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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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兄,昨日之事隻是孩子們之間小打小鬧,那張知府怎會如此大費周章鬧上門來?”
    裴老爺疑惑道。
     “唉,這分明是來示威的麼,一來,昨日之事傷了知府麵子,二來是要告訴我們這杭州是他說了算哪。原本杜家與知府俱是杭州有頭有臉的大家,兩家原本也是有些往來的,杜家家業再大畢竟也是經商之家,不比張府是官家,平日裏對張知府也是多有供奉,隻是前些日子杜家看中一塊地,要修個織坊,那塊地也被張知府看上了,想來是借昨日之事來發揮罷。”
     聽杜老爺這麼說,裴老爺也不禁擔憂,“那咱們此番拂了他麵子,他惱怒而去,以後不知又要想什麼法子來刁難了。”
     杜老爺搖搖頭,看看一臉無所謂的女兒,歎口氣:“唉,若兒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娘親又不在,我百年之後若沒個人照拂於她,依她這性子,可真叫人擔憂啊。”
     “杜伯父不必擔憂,若兒雖頑皮,但不失豪爽善良,定能覓得個好夫婿疼愛她保護她,再說,小侄當若兒是妹妹,以後也會照顧她的。”杜老爺聞言甚是欣慰,杜小姐卻不幹了:“爹,若兒也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啊,若兒會銀針刺穴,誰要來欺負若兒,若兒就讓他動彈不得!”說完,得意的晃晃頭。
     “混帳!”杜老爺氣急,“今日之事若不是你魯莽,又怎會給人找到借口找上門來?”
     裴老爺見杜老爺發火,忙上前圓場:“杜兄不要生氣,若兒也是為救人嘛,再說既然張知府有心找事,就算沒有昨日之事,也會另尋借口上門來的。若兒一屆女流,昨日想必也受驚不小,杜兄就別再責備與她了。”
     裴濟青也上前:“杜伯父,昨日是小侄處事不當,沒有保護好若兒,您要怪就怪我吧。”
     杜老爺看看二人,無奈的歎口氣,“若兒,以後不許再胡鬧,不然,以後休想再走出家門半步,聽到沒?”說完揮手走了。
     裴老爺也吩咐道:“濟兒,我還要去準備明天的賠禮禮單,你也回去好好養傷,好好招待杜小姐,知道了嗎?”說完帶著家丁也走了。
     “爹爹慢走。”
     大廳隻剩了裴濟青與杜若兩人,杜若吐吐舌頭,“總算都走了。”回頭看看裴濟青,“咱們也走吧。”說罷拉著裴濟青就往沁竹苑走。
     回到沁竹苑,裴濟青吩咐人上了早飯,剛和杜若一起吃完,杜若就拉著他往房間跑,裴濟青被她拽得一頭霧水,到了房間,杜大小姐就撲上來扯他衣服,活像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裴濟青嚇了一大跳,忙扯回被她拉著的衣帶再緊緊護住衣領:“若兒你這是幹什麼呢!”
     見衣服扯不開,杜若也不再糾纏,隻是盯著裴濟青的胳膊:“我要看看你身上的傷。”
     原來如此!裴濟青籲了口氣,小丫頭剛才撲上來的架勢還真挺嚇人。“若兒,我身上的隻是些小傷,不礙事的,擦些藥就好了。”
     “我不放心。”撲閃著大眼睛,模樣很無辜。
     ……小丫頭知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有別!裴濟青搖頭,不給看就是不給看。
     “為什麼不能看!!你胳膊昨天都流血了,我可以幫你換藥啊,不然你一隻手要怎麼弄?”說完找來金創藥和幹淨紗布眼巴巴瞪著他,大有再不給看就發飆的趨勢。裴濟青無奈,褪了外袍留下中衣,卷起袖子露出包著紗布的胳膊。
     昨天上藥時裴濟青隻選了普通的金創藥,這會紗布上還透著血色,解開包紮,紗布的內層都還粘在傷口上。杜若甚少幫人換藥,笨手笨腳的很,雖盡量小心,裴濟青還是疼的抿緊唇微微偏過頭去。
     好一會,杜若終於將傷口上粘的紗布都扯下來,傷口並不是太深,但未結痂的傷口看來著實有些嚇人,而且慢慢又有些血滲出來,杜若連忙拭去,重新倒上金創藥,傷口受到刺激惹得裴濟青身子一顫。
    待到傷口重新纏上紗布,杜若又要看其他傷處,裴濟青忙拒絕,“其他地方都隻是輕微紅腫,就不必上藥了,你若無其他事情,不如與我一同去看看衛兄。”
    昨天被打那個衛子期?“好啊,不知道張仕錦後來有沒有為難衛書生。”
     裴濟青整理好衣服,攜了杜若一同來到衛書生住處。剛進小院,杜若就迫不及待地嚷嚷起來:“衛書生,你在家嗎?我們來看你來啦!衛書生!”
     很快,衛子期便從邊廂房走了出來,寒暄一番,將二人迎進外間。進去一看,雖隻是臨時居所,房裏布置得比較簡單,但也不失整潔舒適,窗台上擺了一盆吊蘭和一盆不知名的小花,外間的桌上還放著幾幀卷軸,想來應該是衛書生的詩畫。
     “裴兄和杜小姐此番前來,是所為何事?”
     “我們來看看那張混蛋後來有沒有找你麻煩!”
    “多謝二位關心,那張仕錦後來並未與我為難。”
     “誒,這便怪了,難得那混蛋居然沒有跟你秋後算帳呢。”
     “可能他並不把我一介小小書生放在眼裏,所以才沒再來找我麻煩吧。
     “我們此次來,也為了你的傷,你的傷勢比較嚴重,需要每天擦藥活血,衛兄,這邊請坐。”
     裴濟青坐下幫衛子期各傷處擦一遍藥酒並輔以推拿,杜若便在院內四處打轉,還翻看了下桌上的幾幀詩畫,隻是她年紀尚小,對詩畫也並無鑽研橫看豎看也沒看出什麼門道,也就不感興趣的扔到一邊了。
     推拿是個耗精力的活,裴濟青為衛子期各個傷處依次推拿下來,不免累得額頭見汗,衛子期很是不好意思:“讓裴兄受累了。”
    裴濟青一邊收拾藥酒一邊淡淡的搖頭:“無妨。”
    兩人與衛子期告辭出門,杜若迷惑的問:“你說照張仕錦睚眥必報的性格,他怎麼會這麼好放過衛子期不與他為難呢?”
    “衛兄不過小小一介書生,打一頓便算出過氣了,再為難又能如何呢。”
    杜若聞之憤憤,“原來不過看我們家有利可圖才故意為難,那張家實在太可惡了。”恨恨地罵完,仍覺不解氣,“那張家目無王法,欺淩百姓,真該教訓一下,你說是吧?”說完,看著裴濟青,一臉期待。
     裴濟青哪會不知她在想什麼,淡淡的搖頭:“在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不然杜伯父明日不好做。”說完看著杜若黯淡下來的臉色好笑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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