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花一現 05.飛蝶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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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鮮與純色的季節花朵,正是被欣賞後的情結,猶如一株盛長的菩提果實,明鏡本無台,何處惹塵埃。呼吸了一次清鮮空氣,釋放良久的溫暖情懷。深夜的雨水聲中,我向窗外的盡頭凝望,看見水天一色的景色竟如此分離,看見城市燈火的輝煌如此掩飾,看不見遙遠的又近在身邊的,我不斷尋覓的匆匆人流中的身影。迷離的淚珠滑落成城市的雨花,遮擋雙眼,在思念將要枯萎的地方,一注注滑落在地毯上。輕輕彎下腰,想要拾起落下的純潔和悲傷,卻隻能看她在麵前不斷的支離破碎。在安靜想念的時刻捧住落下的淚花,如果真要親吻她不放,最後的結局,隻能任她在手掌心中消散不見了。
可愛的寶石花,吸引我的目光移到天台上。看她鮮豔的表情,富於朝氣的儀態,在黑夜的迷離思念中,不至於這讓份意念顯得過於消沉。清風敘述的六月情懷,由遠到近。遠處傳來的聲響,近處的幽靜,雖在消沉的時候不願理會;世界的紛擾,卻來得如此及時。正是因為思念漸漸靠近,她的溫暖與真意,卻遙遠不可觸及。此時的我,需要到遙遠的城市,到人群中,打破沉默已久的寂靜,打破被憂鬱圍繞的沉靜。她,是這個時候,內心最向往看到的人,最迫切想見到的人吧。
雨打窗帷的聲音,來的不快也不慢,恰到好處。夜色裏的安寧漸漸被雨滴聲占據,人群在風雨的催促中散去。世界消失了凡人的打擾,帶來自然的禮物,我拒絕或是接受,都難以逃避她的溫柔與誠意。思念傾倒其中,沉於她的溫柔,勝過獨自一人的沉淪。
等待的消息,卻遲遲未來。關掉台燈,在雨夜的黑暗中,不勝想念的傷痛侵襲。旋開明燈,在光明中,又害怕沉淪在黑夜的孤單裏。人聲愈小,風雨聲反而越來越大。走出陽台,站在雨水澆打不到的位置。那些說不出的溫柔,莫名的溫暖睡衣,寶石花在期盼和守護中安靜地成長著。我不厭煩身邊的紛擾,卻厭倦了遠處的迷離。天空的盡頭,雖然看不到清晰場麵,卻在煙雨迷離後的餘溫中留下最後一份期盼。煙雨似簾,城市夜幕中的燈火,淅淅瀝瀝地延續了混亂的想念。難以入眠時,整夜不斷的來回走動,從陽台走進臥室,從臥室又到陽台,每次能清晰地聽見腳步的聲音,在風雨聲中,顯得倉促而又惶惑。敲打在心間的寧靜雨點,像遠方故人的尋訪,遠道而來,叩開關閉良久的心靈門檻。此時我讓她走進來,住下去,直到黎明的第一絲光明出現。在晝夜交替,風雨聲催促的惶惑中,悲喜交集的季節,寧靜地度過安定的時光是難得的事情。
獨自悲戚的理由似乎站不穩腳跟。黑夜中許多情感,像撩起人內心深處思念的精靈,寂靜的時候將心中的虛無渲染成寂寞的顏色。寂寞的深藍色,在夜的風雨中,在城市燈光的渲染下,一片片接二連三的地明亮起來,帶給人憧憬與期待。她的成長,包含了風雨,花草,城市的所有寂靜與孤單,卻與我何去何從沒有關聯。我在徘徊,等待最初的情感像寶石花一樣平靜地生長。誰又知曉,風吹雨打,夜色沉淪後,她卻蔚然留住了孤單的寧靜,在寶石花的麵前,熱忱而又正直的佇立著。
黑夜,燈火,風吹雨簾,在沉默的期許中,我尚在等待遠方的訊息。希望彼此的想念如同我的第六感一樣,準確無誤。抽出時間,期許的時候,寶石花默無聲息的語言會帶來問候,安慰,帶著希望慰藉黑夜中同樣孤單,沉默的靈魂。
我的情感尚且濃烈,飛蛾撲火的遺恨,是在永生的一刹那。這種情感卻是不屬於我的,不適時宜,亦不相契合。
當被雨水淋濕的蝴蝶從陽台外麵飛進,圍繞寶石花盆飛舞數圈,而後佇立在花體上靜靜的似乎親吻著它的憂傷。我以為,黑夜中的寂寥她的親吻來的如此及時。在寶石花純潔的容顏上留下的眷念,令人幡然覺悟的喜悅,生命或許應該如此了吧。
如果未顯多餘的行為和儀態能夠詮釋她的經曆,輕輕舞動的翅膀,雅致中略顯一些疲憊,正是風雨後的幽韻給她的寂寞染上的顏色。被雨水淋濕的身體,從戶外到室內,從風中到雨中轉折,不變的情懷已在明火中顯現得非常清晰,我不願驚擾她的寧靜。當飛進陽台,羽翅在房內光線的反射下的矯健,或許正是黑夜中的寂寞過於柔軟。濕林林的向四圍散開,在迷離的燈影下形成雨花,像獻給某個時間,某個地方和某個季節的禮物。我願意做她饋贈的人,溫柔又美麗的饋贈下,安靜的享受時光流逝,卻是件愜意的事情。
與天台的雨景不同,在她柔軟的身體,散開的雨花中,舞動中的美麗與溫柔正是城市稀缺的性情。不知許多年了,她的氣質,依然如此雅致。
誰會願意心中的美麗會在風雨時光中消磨殆盡?飛蝶的外貌,白色粉飾,飛旋數次後,立在寶石花體邊緣,向往她的純潔如同風雨中感觸,世界的紛紛擾擾,在雨中漸漸被它迷離的場景湮沒。天空的顏色,我此刻不願再多看一眼,守住她們的美麗,契合,平靜又欣喜的捂著發熱的麵龐,升起思念,風雨的人生中竟亦會出現如此動情的事情。
是我向往的事情。久違的相逢,每次與相愛的人深情擁抱,真心相吻,時光中美妙的事情莫過於這。看她返回,又望她遠去,期盼的事兒在夜色迷蒙中雖想傾心留住,時光荏苒,卻也隻得任其漂流的結局了。不管黑夜的風雨,花蝶的溫情,變換心中裝飾的永恒色彩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惶惑中,沉浸在這種色彩中,惟願憂傷不要來得過快,歡樂早日降臨。
我願意做這隻飛蝶的旁觀者,如同我願意形容自己為與之親近的一株花草。品質已然,卻是久違了的行為經不住考驗罷。久違的親吻幸福雖逝。猜忌,惶惑和遺恨,在深藍的意念中,朝向遠處的方向,在幸福的地址中,亦如此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