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情兩生  動 18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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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打踢踹中,艾雙飛發現了殷粟的異常。
    “穀子,你怎麼了?時差沒倒過來?還是前些日子練得太累了?”話雖這麼說,但艾雙飛並不認為是這種沒意思的原因。
    殷粟早就適應了時差的隨時變換。而且常年的運動,讓他養成了沾枕頭就著的良好睡眠習慣。這是艾雙飛非常清楚的事。之所以覺得穀子與以往不同,是因為他的行為讓艾雙飛感覺到了疏遠。
    “沒有……雙,你想喝什麼?我給你拿去。”殷粟走向門口,路過艾雙飛的身邊時,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以示安撫。
    “我什麼也不喝。為什麼我覺得你怪怪的?”艾雙飛又眨起眼睛。
    “你是我老婆啊?這麼敏感!哪裏怪了?永遠是壓你一頭的穀子。”殷粟的手指在艾雙飛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嘶……你輕點!這可是骨頭對骨頭。”艾雙飛揉著腦門給了殷粟一腳,“別的你可壓不了我一頭。”艾雙飛這些天為嚴氏銀行的事,很膨脹。
    “是啊,大學生了,能為你那銀行老板大哥出謀劃策了。”殷粟轉過身,垂目擺弄著桌上嵌著阿加西照片的像框。
    “穀子?穀子?”艾雙飛覺察出了殷粟話中的失落,“不是吧?你拿大滿貫我也沒說什麼啊。那不是比上大學輝煌多了?要不,咱倆換?K,你TM怎麼了,最近?總覺得你怪怪的。”艾雙飛對著殷粟的背不滿,這家夥從不用後背對著他。
    殷粟沒答話。他不知該說什麼。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怪怪的。昨夜放下艾雙飛的電話,他就一直沒睡著。他第一次覺得艾雙飛很強,是一種自己比不上的強。艾雙飛,再也不是那個自己一直小心嗬護和照顧的頑皮的雙了。他長大了,慢慢成熟了,開始考慮正事了。
    雖然與艾雙飛同時出生,但殷粟一直覺得自己比艾雙飛大,從小就以保護者自居。不論是同齡人間的罵架、打架,他都衝在艾雙飛的身前。爸媽說過,小飛身子比他弱,他應該護著點自己兄弟。其實不用爸媽說,殷粟也有這個自覺。
    可是,現在,這種感覺變了,他的力量不再是唯一的保障。除了雙自己變強,他還有另外一個力量的保護。從艾雙飛的言語間,他能感覺到嚴夏對艾雙飛的愛護。
    嚴夏……這個名字,是殷粟的甜,也是殷粟的痛。初想是甜,再想就痛。
    自那件事後,嚴夏再也沒與殷粟聯係過。一個電話都沒有。在老湯之前的穿針引線下,他們早就有了各自的聯係方式。隻是沒用過而已。然而,發生了那樣的事之後,嚴夏一點表示也沒有。這讓殷粟懷疑起自己當時的判斷。
    嚴夏對艾雙飛,比對他要好得多。殷粟不是沒有想過,嚴夏吃醋的對象,也許是艾雙飛。可是,他不能理解嚴夏的做法。如果單純吃醋,打他一頓出氣就好,何必做那種事?他就那麼恨自己?自己哪裏惹著他了?就算他嫉妒自己拿了大滿貫,可這種嫉妒,用得著以那樣方式報複麼?正常人,不會有那樣的思維邏輯。嚴夏是成熟的,成功的,麵對他時,從來沒有表現過對他拿大滿貫的不滿。他怎麼看,也不像心理不正常的人。
    殷粟對那件事,百思不得其解。他想知道關於嚴夏的事,又怕聽到這個名字。這個名字,讓他反射性地後門疼。
    殷粟與艾雙飛並沒有產生隔閡和尷尬。艾雙飛的問話,被殷粟在沉默之後的打岔中,被忽略掉了。
    他們依然是哥兒倆好。在殷爸殷媽的熱情招待中,一起度過了快樂的一天。
    隻是,殷粟刻意避免著與艾雙飛的身體接觸。在那件事之後,殷粟對艾雙飛的碰觸,越發地敏感。他沒有留艾雙飛同宿。這是他們以前常做的事。隻為了臥談。
    艾雙飛也並沒有介意。他不是個常常會注意小變化的人。
    嚴夏買了新房子,邀艾雙飛暖房。艾雙飛拉著殷粟,一起來了。
    嚴夏的新買的房子,就在嚴氏總行大樓背後。他跟家裏解釋說,是為了工作和休息方便,以後就不住家裏了。至於一個人住三室一廳,嚴夏的說法是一次到位。將來成家不用再買房。他跟家裏這樣說的時候,跟家人一起傻笑。他也不知自己笑些什麼,但明確地知道,他跟家人笑的不是一回事。
    殷粟被艾雙飛拉著,一起去為朋友暖房。艾雙飛神神秘秘地不肯說對方是誰。
    走近嚴氏總行,殷粟的撲通亂跳,他預感到了這個人可能是誰。
    門鈴響了。嚴廈飛揚著一臉笑意,開門迎接他邀請的唯一一個暖房客。
    門開了,三張臉,有兩張呆愣。
    嚴夏反應最快,笑意變得客套,閃身把二人迎進門。
    “小飛,你帶朋友來,都不通知我一聲。”小飛,是嚴夏近來對小屁孩兒的稱呼。
    裝不認識麼?殷粟的呆愣也僅比嚴夏長了不到兩秒鍾。雖然有預感,見到了,還是忍不住吃驚。
    “嗬嗬,想不到吧?我把殷粟請來了,有網王給你暖房,你的麵子夠大了吧?譜夠氣派吧?”艾雙飛牽著殷粟的手進門,滿不在乎地大笑。
    “小飛,我早就猜到你跟大球星關係不一般。每次他比賽,你都那麼上心,那麼激動。”嚴夏輕拍艾雙飛後腦勺一下,“我這小廟還挺有靈氣,能讓一尊大佛來鎮鎮宅。”嚴夏衝殷粟一樂。
    嚴夏自然的笑意,讓殷粟有些暈眩,他幾乎要相信,那件事,也許隻是一個噩夢。畢竟還是年輕,殷粟的嘴角,上翹得有些僵。他說不出應景的話。
    “夏,你這房子不錯啊。朝向好,采光通風也好……你一人住買三居室幹嘛?準備金屋藏嬌啊?”艾雙飛螞蚱似地在各房間竄來蹦去,一會兒就看了個遍。
    前麵的“小飛”,現在的“夏”,像兩根刺,紮進殷粟心裏。
    不久前嚴夏請艾雙飛吃飯時對他提出的要求。他不想聽艾雙飛叫他什麼大叔、大哥。也不想總連名帶姓地叫小屁孩兒。可是見麵總沒個固定稱呼也不行。殷粟管他叫雙,那他就叫他小飛吧。自然而刻意地,嚴夏選擇了與殷粟不同的,對艾雙飛的稱呼。艾雙飛很高興地接受了這個要求。能用這麼親近的稱呼叫一個銀行大總裁,他覺得實在是有麵子,也很,順心。
    “我哪有什麼‘嬌’好藏!死孩子,管這麼寬。要不,我藏你吧?”嚴夏的玩笑,艾雙飛並不覺得過火,隻是哈哈一笑,然後“呸”了嚴夏一聲。
    殷粟在二人輕鬆自然的互動中,滿身不自在。嚴夏遞給他的橙汁,讓他喝出了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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