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隳  捌.人間何處是多情(一)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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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懶貨作者又爬上來了、、、囧了個囧的,表示另外一篇在起點的已經完結了。心情非常之愉快,於是之,爬過來寫這篇了。。。希望我能專心把這篇給完成了再去寫別的吧。。。但是,,貌似有開新坑的欲望了=,=莫怪,,其實是跟這篇有聯係的。唉,,反正短時間內不會開就對了。。。盡量希望俺能多整幾章再過來開新坑吧。。。。各種求一切,求推薦求收藏求點擊什嗎的~~~~於是溜走。。。爬回來再吐槽=,=這韓家小子有沒有變態化傾向啊喂。如果沒有我還得加把勁兒了。。。。不變態沒有看頭啊。。。囧了個囧、、、
    幾人到了靜軒坊才算是喘了一口氣,至今未曾聽聞任何身後追殺人的消息。司馬信搖搖紙扇,笑嘻嘻一臉得意,那是他靜軒坊的能耐。韓川仍舊在養傷,那人說三日,三日之後韓川體內之毒已經大好。隻是卻依舊一副病懨懨卻強打精神的樣子。司馬信每次瞧見他這模樣,再瞅瞅一旁忙前忙後的覃煙,翻了翻白眼。韓川這一記苦肉計倒是把覃煙給吃得死死的,雖然就是不與他說幾句話,三餐日常是伺候的無微不至,羨煞旁人。
    半夏一人在旁邊孤苦伶仃,司馬信在一旁唉聲歎氣。褚甘,躲在屋裏幾日都不見出來,三餐都叫人送了房裏去吃。
    為啥?其實很簡單。
    某日司馬信問褚甘,是哪個“褚”姓,褚甘撓了撓頭,轉身在書房鋪好的宣紙上刷刷刷幾筆寫下來,字是好看,鐵畫銀鉤,隻是拿來了之後,司馬信愣了:“豬肝?”
    褚甘當然不樂意了,哼哼:“明明是褚甘。”
    轉過神來,司馬信拍桌大笑。褚甘愣是將他的名字給寫成了諸甘……再看一旁還在養傷的韓川,一時岔氣咳個不停,臉上笑意分明,覃煙輕拍著他的後背,唇角死死抿著,卻還是輕輕揚起。半夏的臉上不知是什麼表情,看仔細些,明顯是想憋著又憋不住,憋不住又想憋的那難受勁兒。
    司馬信在他的“諸”旁再寫了一個“褚”,再遞還給他,褚甘臉青一陣紅一陣,梗著個脖子粗聲粗氣道:“老子是刀背上過日子的,誰跟個小娘兒們似的舞文弄墨!”蹭蹭蹭,帶著背上那柄大刀,踩著金環的響聲就回到了自個兒屋中,關上,自此幾日不再出來。
    夜。
    沉寂的靜軒坊動了動,竄出幾道人影,院子外的響過一陣刀劍聲,便又恢複平靜。韓川轉頭望了望身旁睡得正熟的覃煙,輕輕撫了撫她耳旁的發,不經意間露出笑來。利落的翻身起來,悄悄將門落了鎖,才出去。
    到了中庭,司馬信一人站在石階上,輕晃著紙扇,月影微晃,倒也是一翩翩公子。瞧見夜中的人,隻是淡淡道:“你來了。”
    韓川隻是點點頭,算是答應,開門見山:“追上來了?”
    司馬信皺了皺眉,像是不解:“明明已經著人扮作你們向著別處去了。”
    韓川目光閃了閃,坐在那石階上,望著遠處:“那便當作他們神通廣大。”頓了頓,又道:“鎮遠鏢局出了什麼事?追殺令是鎮遠鏢局去請的。”
    “據說丟了件寶貝,這倒沒什麼,找出來就行了。隻是不知誰將鎮遠鏢局留守鏢局的人全數給殺了。”紙扇一打,收了起來,也像韓川一般坐在石階上。
    “送鏢的沒事?”
    司馬信搖了搖頭。
    “哪兒丟的。”
    司馬信笑了笑,神色莫測地看著他:“上虞。”
    韓川沉吟了一會兒,抬眸:“什麼寶貝。”
    司馬信聳聳肩:“明知故問。”
    韓川笑了會兒,問道:“鎮遠鏢局的人何時會到這兒?”
    司馬信皺了皺眉,有些感歎:“你倒是打算的長久。”
    “刀尖兒上的日子,不打算打算,不知何時就收屍去。”
    無聲的笑了笑,司馬信道:“按腳程,明日估摸著就該到了。”繼續沉默,過了會兒,又道,“明日靜軒坊有展會。”
    韓川挑了挑眉。果然這隻狐狸計劃好了。拍了拍他的肩,轉身回了房。這狐狸計劃好了,那他也就不用擔心什麼。
    第二日的弋陽分外熱鬧。都說這靜軒坊工藝天下若稱第二,那第一是打死也找不出的。靜軒坊開展會,那是讓無數人大飽眼福的時候。往年都是趕著除夕前幾日開的,這次卻是生生提前了小半個月。倒也沒人奇怪原因,來了就四處看看。摸倒是不敢摸上一把,任何一件東西,壞了那都是拿小命都賠不了的。
    百姓戰戰兢兢,小販戰戰兢兢,幾個珠寶大戶更是戰戰兢兢。
    褚甘好不容易從屋裏被拖了出來,見著這場麵,頓時眼睛亮了去。這玄機門都沒見過幾件如此好的東西。司馬信看著眾人那活脫脫想把這些物件吃了去的表情,無奈的咋舌。要不是韓川讓他把這東西弄得熱熱鬧鬧,他不至於把家傳的東西全給拿了出來晾著。看著那些東西在那些人的眼中閃閃發光,心痛不已。
    另一邊疾馳而來的幾匹駿馬看著這空無一人的街巷,有些疑惑。停下來仔細聽,卻聽見大街另一頭那熱鬧聲,遲疑了會兒,鍾留還是道:“去看看。”
    正在外圈的半夏聽聞踢踢踏踏的馬蹄聲,轉身看了看,瞧見那馬上人影高大俊猛,愣了一會兒,轉身便朝著人群中鑽去。鍾留眼神不錯,看見那外麵的半夏像是見鬼似的往裏鑽,立刻沉聲:“抓住她。”
    幾人躥了出來,就開始趕人。那弋陽來展會看的百姓全被這凶神惡煞的模樣給嚇著了,四處逃散,一時間展會亂得不成樣子。半夏正欲從後門溜走,眼前驀然出現一人擋在身前。司馬信的眉頭是皺了又皺,看著那盞雕龍囚鳳的琉璃燈罩就快摔下來,終於忍不住低喝:“鎮遠鏢局是來砸場子的?”
    鍾留手一抬,目光對上不遠處正抱著琉璃燈罩隱隱發怒的司馬信,翻身下馬,抱拳道:“打攪。”環顧了一會兒四周,“靜軒坊主該知曉,中原武林盟下了追殺令。”
    司馬信慢悠悠走出來,隨手將那燈罩一擺,道:“知曉是知曉,但也不能由總鏢頭把司馬家的場子給砸了吧?這裏隨便一件,那都是傾城破國的寶貝。”
    鍾留隨意掃了掃,瞧見那些個稀奇物件,臉色變了變:“倒是鍾某唐突。”
    司馬斜睨了一眼鍾留,擺擺手:“倒也別這番客氣。你道是中原武林盟下了追殺令,便隨意。”側了側身,讓出道來,鍾留微微頷首,昂首走了進去。掃了一圈,正好有人急匆匆由一旁趕來,手中還拎著一女子的領口,走到鍾留麵前:“總鏢頭,這小娘兒們找著了。”
    鍾留沒有幾分喜色,左瞅瞅右瞅瞅這拎著這姑娘的人,似乎沒有見過。
    倒是司馬信一臉驚訝,驚呼:“半夏?”
    鍾留轉過頭來:“坊主認識?”
    司馬信猶疑了一會兒,才慢慢道:“這幾日這姑娘跟著司馬的朋友住進了靜軒坊,倒不知,她便是你們要找的人。”
    覃煙在人群中整個人僵在了原地,掙了掙,想撥拉開人群,卻被韓川一把擒住。驚詫轉頭,韓川隻是沉著臉,略微搖了搖頭。
    半夏把頭埋得低低的,眼睛卻在不住的四處瞟。韓川……定然有辦法。
    鍾留掐住她的下頷,迫她抬起頭來,瞅了瞅,將她轉過身,對著馬上的一婦人道:“這是不是那盜寶之人。”
    那婦人赫然便是上虞趙老爺的遺孀。一雙眼瞪得快出來,死死咬牙,狠狠道:“就是這賤蹄子!就是她!老爺就是給她迷了魂丟了命!老爺欸……”一時間對著天地拜了又拜,哭得慘絕人寰。
    鍾留步到半夏麵前,捏起她的下頷,猛的抬起,一雙眼底滿是殺氣:“東西在哪兒。”
    半夏扭了頭,卻正好見到人群中的韓川拉著死死掙紮的覃煙離開,頓時像明白了什麼,驀然綻開了笑:“九星連玨那續命的玩意兒,當然是被我用去給人續命了。”
    鍾留一張臉神色僵了僵,鐵青得更厲害,沉聲道:“你現在交出來,或許,我不殺你。”
    半夏偏頭瞅了瞅那婦人,笑:“可她也會殺我。不過早死晚死,死在誰手裏。”
    鍾留眼眸一眯,手一鬆,半夏隨即跌倒在地上。驀然冷光一閃,血濺當場,半夏慘叫一聲,一雙腿被沿著膝蓋削斷。司馬信皺了皺眉:“一個弱女子而已,至於麼。”
    遠處覃煙聽見一聲驚叫,整個身子顫了顫,緩緩轉頭看向韓川,仍舊是處變不驚的模樣。首次發現韓川竟然也是冷血的。抽了手便要趕過去,韓川一把拉住:“別去。”
    覃煙當即死死掙紮,口中開始吼叫:“為什麼不去?為什麼不去!你不是喜歡她?你不是可憐她?為什麼不去!”
    韓川皺了皺眉,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因她盜寶,鎮遠鏢局上下全數死於非命,她該有個交代。”
    “可她不該死!鎮遠鏢局的人不是她殺的為什麼要她償命!”覃煙劇烈扭動著,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的手,眼淚就這麼湧了出來。一哭便不可收拾,眼淚刷刷的掉下來就是止不住。這個懷抱原本是溫暖的,如今卻變得冷颼颼。韓川輕輕拍著她的背,幫她順著氣:“他們懷疑是我們殺了鎮遠鏢局的人,我們去了,必死無疑。”
    “你不是這麼怕死的人。”涼涼的語氣伴隨著一陣金環撞擊聲,褚甘突然站到麵前,冷冷看著他,“成大事者,是否都與你一般,不計後果。”
    韓川淡淡一笑:“後果有太多種,我隻要背負血債,那便還記得清楚。”
    褚甘隨地坐了下去,叼了根草:“真是瘋子。”目光飄向遠處,五大三粗的漢子,眼底竟然有了些細膩的情緒,深邃不可知。突然緩緩道:“若是不見,若是不遇,若是……嗬嗬……沒有那麼多的若是。”
    “你為何不去救。”覃煙死死瞪著他,眼中隱約有著埋怨又有著期待。卻隻聽他歎了口氣:“誰讓,我也是個漢子,用她一人,換取今後安穩,倒是不錯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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