寶閣就是彙聚了天下不少的奇珍異物。而這個闊綽的地方就是要靠傭兵任務來養活,而城主就是那個真正大發的傭兵了。真的請得起王城城主的人,就隻有兩個皇帝或是手下得寵的皇子了。
每年兩個國家為了不開罪這個聲勢浩大的泠江閣,隻要是有什麼大型的宴會活動都會邀請泠江閣閣主和王城城主。
寒辰坐在一個寬大的紅木桌前,手拿朱砂筆仔細的看著一份文書。
就算這張桌子真的是夠大,但是桌上的那些東西就讓寒辰的位置僅僅隻有他一個肩寬。忽然,身邊的那個還在心裏幸災樂禍的侍衛大人有了一種同情感。不知道是不是城主大人長的太讓人我見猶憐了一點。
想到這裏,侍衛大人露出了一個笑容。
“蕭逸,你再笑什麼?”寒辰沒有抬頭,但是就已經察覺到了蕭逸正在笑。蕭逸微微一愣,搖搖頭:“我想這個城主還真的不是人當的,難怪要十年換一次呐。”
“我也是現在才知道,被凝殤那個混蛋擺了一道。十年換一次?我看是十天換一次才夠!”寒辰挑眉,飛快的在文書上寫下一行小字。嘴上也不忘記嘲諷一下手上在做的事情。
“你是不是不想當?為什麼不一走了之?”看看寒辰也不像是一個將麻煩惹上身的家夥,要是他的話真的會一走了之。
“我還欠凝殤一個承諾,暫時不能離開。”寒辰的聲音悶悶的,像是一個受盡欺負的孩子。
“你還真重承諾。”
“是啊,隻要是我答應的就一定做到!”自信寫在那張飛揚的臉上,忽然,他甩開那支朱砂筆朝他微微挑眉微笑:“我們出去走走吧。”
“去哪?”蕭逸有些驚訝寒辰提的要求。
“朔城。”
兩匹偷偷從馬廄裏牽走的千裏馬,在離開了王城大街上之後飛快的狂奔,站在城牆上的凝殤微微歎息,他知道這一次寒辰還是選擇幫助邵離,而且隻用自己一個人的性命。雖然沒有拖累整個王城,但是擔心他的人都還在王城裏。
胯下的白馬飛奔了很長一段距離,寒辰那種良好的騎術,第一次讓蕭逸有了一種比較的心思,他們隻是帶著幾件衣裳和一些銀票就離開了王城,甚至任何人都不知道。隻是蕭逸不知道寒辰已經變相的告訴了凝殤他決定一個人去幫助邵離。
誰家天下有如此美景,這腳下的土地不知道澆灌了多少人的鮮血。寒辰勒住馬頭,看著眼前的大片鬱鬱蔥蔥的樹木,樹木之間因為有人常常走過而踏出一條路來。
“寒辰?”蕭逸追上寒辰,看見他低頭看著地上。
“沒什麼,我們這一次去朔城一定要掩蓋住我們現在的容貌,你是邵離身邊的侍衛,而我也有些不得已的原因。所以我們需要變裝一下。”寒辰從懷裏拿出一抹絲巾,遮住自己大半張臉。隻有一雙銀色的眸子和一頭長發,寒辰輕輕拂過自己的長發,長發變成了一頭墨色的長:“這個隻是一個低級的幻術而已,你不修習異術自然看不出來,倒是大內的高手就不一定了。”
蕭逸是專修武術的人,有時候武術反而比異術好保命。
寒辰又摸摸衣襟,拿出來一個金屬半臉的麵具,丟給蕭逸。麵具上麵還有寒辰身上那股子特別的香氣。
“你的身上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香。”蕭逸終於問出來,倒是寒辰訝異的抬起頭看著他。
“你竟然聞的出來?”千世蓮的氣味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聞到的,除非是有魔族或者神族血統的人:“這個是千世蓮的香氣。”
寒辰看了一眼蕭逸,他知道眼前人不會是敵人,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聞的出來這個味道吧。
寒辰慢慢的操縱這身下的馬,靠近了下一個城鎮的邊緣,就看見城裏麵似乎很是熱鬧。
“今天是棋聖常垣對關中棋仙逍遙的大賽啊,可是不能錯過了。”
在城門口下馬,這種腰上佩劍或是風姿不凡,來自泠水鎮的人都是可以不用接受盤查的。當然寒辰和蕭逸都是被列入這個範圍之內的,在那些不會異術或是武術的人眼裏,他們就是無所不能的神仙。
匆匆在這個城鎮之間看了一眼,城門上麵高懸的是“隨月”兩個字,這個小鎮的名字倒也是風雅。寒辰微微一笑,拉住韁繩同蕭逸一起下馬。
混進人群,寒辰忍不住自己在龍連山上保留了整整十年的好奇心,慢慢的走在寬闊的官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頓時讓寒辰感到了一絲絲的人氣。也許是因為修習的歲月過於枯燥,或許是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身懷絕技。
身處於武林是非紛爭的前端,寒辰有時候感到的是吃力很疲累。走在這些平凡人的身邊倒是真真的感覺到了自由和淳樸。
兩人選了一家比較氣派的客棧住下,蕭逸手邊遞出一錠元寶來,那邊的小二看見那錠銀子時候頓時笑的牙不見眼。安排了兩個幽靜的上房,一個在天字院,另一個是在地字院。寒辰走上樓,在三樓靠窗的地方尋了一處幽靜的地方。
“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離開了王城之後就帶著幽雲開家店麵好好過日子。”寒辰隔著麵紗,隻好看著桌上的那杯清茶。
葉子在茶杯中旋轉,淡淡的一笑。
“看你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倒是真的可以養活自己?”蕭逸微微一笑,看著寒辰掃了他一眼。
“不信就算了!”寒辰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兩人洗漱之後就回房睡了,看著日落西山,寒辰很是期待明天的行程。
棋聖山莊之外彙集了許多慕名而來的棋迷,那些酷愛下棋的人都在這裏期待著兩位有名的棋手棋逢對手的好戲。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駛進了人群當中,馬車排開身邊的人,進去看見的就是已經在門前等候已久的一個青衣童子。
童子長相清秀,帶著一股子靈氣,一雙眼睛卻是妖異的藍色。
他朝馬車彎身一禮,雙眼笑著眯起:“逍遙公子,我們已經恭候多時了,家師就在屋裏。”馬車裏的人就是棋仙逍遙?
一個穿白衣的少女緩緩從馬車上走下來,雙眉帶著俏麗的溫柔。眾人正在疑惑的時候,少女彎身笑道:“公子請。”
原來馬車裏還有別人!
一雙精致的手慢慢的探出車簾,接著是一雙穿著踏雲靴的腳,隨後一點豔紅像是傳染一般蔓延開來,那是一個一身紅衣的少年,幾分妖媚,眉間卻宛如仙子。
紅衣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九天的天人,妖嬈起舞。
好漂亮的人!
一時間,那些人都忘記了呼吸。
寒辰換了一件月白色的長衫,發絲鬆鬆的挽在腦後,幾簇不羈的發絲垂在胸前。
隨著蕭逸在隨月的大街上走著,耳朵裏聽見的幾乎都是關於這一次棋局的事情。寒辰拉過身邊的蕭逸,眼光微動;“我們也去看看吧。”
蕭逸微展雙眉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
這等有趣的事情怎麼能不讓他們兩個精力旺盛的人好好瞧瞧呢!
寒辰身形輕靈,落在棋聖山莊的後門牆角,一頭長發揚起,身後是隨著他落下來的蕭逸。
寒辰飛快的騰挪自己的身體,身邊的蕭逸幾乎是全力以赴的在跟隨寒辰的腳步。
真是一個記仇的家夥,蕭逸好笑的搖搖頭。看見寒辰攀著屋外的房梁,頓時消失不見。蕭逸機警的看著周圍,卻聽見寒辰的聲音在自己的後麵響起:“唉,像你怎麼慢,看不見開頭可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蕭逸點點頭,隨著寒辰又繼續向前飛馳。
湖邊的亭子裏有兩個人,一個紅衣似火,另一個穿著一身淡淡的黃衣。寒辰仔細的看著那兩個人的樣子,一架棋盤在兩個人的中間擺著,寒辰聽見了兩個人的聲音。
“逍遙公子遠道而來,在下若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還望公子贖罪。”常垣是一個年近四十的青年人,一身黃衣顯得十分挺拔精神,隻是這個人看似溫厚,骨子裏的心機斷然不會少的。一雙眼睛精光畢露,像是一隻老狐狸。
“先生過謙了,論輩分逍遙還要稱先生一聲前輩呢。”紅衣少年的聲音溫潤,似乎和寒辰一般大小,一雙眼睛很淡然,像是天下盡在他的胸懷之中。
寒辰很欣賞那個紅衣少年,遠看就看得出來那是一個少有的美人,就像是紅塵中的一抹清新,躍入眼簾。
兩人開始下棋,常垣身邊的青衣小童點燃了一支凝神的香來。嫋嫋的霧氣從銅爐裏冒了出來,熏香了整個亭子。
“不知公子覺得當今天下如何?”
終於進入正題了!寒辰揮開自己昏昏欲睡的思緒開始屏氣細聽。身後的蕭逸也似寒辰一樣仔細的聽著他們的話。
“如今的天下正如我們手中的棋局一般,黑白分明,但是沒有明確的楚河漢界,那條泠江也早就不能分開兩者之間千絲萬縷的關係了。”紅衣少年麵帶微笑,他講的很輕,卻講得很明白。
常垣點點頭,示意眼前的棋手繼續說下去。
“現在的每一位大臣都是手上的棋子,隻是一切都有了,隻差最後的兩個下棋的人了。如若天下真正兩分之時,便是成就不朽功業之世!”逍遙很明白,要是兩國依舊像是如此膠著在一起,天下定會紛爭不斷,苦的隻是兩國的百姓。”
“那麼您覺得有誰可以勝任這個下棋人呢?”常垣問了一個很犀利的問題,逍遙當下就笑了起來。
“現在兩國的君王都已經是年老體衰,再也沒有稱雄的能力。底下的幾個皇子更是早已經蠢蠢欲動,兩國之間的皇族眾人皆是為了抱住自己在國中的地位就開始向敵國借力。九邀的五位皇子都是人中龍鳳,隻是互相不信任,而雲焰就相較於更加名目張膽了些,紫宸王與三皇子交好,而朝中的一幹大臣大都是丞相一脈的。丞相支持的是自己侄女藤妃和過繼到藤妃膝下的太子。”紅衣少年似乎知道的很多,寒徹細細的聽著,大腦也在飛快的運轉著。
“那麼您覺得雲焰中那個皇子更加適合當這個皇帝?”常垣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我覺得還是紫宸王適合當皇帝呢,現在的時代需要的是一個開國君王,而並非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仁主明君。”逍遙的語氣和犀利,就像是觸到了他的軟肋。
“……”常垣很吃驚逍遙的回答,看著眼前豔麗如火,眼神卻寧靜無波的少年。
“如是有一個恰好可以當紫宸王對手的人,這個天下之局斷然可以改變這個天下。”紅衣少年喝了一口茶:“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隻是不知道先生可否聽說了。”
“您說的是誰?”
“王城城主寒辰。”
寒辰在他們提到自己的一霎那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紅衣少年的那雙眼睛正穿過蔥蔥樹蔭射向自己,那溫柔嫵媚的聲音消失無蹤,冰冷的幾乎是可以將那邊的寒辰給凍起來:“是誰!”
聲未到,倒是逍遙手上的幾顆白色的棋子已經飛向了寒辰藏匿的地方。
一個旋身,打掉了飛向自己的棋子,衣袂翻飛,寒辰的雙腳在樹椏之間輕踩,那雙銀色的眼睛已經對上了逍遙的藍眸,像是磁石一般牢牢的吸住。
“你是誰!”寒辰一旋身,撩起自己的衣擺踢向那個想要將自己麵紗取下的逍遙,逍遙向後一轉,掃開那個逼近自己的人,飛快的掠出亭子。
寒辰穩穩地站在與逍遙還差十步距離的地方,一雙眼睛猶如狼一般盯著寒辰,眼前的人是一個強敵,激起了逍遙藏在骨子裏的好戰和興奮。
寒辰微微一笑,眉眼間就充滿了風情:“你看我蒙著麵,是想要告訴你我是誰的樣子麼?”
逍遙沒有生氣,倒是一個笑容已經露出來了。
“你不說,那麼我自己來看!”
逍遙越過身邊的常垣,一顆棋子已經從他的頭頂飛駛而過,寒辰險險的避開那顆棋子,卻不知道一顆棋子已經打向他的軟肋。寒辰驚覺,一支碧色的笛子抵住了飛來的棋子。在一瞬間就將棋子切成兩半。
飛身落在亭上,看著逍遙的雙眼已經盯上了手上的笛子。
“碧玄?”逍遙露出一個笑容,頓時融化了冬日的寒冷,妖豔的微笑讓寒辰咬咬牙立在他的眼前。
“原來是王城城主啊。”逍遙不再出手,看著寒辰手上的笛子微笑。
“今日做梁上君子,真是寒辰失禮了。”寒辰笑著將手上的碧玄收進袖子裏,他很不習慣別人老師盯著自己的武器看。
“王城城主功力深不可測,今日在下一試果然名不虛傳。”逍遙雙眼帶著精光,就像是棋逢對手,真是希望有機會好好的和寒辰比上一次。
寒辰側身微笑,一邊的蕭逸沒有放下警惕,他隱藏在一邊的樹上,但是逍遙看得見寒辰又怎麼會看不見蕭逸?
寒辰側頭低聲道:“你還是出來吧,人家都已經看見你了,再藏有什麼用!”像調笑似得話頓時讓逍遙感覺眼前的人相當的有趣,他真真的希望看看那個被人說成是天下少有的尤物的第一是什麼樣子的。雙眼眼盯著寒辰的雙眼,那雙眼睛就已經妖豔到極致了,何況是整張臉?
寒辰實在是接受不了別人怎麼樣子看著自己,就像是要將自己扒光之後仔細觀摩一樣。寒辰點點頭:“在下已經看過兩位登峰造極的棋技,那麼在下告辭了。”
寒辰剛剛想要飛身離開,卻聽見自從他出現以來都沒有說上半句話的常垣緩緩地說道:“寒公子還是留下吧,要是您就這個樣子出去了,江湖眾人豈不知要怪罪常某不懂待客之道。”
寒辰有些訝異,那個家夥竟然開口讓自己留下來。像是真的受到了方才逍遙的那些話的影響了吧。
寒辰看了一眼身邊的蕭逸,後者點點頭。
若是想要更加了解兩國之間與雲焰內部的動蕩,這個時候留下來就是一個好機會。
寒辰應下常垣的要求,暫時在棋聖山莊住下。
隻是這樣一住下來,自己的麻煩事情還是不少的。
常垣給自己安排了一處幽靜的院子,而自己現在的身份就是逍遙的哥哥,來看自己的弟弟與棋聖常垣的比賽的。、寒辰對這一處院子很滿意,院內還栽著一棵桃花樹,雖是說冬天,但是這棵詭異的桃花樹正開的濃烈。
寒辰不知道他們將自己安排在這個開有詭異桃花樹的地方是想幹什麼,驅邪還是鎮妖?寒辰倒是想過,但是沒有去深究,像是他這個挺喜歡桃花嬌豔的人對這點詭異現象還是可以免疫的,因為沒有人比他更加詭異的了。
寒辰換了一件常垣送來的新衣,一身桃紅色正是很和現在的景色。寒辰將手中的一支桃花放在房中的一處花瓶裏,剛剛將手上的東西放下準備那本好書看看的時候。一團紅色就衝了進來,接著就是蕭逸那張像是有人欠他錢似得表情。
“怎麼了?”
那團紅色正是那個前幾天還很有氣勢的逍遙,現在就像是要糖吃的小孩子,天天纏著寒辰和他比上一次。
寒辰終於將這個小包袱給了身邊那個自詡功力一等一的蕭逸,蕭逸難道解決了這個難纏的家夥,或者是終於想到辦法將這個包袱還給自己了?
寒辰笑得很燦爛,隻是這個時候寒辰應該要想想怎麼樣使自己可以清靜一會兒。
“寒辰寒辰,和我比試比試,我可是等了很久了。”
其實逍遙不是那種武力第一的人,隻是他是善於用腦子,而不是用武力。他天生的第六感和冷靜的頭腦都是使自己不受傷害的同時運籌帷幄用的。
寒辰微微一笑:“其實你比較好用的是腦子,對於武力來說你是不可能比過我的。”寒辰說的是實話,他是神的轉世,得天獨厚的力量和自己好的不能再好的運氣。隻是他不是一個喜歡受命運擺布的人,所以一次又一次的任性也是屬於自己的選擇,而不是什麼命中注定。寒辰不是什麼聽天由命的人。
“你是知道的?”寒辰笑了,拿下那些偽裝的寒辰就像是一個沒有辦法讓人忽視的寶物,閃爍著屬於他的奪目光彩。逍遙在看見寒辰的臉的時候有一種吃驚,他看見過紫宸王寒塵的臉,自然知道寒辰那張一模一樣的臉有什麼驚人的秘密。
“那麼我就說明我的意思了。”逍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就像是剛剛的那個小花癡不是自己一樣,他淺淺的眼神裏有了一種睥睨一切的氣勢。
“你是不是當年雲焰鳳襲宮帶走的皇子?”其實那個一個肯定的語氣,隻是在最後逍遙揚了揚自己的聲調。
“你不是已經很明白了麼?為什麼還要問我。”寒辰最可氣的地方就是每次都給別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讓別人就算知道那個是對的,還是回去好好的想想。
寒辰其實已經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逍遙當即就笑了起來:“你不是魔王吧,想你這樣的人絕對是不肯能成為大魔頭的。”
“你為什麼這樣肯定?”寒辰帶著熟知的微笑,隻是笑容裏多了些什麼。
“因為你的眼睛是絕對不會騙人的,那雙眼睛裏有太多東西,更重要的是你的雙眼裏最堅定的東西我已經看見了。”逍遙說的很隨意,但是寒辰聽的就不隨意了。
“你是不是有一種天生的能力就是看透別人的內心?”寒辰隨意的泡了一杯茶,遞給逍遙和那個眼神怪異的蕭逸。
“是的,但是我肯不明白你的,你的內心就像是一個屏障,當我想要看你的時候,會有一個人來阻止我。”
“什麼人?”寒辰忽然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
“一個很漂亮的人,而且我覺得那個人絕對不是什麼人類。”那是一個妖異的男人,就像是寒辰和那個紫宸王的混合體,尤其是那雙眼睛看的自己就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那個時候就像是有了一種下一秒就會被卷進寒辰的內心中一樣,生怕自己出不來了。
一聽寒辰怎麼說就知道他嘴裏的那個人就是創世神主雲倦了,那個難纏的家夥到底想不想放自己自由?
寒辰搖搖頭說:“我知道了,但是你的意思我是明白的。不過我現在最想知道的隻有你是誰而已。”
逍遙很欣賞寒辰並不是因為他那張漂亮的臉,也不是他的異術很好,而是因為寒辰不蠢,而且很聰明,沒有像別人所說的空有美貌沒有大腦。
“原來你也開始小心我了,不……應該說你見到我開始就沒有放下過戒心。”逍遙從自己的衣服裏拿出來一塊紅玉令牌,令牌上麵赫然寫著的是‘傾顏’兩字,當年的傾顏樓與泠江閣一時爭鋒,無人能及。傾顏樓不出武林至尊,也不是什麼無人能及的異術修習者,他們隻有美人,天下第一美人就是在傾顏樓裏誕生的。
曆史上一舞傾天下的第一白亦淺就是來自與這個地方,就算是真的沒有看見過,但是自己還是很好奇的,那個時候是早在現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像是一個無人可知的秘密,就算再怎麼美麗也不能窺見他的一斑。
那個美麗妖異的少年竟然是傾顏樓的人:“你是傾顏樓的第一?”
“不,我不是,我已經是過去式了,而你才是傾顏樓的第一……”逍遙笑了,就像是他的風姿一般,其實第一一直都是女性居多,他子小就被傾顏樓的顧夫人帶回去撫養,為了讓他真正的找到第一而培養出來的。
經過怎麼多年的下來,逍遙原本以為已經找不到所謂的天下第一了,但是在一次宴會中看見了寒塵自己就有了所謂的目標,原本打算將寒塵收為傾顏樓的第一,但是那個時候王城的大會就將一個擁有和寒塵一樣外貌的人推向了自己的視線。
“你這個是什麼意思?”寒辰終於將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看著眼前狡黠的少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