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歇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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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三想說他對妖孽大白天就畫的跟鬼一樣跑出來嚇人沒任何好奇,也不想知道那所謂的視覺係是個什麼破玩意,可人林軍祥一邊霸著巴掌大的台扇,一邊嘴就不帶歇地砸吧砸吧。
“所以說,我落難了。祥少爺難得嚴肅地發表了一句總結性的話。
“哦。”正專心研究手裏活的張小三回了個大多數同祥少爺對話時愛講的字。
“所以,我要在你這借助段日子。”
“哦。”
“真的??”原以為會被摳門至死的張小三拒絕掉的林軍祥顯然有些意外地喊著。
“哦。”
“……”哦你妹啊!
“哦。”
“我說我住你家吃在你家喝在你家用在你家,成嗎?”
“哦。”
“嘿嘿~”也不顧滿身臭不臭汗,祥少爺樂嗬地撲了上來,張嘴就要去啃。
就聽一聲“嘖嘖。”
張小三迷茫地抬起頭,看到所來之人,徹底石化了:誰能告訴俺,今兒是個什麼日子?
來者不是他人,正是那小三的醬油竹馬君——魏巍,魏大流氓是也。
祥少爺也不見外,依然對這小三的臉蛋吧嗒一下,然後眉飛色舞地朝自己靠在鋪子外的騷包車奔去,臨消失前扔了句:“我當你答應了啊!不許反悔呐!”
答應什麼了?張小三跟個丈二的和尚似得,使勁摸摸腦袋,也沒摸出個所以然來。愣了半天才想起眼前還有尊大佛候著呢。
“你怎麼來了?”
“路過。”被涼了幾分鍾的魏流氓從眼神到語氣無不散發出老子很不滿的危險氣息。
“怎麼路過這了?”
魏巍跟看白癡一樣瞅著他,然後特瀟灑地向後麵的台子靠去,張小三還沒來得及說別,就聽哐當一聲,台上的東西散落一地,擺帥的流氓栽了下去。
“我還沒說別,你就靠了……”(某希捂臉:這話很歧義哦哦哦~小三+流氓:……)
魏流氓以光速站了起來,掩飾地幹咳幾聲,繼續擺帥地摸向口袋取煙,借故摸了摸自個摔慘了的尾巴股:NND疼死爺了!
“你坐。”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人家是客總不能無故轟人出門吧。我們的張聖母無時無刻都保持著一刻純真善良的心。
魏流氓沒任何行動,依然自顧吞吐著煙圈,掃著巴掌大的鋪子一圈又一圈。
一個字,窮!倆字,太窮!仨字,真他媽的窮!(某流氓:非得讓我也這麼俗的當次文盲嗎?某希:流氓文盲,傻傻的不清楚……)這是魏巍對張小三目前生活狀態的全部定義。
那天從遊樂場回家,甚少鬧騰的兒子就跟中了邪似得一直念叨起這民工的兒子,結果讓好事的老媽聽到便催著他去請人上家吃飯,好賠當年的不是。
提起這,魏巍就氣不暢。這都多少年過去了,真不知他媽那人咋就這麼惦記當年的小屁孩。對,沒錯,當年推小屁孩下臭水溝的人是他魏巍,可怎麼說也是這廝耍那出烏龍流氓掰彎自己的啊。真要算起來,不定誰欠誰呢。
可誰能經得住兒子撒嬌,老娘發飆,一紅一白地鬧騰啊,一老太太一小孩硬是把天不怕地不怕的魏巍念叨地奪門而逃。
“有事?”雖然很想無視這突然駕到的大大散熱體,可有個跟柱子一樣高的家夥矗在鋪子門口擋風不說,還擋財氣,怎麼都讓張小三靜不下心繼續工作。
“媽說讓你回家吃飯。”靠!話剛出口,魏巍就想咬舌頭,咋把話說得跟交代自家媳婦一樣?都怪這熱死奶奶的天,把舌頭都熱木了。
張小三聽完覺得有點怪,就是沒想到哪兒怪。心裏忙著盤算算著魏家的這頓飯,也懶得去追究個什麼。
這頓飯吧,大有玄機,就跟那什麼鴻門宴似得。不去,人阿姨心裏一直惦記著,傷老太太麵子不說,更會把眼前這流氓惹惱了,定沒自己好果子吃。可真去的話,不定這流氓怎麼整自己啊……
就在小三再一次在流氓麵前呈現出一副無比糾結的蛋疼狀時,他完全沒留意到這廂的魏流氓就跟個欣賞獵物的狼一樣,眯著眼睛打量著他呢。咱不能怪人魏流氓咋成這副德行了,畢竟人是個彎的不是?所以對爺們多看幾眼,觀察一下的也在所難免。
說也奇怪,這民工今天怎麼看都多了那麼點眼緣,甭說那身黑皮,還有寒酸的搓樣,仔細看,嘿,淡淡的五官稱的上秀氣,組合在一起還真有點文人樣,這可是咱流氓一直好的那口——溫雅恬靜。特別是那一直低垂的眼,忽閃忽閃的睫毛,竟跟個狗尾巴掃搔一樣讓魏流氓的心癢了幾下。
壞了!魏流氓在心癢癢的同時,也發出了一級警備的信號。雖說有段日子沒開葷了,可也不至於這麼饑不擇食吧?就算井非那暫且沒戲了,也該退而求其次去常坐的吧裏找個順眼的湊活湊活,怎麼說也輪不上這瘦不啦及的民工吧?
心是這麼想,卻還是沒忍住地朝人多瞅了幾眼。
“你看什麼?”發現自己被瞟到的張小三,立馬警覺起來,下意識地護住身子,朝後傾著。
“嘿!”人流氓樂了,我還沒把你怎麼著呢,就這麼怕?“真是孔雀呐,對哥就這麼戒備?”
“你!”上次聽流氓媳婦跟流氓吵架,大致也聽出這男人和大勇是同一個圈的。要說對基民這類人群有什麼看法,還真是沒有,不然哪敢跟大勇湊到一起,稱兄道弟?隻是啊,人大勇哪有眼前這大佛那麼不要臉啊,看男人的眼神總是那麼膩味,再想起上次見麵,直接被扒衣服,小三的心不由地顫了一下。
“想好沒?去不去?”魏流氓想到晚上要去捕食,多少有些不耐煩,撇了嘴對傻不拉唧的男人下了最後通牒。
“哦,謝謝阿姨的好意了。我……”
“那成,走吧。”魏流氓二話不說拽著滿身臭汗的張小三大步流星朝外走,到不是他多想跟這民工一起共赴盛宴,也就是想早點把人請過去早交代,最重要的是好讓自個可憐的耳朵清靜幾天,當然,還有潛藏在他心裏的那麼點不該有的癢癢悄悄作祟,不過,他自然不會承認。
大熱天的,張小三難得在冷氣忽忽的大奔裏享受這份涼爽,靠著椅背,老神悠哉的閉目養神。可這都是假象!試問,你跟一流氓在同一密閉空間裏能安心打盹嗎?況且那流氓還在極近的距離裏時刻傳來燥人熱氣?
真不知道這魏流氓的腦子怎麼長的?開口想謝絕,結果被人理解為同意。誤會就誤會了吧,再給他解釋說兒子和姥姥去鄉下避暑,就他一人。可人流氓還一邊笑嗬嗬地說沒事,一邊拉他上了車,壓根不理這多正當的托辭啊!
想起那笑,張小三的心又開始顫,真TM恐怖!
“偷瞄什麼呢?”魏流氓問這問題的時候不是給自己上嘴巴子嗎?你要沒看人小三,能發現人家在暗暗觀察你嗎?
可咱小三一直是個實心腸,偵查敵情被發現後,很沒出息地低頭認罪,還附帶兩朵咋看都不暗的紅雲。
好嘛,就這縮樣,一唬就投降,虧生長在和平年代,那要放早幾十年,絕對是一高質量的漢奸頭子。就在魏巍滿肚子都在鄙視心虛的張漢奸時。那焉了吧唧的人突然昂頭,用力扯他胳膊。
魏流氓被扯拽的有點怒,剛想張口罵娘,隻聽“哐當”一聲巨響,還有比鬼片裏的尖叫更刺耳的嘶喊。他下意識地腳踩刹車,車體一個猛晃,腦袋發出最後一個信號——得,歇菜了,便倆眼一黑,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