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現行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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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腳壞心踢踏著倒地人肚子上的層層肥肉,牧阿蘇囂張的招呼:“大哥,我等了好久!快起來揍扁我呀!”
    肉山們癱倒在台上眯著紅腫的眼睛哼哼唧唧了幾句不清晰的句子就無力再發出聲音,原本荀白的肥肉青一塊紫一塊,好可憐。
    叉著腰,牧阿蘇‘呲呲’嘲笑不斷,心思太子選侍衛不外如是,開始曾期待全是英俊少男郎的比試,這些坨肉真令自己開了眼界!起先嚷嚷要力壓群雄,高壯的身材與彪悍的肥肉確實讓其他略顯單薄的候選者畏懼不前,既然沒人領教那隻有自己來勝任了。
    試煉官看著這以一人之力打倒數十名應征者的男子欣賞地點點頭,走上前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牧阿蘇反問。
    “嗯。”試煉官眼睛掃過台下圍攏的幾圈人,佩服牧阿蘇年紀輕輕就武藝高強,“你這麼快打趴了十多個的大男人,估計剩餘的人也不敢來挑戰你。”
    啊?牧阿蘇隙開嘴,觸目皆是他打倒的家夥:除開幾座肉山別的那些似乎是長得不錯,但拋開臉皮,武功差得像三腳貓。
    “我在問你叫什麼?如果你不浪費時間我能夠立馬推薦你做太子殿下的禁衛。”
    “呃……”牧阿蘇犯難了,畢竟他的目的隻是想見識番。飄忽的目光試圖躲避試煉官認真的模樣,飄著飄著飄到台下,赫然接觸到一雙鷹目,牧阿蘇頓覺心跳聲霎時擴大,身體難以抑止的顫抖起來……
    牧德的鷹眼此刻衍放著源源不竭的犀利寒刀統統直擊牧阿蘇,這不聽教的逆子讓他失望透頂無話可談;怒到極致後相反心情點點平靜,隻是緊握的雙拳泄露了內心沒探知到的痛恨。
    “牧德,你怎麼呢?臉色突然就變了。”文王笑笑道。
    “臣無礙。”牧德回答。
    “哦。”當權者眸中精光乍現,且看身邊為臣之人不自然的僵硬他完全能肯定牧德與擂台上那青年有什麼聯係。不點穿,拍拍手意示一切停下,所有人一見文王便紛紛下跪等待聖旨。
    因為被牧德發現的關係牧阿蘇木然杵在原地,不曉得應該跟著大家下跪行禮。
    “你過來。”文王向牧阿蘇喊了一聲。
    “啊?”很快回過神的牧阿蘇咽下口唾沫,微微低頭,靠近文王以及他身邊早已黑臉冷麵的牧老爹。
    “見到皇上還不跪下。”牧德雖氣急也不失機警的提示牧阿蘇該做的事。
    ……喔……牧阿蘇緊忙應聲,同時即刻向文王下跪。
    “你先起來吧!”笑嗬嗬的俯視跪在身前的年輕人,文王問:“你武功很厲害,叫什麼名字?”
    明白麵前身著龍袍威儀駭人的中年男人是皇帝,況且老爹還站在這皇帝旁邊,牧阿蘇心裏掠過陣陣惶恐不敢貿然開口。
    “你總不會連自己名字都忘記了吧?”等了一會兒牧阿蘇依然默言,文王沒怪罪隻是風趣的說笑。說時眼神不經意的瞟向牧德,觀察到他臉上擔憂且氣憤的表情不由得悅意更甚。
    “我……我,”緊咬雙唇,牧阿蘇肅然滿麵,“小人名叫蘇木。”
    “蘇木?你是哪的人?”文王輕笑著再問。
    講其他地方不實際,坦白是弩赫將軍府的人老爹或許要當場劈了自己!這下牧阿蘇真的有苦難言了。
    “嗯?你又忘了?”文王假意疑惑。
    “皇上。”牧德適才挺身而出接過他的問語,“此人乃我府中下人。”
    “既然是牧德你府中人何以不敢說出處所?”
    “……因為我不許他來太子征招禁衛的校場搗亂,他看見我在此自是害怕不敢妄言。”牧德快頻臨爆發邊緣了。
    文王端詳他二人的模樣,渾厚低沉的言調似笑又似斥責:“牧德,之前讓你推薦人選給孤王,你道將軍府內無能人薦之。可如今一個下人竟如此強悍優秀,你是否對孤王太過保藏了?”
    牧德無言以對,頓時緘默……
    紅木林。一個遠離皇城的美麗山林。
    泰臨背靠棵參天大樹雙目無神的眺望遠方山巒,懷抱著個從樹杈上掉落的鳥巢;巢內五六隻小雛鳥正‘嘰嘰喳喳’的鳴叫不停。被連綿不絕的叫聲喚回神,泰臨埋頭下望這些可憐微弱的小鳥腦海裏騰升起一種極度相似的悲傷。
    “泰臨殿下。”荊棘怕泰臨口渴取了一袋水來,發現他懷抱的小生靈:“這是?”
    “剛從樹上掉下來的,一會兒母鳥回來肯定得心急。”泰臨憂心忡忡地望著懷中雛鳥滿副哀憐。
    荊棘輕輕歎口氣,無奈且憐惜,泰臨的善良並非世人所見的外表能夠呈現的。“讓我幫殿下把它們送回家吧!”言終彎腰接過泰臨身上的鳥巢,抬頭四處望望便縱身一躍跳上了樹幹,再找到有築巢跡象的地方才把裝著一窩小鳥的巢放上去固定穩當……
    “可以了。”從樹上躍下後荊棘拍拍手掌對泰臨笑道。
    “嗯。”低聲應下,泰臨仰視他的左臉,呆滯的將目光停在不久前挨了自己一記耳光的地方——“對不起。”
    “泰臨殿下,”明瞭少年的心歉疚不已,荊棘走近蹲在他跟前,“沒關係,殿下不是刁蠻無理的人,你那麼做肯定有你的原因,荊棘不怪你。”
    “……”泰臨垂低的眼簾有些顫動,他覺得羞恥,不好意思麵對荊棘的溫柔和藹。其實他之所以衝動打對方是因為某種沒來由的危機感侵襲所致,說來搞笑,他竟然擔心那戴了半臉麵具的男子會搶走荊棘的注意。荊棘是全部人中對他最親的,包括自己的父王母妃也不曾真心關切過他:母妃是個生性浪-蕩對兒子漠不關心的無聊女人,而父王……泰臨可以感覺那稱為父親的男人每每看見自己時有意無意的厭憎!泰臨不懂根源在哪。僅僅由於自己容貌欠佳嗎?
    想當然爾,被如此可有可無的態度熏染,別的下臣及宮人也不會把他看重;隻有荊棘不一樣,他跟在自己身邊五年了一直關心愛護著自己。
    “荊棘,”仰首間滿臉無盡的後悔,泰臨眼眶逐漸溫熱,“是我不好,我錯了。”
    荊棘搖搖頭,“殿下你永遠沒有錯,荊棘也絕對不會怪你。”繼而站起身向泰臨遞出自己的手,逆光的憨厚麵孔上呈現感染少年的真誠愉悅——
    “我們不是要去狩獵嗎?再晚太陽就下山了。”
    泰臨有點猶豫,不過遲疑數秒後消失不見,他展露出燦爛的笑容就緊緊的拉住了那瞬間挽救悲哀心緒的偉岸男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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