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醉月迷花霧稠 第六章 第四節 花點秋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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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媽媽見雲有潭走了,便扭著身子道:“花爺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呢?”
花弦廂笑著擺擺手:“不必了,我四處轉轉便好!”
“過會兒子在後院的昭鳳台上有花魁的琴藝表演,花爺定要賞臉啊!”
“花魁?琴藝?好啊!”花弦廂一拍扇子,喜色滿麵。這京城第一青樓的花魁什麼樣呢?花弦廂本來就擅長彈琴,尤其是《鳳求凰》什麼的,看來有得表現了!
花弦廂四處走走,東南西北都各有美人表演技藝。心中暗想,這些個美人不僅容貌迷人,各種茶藝、花藝、琴藝、舞藝更是一流!若不是淪落此地,都應是皇宮秀女!話說那武帝自從他的皇後死了,就再沒選秀女、納妃了,雖然皇後是舉國所知的水國第一美人、和武帝感情十分恩愛,武帝也不該為了她一個放棄這麼多美人啊!不過……武帝說不定金屋藏嬌呢……管他怎樣,等我花弦廂做了大官,買幾十個美人也不算什麼!
正想著,幾個男子從他身邊衝了過去,嘴裏還喊著:“秋池姑娘快出場了!”花弦廂這才想起來,便也跑過去,好不容易擠到前排,不知誰絆了他一腳,花弦廂猛地向前摔去,他立刻按住身邊一人肩膀,單腳穩住,一腳略後踩下,收手後背,一手緩緩展開那風雅折扇----好一個從容不迫、風流倜儻,一股墨濃書香的味道暈開……
昭鳳台七層紗幕後,微點胭脂的櫻蜜小嘴輕輕一彎,動人心魄,不知是悅是嘲。
這時,一個紅衣婢女從側簾走出道:“各位爺久等了,馬上將由怡芳樓花魁秋池姑娘表演琴藝!”
花弦廂這才發現原來他所在的隻是普通觀席,左右兩個小樓還有專門的貴賓廂。不能在美人麵前丟麵子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不待思索,一段清麗的旋律已飄入耳中,宛如清風吹動鈴蘭,陷入無盡花海,忍不住深吸那醉人的香氣……可是調子又變了,好似陣陣秋風打落枯葉,吹進池塘,漾起重重涼漪,似歌似泣……
花弦廂這才回過神望向台上,紗幕隻剩一層了,那絕世佳人在朦朧之後柔撫瑤琴!她的眼睛真如秋波一般明亮哀傷,眼神如同鬼魅一般神秘妖嬈……花弦廂不覺看呆了,直到曲畢也不曾走出這個“夢境”……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今日有幸聞得秋池姑娘一曲,不禁感慨啊!”花弦廂連聲讚歎!本以為自己的琴藝已是高超,不像竟有這麼個仙女似的美人能彈出這樣的曲子!花弦廂打心裏佩服這秋池!
秋池聽罷,卻隻是一笑:“多謝公子讚言了!”語罷,便抱琴離開了昭鳳台。
花弦廂暗下決心,一定要認識這秋池姑娘!
次日子夜,一道灰光落在監獄走廊內。縮在角落裏睡覺的吳書才感覺有人拍他,便揉揉眼睛。
“吳狀師這可自在?”一個裹著黑披風的男子笑道。
吳書才看看他,不知何意,沒有答話。
“你別怕,我是來救你的,你隻要聽我的,保證你平安離開!”
“我為什麼相信你?”
“你無路可逃。”
吳書才聽罷,沉默了一會兒,才答道:“一切都聽你的!”
到早晨,吳書才精神朗朗地上庭。花弦廂雖然奇怪,但依舊正色審判道:“吳書才,昨夜本官與眾位大人商量後,決定依水國法令第三章第十二條判你發配蜀南!”
“草民願受罪!”吳書才恭敬叩謝道。
“花大人,不好了!”晚上,一個牢房管事喊著跑來。
花弦廂不耐煩地走了出來。
管事忙道:“那……那個吳書才失蹤了!”
“哦。啊?!你說什麼!”
“他失蹤了!而且牢房裏還有一個和他很像的布娃娃!”
“這……怎麼會……”花弦廂一時幾乎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