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如織 梁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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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壞日子,倒黴的事兒一大堆。阿朱又讓我去給段煒清送什麼什麼桂花糕,天啊!我真懷疑那小子是不是米蟲!
拎著籃子走到段煒清住的地方,卻聽到一陣婉轉悠揚的笛聲,又是《梁祝》!果然,他就是在陸府跟我的偷師的那人。嘖嘖,我要不要收點學費呢?
敲了敲門,笛聲戛然而止,門“嘎吱”一聲開了,段煒清正站在屋裏疑惑的看著我。
“吃的!”說著,把籃子遞到他手裏,“你剛才吹的曲子叫什麼?”
段煒清冷冷的答了一句:“不知道。”說完,接過籃子便要關門。
“啊?你就這樣對你的客人啊?”我推住門,開玩笑道。
“你是客人嗎?”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
切,這什麼態度啊。
“當然是啦!我告訴你,我知道那首曲子的名字!”我神秘的一笑,說。
“哦?”段煒清眼裏寫滿了不信。
我微微一笑:“叫梁祝。”
“梁祝?”
“哈哈,不知道了吧!讓我進去坐坐,我就把這個名字的來曆告訴你!”我走了半天的路,腳都酸了,不坐一下怎麼行。
“隨便你。”說著,他又自顧自的轉身進了屋,我連忙屁癲屁癲的跟了進去。
誰來告訴我,這真的是他的房間嗎?!東西不多,這個我能理解,冰塊是不需要太多東西的。但是每樣東西都被擦得一塵不染,跟我在現代的狗窩相比……呃,這個就不比了吧。
段煒清站在窗邊,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可以說了。”
“說什麼?哦!梁祝的來曆啊?其實呢,這是一個故事,梁祝就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簡稱。故事的內容是這樣的,很久很久以前……(怎麼像在講童話故事?)”我開始了滔滔不絕兼繪聲繪色的演講,當然,其間不乏手舞足蹈的表演與聲淚俱下的解說。梁山伯與祝英台這個故事我一直都很喜歡,不然我這個對音樂一竅不通的人怎麼會彈《梁祝》呢?講完,卻見段煒清麵露惻然之色,該不會……該不會他也有一段香豔的往事吧?神啊!
“相比之下,他們比別的蝴蝶要幸福很多。”我突然一本正經的說,段煒清把眼光移到了我身上,似乎不相信我能說出這麼嚴肅的話。我心裏暗笑了一聲,又一拍桌子說,“因為別的蝴蝶都是由惡心的毛毛蟲蛻變而成的,而他們是直接由人變成蝴蝶,哈哈!”
段煒清的眼光突然變得很奇怪,我知道,他是想翻白眼但是又礙於他的冰山形象,不得不強行忍住才……
“你有什麼感想沒?”我笑嗬嗬的問道。
“沒有。”
……雖然這個答案很符合他的形象,但是……真是掃興啊。
“快一個月了。”段煒清冷冷的說。
“啊?什麼?”
“你來寄幽穀快一個月了。”
“哦!這個啊!”我傻乎乎的笑了笑,我根本就沒刻意記過日子。不過,這些日子過得倒是很快樂也很充實。
“你不想回去嗎?”段煒清突然盯著我問。
我歎了口氣,又看了看籃子裏的影雨果說:“想啊,可是,想又能怎麼樣呢,今非昔比啊。”這些日子裏,隻要我一閑下來就會想起外麵的日子,甚至比我想現代的日子還要想念。想陳漣,不知道她和薛震有沒有和好,不過……我這麼憑空失蹤了,她恐怕也沒有花前月下的心思了吧。想小雪,死小鬼,還有薔薔。呃……也可以順帶捎上小寒子,說不定穆雲雅已經跟他求婚了……當然了,還想大哥和綠沁,他們恐怕也很擔心我。穆朵雅應該已經嫁變態淩王了吧……這兩個人倒是挺配的,一個可以為了權力而不擇手段,另一個可以為了感情而不擇手段。嘖嘖,簡直是天作之合啊!
段煒清聽了我的回答,隻是冷冷一笑,沒有再說話。
就這麼靜靜的走了半天,突然發現村裏的很多人都聚在林嬸的院子裏。跟段煒清對視了一眼,又跑了過去。
“王叔,怎麼這麼多人啊?”
“阿憶啊,你還不知道呢?剛才林嬸在林子暈倒了!”王叔答道。
暈倒了?“哦!謝謝了,王叔!”說著,又轉身拖著段煒清擠進了屋。林嬸麵無血色的躺在床上,阿朱正皺著眉頭給林嬸蓋被子。
“阿朱……”我輕聲叫道,“林嬸怎麼樣了?”
阿朱猛地一抬頭,好像這才發現了我和段煒清。她淡淡的笑了笑說:“秦伯伯來看過了,沒什麼大礙,就是勞累過度,讓她臥床休息幾天。”
我點點頭,林嬸是寄幽穀現在的穀主,穀裏的大小事宜都是她一手操辦的,不累才怪。
“娘,你醒了?”
“醒了,哎……阿憶?煒清?你們怎麼都在這?”林嬸答道。
我剛想回答什麼,卻被阿朱搶了先:“還問呢!還不都是你自己攬了那麼多活兒害的!”
“你這丫頭,說話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唉,不跟你計較。我還要去把那些桂花給王叔送去。”說著,就要起身,卻被阿朱給按住了:“娘!你就歇著吧,秦伯伯讓你多休息,我去送。”
“林嬸,你安心養病吧,天香居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段煒清突然發話道。
我也點頭附和著:“是啊是啊,林嬸你要多多休息,天香居的事情我也可以幫忙的!”說完,卻用眼角瞥到段煒清嘴角那抹冷笑,明顯是看不起姐姐我。哼,你就笑吧!看誰笑到最後!
從林嬸家裏出來,段煒清臉上就一直拎著那抹冷笑,笑得我毛骨悚然。“你笑什麼笑啊你?!”我幹脆怒瞪著他說。
“沒什麼。”他終於收起了那一絲冷笑,“後天我要出穀。”
“哦。”我懶懶的答道
“你不想出去?”
我眨了眨眼睛看著他,莫非他是想帶我出穀?!那就是說我可以去看看陳漣了?連忙喜笑顏開的答道:“你肯帶我出去?!”
他點點頭。
“哈哈哈哈哈哈!阿清,哦不不不,段大哥!你真是好人啊!如來佛都沒你好!”我突然兩手叉腰猖狂的笑著說。
“你有在這兒瞎笑的功夫,還不如去準備一下。”段煒清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又徑自往臨月瀑走去。
我愣了一下,準備?準備什麼?我想想,是該準備準備,萬一在街上碰到小寒子變態淩王他們,肯定會被逮回去,好日子就沒了……想著,又跑回屋裏,在櫃子裏亂翻一通,總算是把隔壁大嫂送我的那張紗巾找到了。可憐的紗巾啊,你就暫時充當一下麵紗這角色吧。走到鏡子前,把淺藍色的紗巾往臉上一遮……根本就不行啊!戴了跟沒戴簡直沒區別。突然,靈機一動,把抽屜裏那一盒隻比芝麻稍微大些的半透明綠珠子拿出來,又把櫃子裏的針線給翻了出來。把這些珠子給穿成一串串的,再穿到紗巾上不就是一張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麵紗了嗎?想著,便開始了有條不紊的工作。
不知不覺,天快黑了,而我的麵紗也基本搞定。對著銅鏡一看,很好,既漂亮,又有實用價值,我可真是天才,嗬嗬嗬嗬嗬!不過最悲慘的應該就是我可憐的手了……被針紮成蜂窩煤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