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五十八章 黎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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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總部,一早準備好的醫護人員迅速展開救治,他們有條不紊的做著各自的事,很快炎烈身上的傷口得到了妥善的處理,等他們出來,我剛剛恢複神智清醒過來,下了床,出門就看到一群醫護人員從房內出來。
“怎麼樣?”來的醫生是本市最好的醫生,我上去一把抓住領頭那人的手問。
“大多都是皮外傷,經過修養會慢慢好起來,隻是他手上的傷比較重,不過我們初步診斷並沒有傷到主要神經,至於具體如何還要看他未來的恢複情況。”其中看上去很有權威的老人摘下口罩解釋到。
“那他大概什麼時候能醒?”我繼續問。
“流血過多,傷口發炎,引發的高燒不退,我們給他打了營養液和退燒藥,估計最快也要到明天才能醒。”老醫生不緊不慢的說完後帶著他的醫護團隊離開,我也不在猶豫推開房門準備進去看看炎烈。
房間很暗,也很安靜,200米大的床上炎烈蒼白著臉躺在中間,而嚴越就做在床邊,他的手把玩著炎烈那隻纏著繃帶的手,不過動作輕柔,小心翼翼。
“醒了?你可給我們舔了不少麻煩!”嚴越輕撫著炎烈的手,目光盯在炎烈纏著繃帶的手上,對推們進來的我說。
“我努力克製過,可惜於事無補?”我腫腫肩走到嚴越身邊坐下。
“虞森和段飛先離開了,出了一點狀況!”嚴越繼續說。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盯著被嚴越抓在手裏把玩的炎烈的手,我麵無表情的問:“他的手會好嗎?”
“不知道!也許就這麼廢了!”嚴越勾起一個笑,看了看我。
“我相信你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無視嚴越惡劣的玩笑,我冷冷的說。
“這麼信任我?”嚴越不由好笑。
“我不信你這個人,不過我信你對他的感情!”教堂裏的一幕證實了我所有的猜測,讓我對他對炎烈的感情有了足夠的把握。他對炎烈的感情已經超出了他自己的控製範疇,所以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去保全炎烈。
“嗬!”嚴越一聲笑,伸手探探炎烈的額頭,之後輕輕撫摸炎烈的臉頰,為他撩開遮擋住臉的長發。“我今天才發現他比我自己重要,你又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在南非的時候!”我雙手抱胸回答。
“是嗎!有這麼明顯?”嚴越一邊描繪著炎烈的輪廓,一邊笑著問。
“隻是感覺而已!”我繼續回答。
“那你感覺他對我有感情嗎?”嚴越問。
“總有一天會有的,他雖看上去懶散,對什麼都不在乎,對什麼也無所謂,可他其實是個怕寂寞又容易心軟的人。”我慢悠悠的對嚴越說。
“怕寂寞又心軟!還真是一針見血!”嚴越輕笑,轉了話題說“你很愛虞森?”
“嗯!”沒有羞愧沒有猶豫,第一次我對這個問題做出了肯定的回應。
“段飛在他心裏是特殊的,不和段飛比你做得到嗎?”嚴越繼續問。
“嗯!”停頓了一下我答。
“我知道你做不到!”也許是玩夠了,嚴越小心的將炎烈的手放進被子裏,轉過頭來盯著我。“你早已經彌足深陷!”
彌足深陷?是啊!我早已彌足深陷,在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無可救藥的愛上了,我知道有些事不是我說不在乎,就真的能放下。我每天都告訴自己,要忍耐,不要奢求太多,可是人總是貪心的,有了這個就會想要那個,以前他對我視而不見,我希望他能注意到我就夠了,後來他開始注意我了,我卻想他能在意我一點,而他現在終於有那麼一點點在意我了,我卻忍不住想要更多了。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伊軒!”見我一個人出神,嚴越叫了我一聲,我回過神,看向他,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如果進不得,那就退一步!”
“嗯?”與他對視,我不禁想這個人原來也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般變態嘛!
“其實我一直知道他被羅左帶去了那裏!我是故意不告訴你們的!我隻要一想到他身上帶著傷,留著血的摸樣,我就熱血沸騰。隻不過沒想到會傷的這麼重!有點低估羅左的變態了。不過我覺得親愛的這傷受的直,至少讓我看清了我自己的心。"嚴越笑道。
好吧!我收回,這個人果然很變態!不想在和他說下去,我站起來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嚴越的聲音幽幽傳來。“好好想想我的話,對你會有幫助!”
出了門,走廊中空無一人,這條走廊不長,可我卻覺得盡頭離我很遠,孤獨寂寞包圍著我。‘他說進不得,就退一步’可我能退到那裏?除了委屈求全,我還能怎麼退?
回了隔壁的房間,站在窗前整整一夜,太陽照射的第一縷光芒驅趕了黎明前的黑暗,它緩緩升起,新的一天開始了。邁開步伐,興許是站的久了,我的退有些麻差點摔倒,抓著身後的窗沿,良久才緩和過來,等走出門,我又恢複成那個冷然的伊軒。
手搭在炎烈房間的門把,裏麵傳來了嚴越的聲音。
“寶貝!你終於醒了,為夫好擔心!”
“寶貝!你餓嗎?醫生說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營養!”
“寶貝!你幹嘛這麼凶的瞪著我?為夫守了你一夜,天亮才上來睡的。”
“睡覺你為什麼要把衣服都脫了?”炎烈忍著怒氣冷冷的問。
“當然是因為想和親愛的更接近一些!”嚴越笑答。
“所以內褲也脫了?”
“嗯!當然!”見此刻想動,卻因為身上的傷太重,而被他單手就壓製著動不了的炎烈,嚴越的心情非常的好。
“把你的手拿開!”說著話,感覺到嚴越那隻不規矩的手,伸到自己的下體,xx被嚴越的手握住,恨的炎烈咬牙切齒,不禁想大叫,為什麼連他也一絲不掛?
“機會難得,錯過了為夫會悔死。”嚴越笑眯眯的說,完全忽視了來自炎烈的怒目。
見逃不過,炎烈閉上了嘴,任由嚴越不規矩的手在他分身處遊移,直到快感侵襲大腦,忍不住輕哼出來。“寶貝很精神呢!”聽到炎烈的輕哼,嚴越興致勃勃的加快手上的動作。這樣的臉色緋紅一臉享受的炎烈是他做夢都想看到的,5年了,終於讓他等到了。嚴越的動作很狂野,在炎烈快要攀上頂峰之時,他俯身吻住了炎烈的唇,抵死糾纏。
“感覺怎麼樣?為夫的服務不錯吧?”放開炎烈的唇,嚴越輕抬起頭,笑著為炎烈擦去嘴角的唾液,輕撫他的臉。
“滾下去!”炎烈也不躲,隻是瞪著嚴越。
“寶貝真絕情,自己快樂過了,就不要為夫了!”嚴越委屈的說。
我推開們,輕輕將門帶上後抬起頭對嚴越說“差不多就下來,不要壓到他的傷口!”
“唉!你們果然是兄弟!”嚴越感慨著翻身從炎烈身上爬起來,體貼的為炎烈蓋上被子,赤裸裸的下了床走進浴室!
望著嚴越走進浴室,我收回目光轉回頭,拉開身後的靠椅在炎烈床邊坐下。“哥!你好點了嗎?”
“有弟弟關心,怎麼能還不好!”炎烈笑道。
“嗬!哥你認識這個嗎?前天羅右把這個送到我的手上,說是父母的骨灰!”露出一個笑,從脖子上取下那兩條項鏈,遞給炎烈看。
“動作還真快!本來想瞞著把麻煩都解決了!卻沒想到這幾年他們已經將抓牙伸的這麼深了,是我低估了他們!所以有些事現在必須讓你知道了。”炎烈望著我,臉上帶著笑,說的好似被逼無奈才告訴我,可表現出來的卻是那麼從容不迫。
“關於我們的父母?”我問。
“嗯!關於他們!”炎烈望了一眼我手上的兩顆閃著光的鑽石,他繼續說:“伊姓在曼穀是個很有名的姓氏,當地的人都知道這個家族是中國人,卻占據了曼穀大半個市場。這是8年前我對他們的了解!然而時間過去了8年,在我忙著找你和鞏固我自己勢力的同時,他們已經有了厚實基礎,他們行事隱蔽,擴張的卻很快,短短8年,他們的觸手幾乎遍布全球,而伸入最深的就是這裏!因為他們想要得到你!為此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炎烈轉頭將不光從鑽石身上移開。
“得到我?為什麼?”也姓伊?雖然我的心裏隱隱有了答案,卻感到不解!為什麼是我而不是炎烈?
“因為你是他伊家唯一的血脈!”炎烈悠悠的轉述!“本來隻是猜測!不過這次羅左的話和你手上的這兩個鑽石,讓我肯定了我心中的猜想。”
“哥!”我的抓著項鏈的手因為驚訝鬆了開來,項鏈從我手上滑落,我渾然不覺“所以你為了證實你心中的猜想,故意讓自己陷入那樣的境地是嗎?就為了證實我們不是兄弟?”我忐忑,我害怕聽到他的肯定。
“不!我隻是要證實他們真正的目的!”他伸出那隻受傷的手,艱難的抬起輕輕抓住我的手“而你是我弟弟,這一點永遠也都不會變!”
“哥!我。。。”突然覺得眼前好模糊,為什麼總是因為我而受傷,我果然是不詳的。
“別瞎想,這和你沒有關係,我受傷是因為嚴越那白癡!”炎烈狠狠的說。
“呃!親愛的,你說為夫壞話,為夫都聽到了。”嚴越腰上圍一條浴巾,神清氣爽的走出來,估計自己解決過了。
“實話和壞話是有本質區別的!”炎烈瞟一眼嚴越,冷冷的說。
“為夫若變成了白癡,親愛的豈不是會很辛苦?”嚴越詢問道!
“被你這種沒腦的人糾纏著,我確實挺辛苦!”炎烈回道。
沒想到哥也會有這樣的說話的時候,原本壓抑的情緒被他倆無油鹽的爭吵衝淡,收起過分流露的情緒,我問“那我們下一步要怎麼辦?”
“當然是要報仇,這些傷我可不能白挨了!”炎烈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狡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