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期物語 第十七章 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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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上次的事,竹闌清連著兩天沒怎麼理睬妻子。他想不明白,和妻子評理,得到的回答卻是自以為是,滿不在乎。
當他第二天跟花皚道歉的時候,雖然花皚麵上說著沒事不在意,笑容也依舊是溫和淡然,但是卻讓竹闌清覺得對方在刻意避開著自己。
這讓他很煩躁。
連工作也無心應付。
“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嗎?”有力助手加好友的宋明華問道。
竹闌清搖頭,他不是不想說,而是無從說起,他也不知道他在煩惱寫什麼,隻是想到花皚,他便生出無力感。
“一言難盡。”
“和弟妹又吵架了?”宋明華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到老板的辦公桌上,推了推鼻梁上的大黑框眼睛,步到茶幾旁端剛沏的新茶。
“唉,別說了,哦,上次跟段氏集團的代表商議的怎麼樣了,答應批準了嗎?”
“噗……”
宋明華咳嗽一聲,趕緊扯出紙巾擦擦嘴角和杯沿滲出的茶水。
被好友的舉止驚到的竹闌清發出疑問:“怎麼了嗎?沒有協商好?”
“不是!”宋明華清清嗓子。“已經商議妥當了。”偷偷在心底抹了把汗,千萬不能讓好友知道自己的窘境,否則非被嘲笑死不可。
竹闌清不疑有他:“恩,那接下來的過程你就費心點,這個進程最少也得要一個月呢!”
“恩,我知道了!”宋明華欲哭無淚,他幾乎可以預見到那張邪魅的不懷好意的臉。
“嗬嗬,交給你我放心,我還有事,先走了。”竹闌清拍拍好友的肩,拿起椅子上外套,走到門口忽然停了下來。
“明華,聽說對方有個小鬼頭很精明,你小心哦!”提醒完後爽朗的笑著離開。獨留一臉悔不當初的宋明華。
是臭小鬼頭……
竹闌清驅車到葵花幼兒園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幼兒園的老師差不多都走了,他走到看管大門的李大爺那。
“大爺,請問花皚花老師離開了嗎?”
“小皚老師啊,他這幾天走的都比較早呢。”大爺已經年過六旬,卻還是很硬朗。眼前的小夥子是經常和花老師在一起的學生家長,李大爺對他影響不錯。
“這幾天都是嗎?”難怪這幾天都沒有等到他。竹闌清有些喪氣。
坐在車裏的竹闌清從來沒有此刻這般無力和心煩,一口氣悶在心口,不管怎麼深呼吸都壓不下去。
發動車子,竹闌清想到了‘和風’,或許該去冷靜一下。
當竹闌清走進‘和風’的時候,他看到意想不到的人。
“花皚?”
是花皚,已經喝醉的快沒有意識的花皚。其實這幾天,花皚一下班便到了這裏,把這裏的酒幾乎喝了個差不多,可是越喝心裏越鬱積,以至於今天喝過了頭。
竹闌清扶著花皚,‘和風’的老板山田先生對他歎氣。
“他已經連續來了幾天,來了便隻是喝酒,我們勸了沒用,畢竟他是客人,既然你認識他,就把他送回去吧。”
山田看了眼迷糊的花皚,拍拍竹闌清的肩膀,離開。
花皚靠在他的懷裏,發出夢語,聽不真切。竹闌清無可奈何,歎了氣,把軟軟的身體打橫抱起出了酒香四溢的‘和風’。
又是這樣的情景,醉酒的花皚坐在他的車裏,他給他綁安全帶。
白皙的臉,因為醉意微微泛紅。挺而小巧的鼻子下是泛著光澤的薄唇,像是經過精心雕刻的臉,這個人,就是這麼的漂亮。
淡淡的,溫存的,柔和的。
這就是花皚。
竹闌清就這樣的看呆了,車子停在路邊,他坐在駕駛座上一言不發的盯著旁邊的人看。花皚好像不舒服,雙手攥著前襟,眉頭深鎖。
探身湊過去,竹闌清伸手撫平緊皺的眉,然後不知不覺手指留戀在他的臉上。從眉角滑到眼角,再到麵頰,最後停在了滿是誘惑的薄唇上。
泛著粉色的,潤澤的,唇。
竹闌清失神了,突然微動的唇瓣驚了他一愣,抬頭看到花皚那雙微睜,透著朦朧意味的眼。腦袋在瞬間炸開,本能的低頭擒住微張的口。
柔軟的唇舌讓他頭腦發昏,想不到太多,隻想要的更多。花皚口中的酒味仿佛讓他也有點發暈,吻,由開始的狂亂到深入的細品。
連手指都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不滿外衣的隔絕,竹闌清迫切的解著衣服的紐扣,當微涼的掌心觸到細膩的皮膚時,花皚經不住呻吟了一下,也因這一聲讓竹闌清徹底醒悟過來。
自己在做什麼?竹闌清震驚的看著身下衣服淩亂,嘴唇紅腫的花皚。
花皚的呼氣微急,胸膛起伏也很大,他靠在那裏,迷茫的像隻羊羔,微睜的眼眸看著上方,也不清楚有沒有意識。突然花皚笑了一下。
竹闌清沒由來的一驚,像是被雷劈中了百骸,頓時心律狂跳。
他坐回駕駛座,狠狠的拍了拍臉,不敢在往這邊看一眼,開了油門,車子就飛了出去。車廂裏的寂靜讓他不禁泛出冷汗。
不算長的路程他卻開得極為煎熬,特別是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他還必須把他抱到房子裏。柔弱無骨的身子就陷在自己的懷裏,讓他忍不住發起顫來。
幾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對方安然的放好在床上。
替他脫了外衣和鞋子,竹闌清便打死也不再多碰,把被子掖好,細心的在小桌邊倒了杯水,他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昏暗的房間,花皚翻了個身,口中呢喃:“……清……”
林萍打開門便看到一臉驚慌的丈夫。“阿清?怎麼了……”
竹闌清看著自己的妻子,突然把她摟進懷裏,炙熱的吻如雨滴般落在林萍的頸上,臉上,唇上。
對於丈夫的突然熱情,林萍是興奮的,久未歡好的身子盡情的扭動著。他們從客廳擁吻到臥室,衣服散落一地。
竹闌清把妻子壓在床上,近乎全裸的林萍嬌媚的攀附在他的身上,口中是令人酥軟的呻吟。嬌巧的手熟練的解開丈夫的皮帶,指尖留戀在能夠讓她幸福的保證上麵,林萍抬起細腿,主動勾上丈夫的腰身。
可笑的是,竹闌清卻停住了。
他怔怔的看著眼下的妻子。
他看到的不是妻子誘惑的神情,而是花皚略帶笑意迷糊的臉。
他聽到的不是妻子酥癢的媚聲,而是花皚那難以抑製的呻吟。
他睜著眼,一副世界末日的神情。
林萍見丈夫麵色有異,擔心詢問:“阿清?到底怎麼了?”
竹闌清沒有回答,他推開妻子,踉蹌的走進浴室,然後鎖上門,打開蓬頭,調至冷水,狠狠的衝刷著自己不清楚的神智。
自己一定是瘋了,一定是瘋了。他想。
竹闌清抱著頭跌坐在地板上,他從來沒有這麼恐慌過。
一切皆因,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