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可以拿我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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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一隻溫暖的手輕扶上他的額際,問他的聲音中明顯可以聽出對他的關心。
他沉默……
精巧的咖啡杯裏卻緩緩的倒入奶香濃烈的茶,眼前的人頗為小心的端起,輕置在手中。
他的一舉一動在灼熱的夏季猶顯突兀,卻使得目光沒有轉移過他的人深深的著迷。
“銥,以農怎樣了?”他情緒的波動,都輕而易舉的被這人掌控。
他墜下眼簾,像執行公事一般答道:“他很好。”
而眼前的人卻為他的態度輕皺眉頭。
“風舞,對不起。”他也有所感覺,自己的不快。
殷風舞的唇邊掛著柔和的笑容,“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銥略微吃驚的直視他,聰明的人,隻是那個人也決不比他笨,更何況……
“沒有人對我說什麼!”他有所隱瞞的告訴他,“不過,風舞,向以農的同伴似乎快找到這裏了!”
“不是似乎,是肯定。”殷風舞淡淡的糾正他話中的錯誤,“對了,我們的遊戲能玩的那麼成功,還真幸虧了那個人,”
那個人不是他們前麵一直談到的人,而是……一雙很平靜、很平靜,擁有金褐色眸子的人。
“不用擔心,銥。”殷風舞笑著安慰他,“我隻是在玩一個遊戲,一個非常非常刺激的遊戲,一部戲的遊戲。戲可以是虛構的,但總是有人去虛構的,所以這出戲,該怎麼發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一旦戲結束,我可以毫不戀棧的的抽身離去。”就像數年前,以農可以簡簡單單,毫不在乎的離開和他剛開始的局,與一同湊熱鬧的同伴離去。
隻是,他的提醒還在耳邊……入戲太深?!
溫熱的感覺留在額前,殷風舞輕輕的吻上他,“我,喜歡的人,是……你!”
我?是真的你,還是戲中的那個你!
他沒有加入那場遊戲,卻卷入了他們的風暴中。
圍繞在其中的人似乎都身不有己的被……
“我沒事。”他隱藏了自己。
因為,事到如今,隻能說,他低估了那人。
銥向他示意,“風舞,我先出去了。”
“也好。”殷風舞沒有拒絕,反而更急切的盼望接下來的好戲,“我也要在這裏等‘東邦’的各位‘光臨寒舍’。因為真正的好戲才剛剛上演。”
銥對他愉悅的表情有絲刺動,沒有吱聲,緩緩的退出房間,小心翼翼的合上門。
“你們還是決定玩下去嗎?”門外,維輕鬆的倚在牆上。白色的唐裝,袖口的耀金花紋隨動著,卻淡淡的顯露出一種寂寞的感情,和一種很深的憂心。
“你——”不可否認,對於他的突然現身,他有絲驚訝。
“你們對我應該是了解的,所以……”他停住了後麵幾個字,還是輕鬆的語氣,卻讓人明顯感覺出壓抑,“現在為止,我不會傷害以農。”
維抬頭,發現他明白他的意思,臉色中飛快的略過慌張,不過他仍是繼續的、殘忍的道:“但——事情一旦不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會做出連我自己也無法預料的事。我不希望這樣,因為,還是那句話——現在為止,我是喜歡他的。”
今天的自己似乎特別的多話,不過……
“輕鬆一點麼!”他像哥麼一樣的上前勾住銥的肩膀,“事情還是有轉機的。”
轉機?
維為自己說過這樣的話輕笑,卻在下一秒鍾轉為高度戒備。
暗黑的房間,來人的身手比他認為的還高。隻是危險而沒有殺意。
“啪”的聲響打斷了武鬥的兩人,明亮的燈光驅散了一室的昏暗,夜襲者順著維無法適應突如其來的光明消失。
“夫人,不,或者我該稱呼你,先生。繞了半天隻是為了試探我,你不認為那樣——很麻煩嗎?”維問道,眼神逼視走進開燈,並且坐在輪椅上的人。
“你是如何揭穿我的偽裝的?”他沒有回複他的提問,但,金褐色的眼眸中閃過肆虐,“或者對你來說,我問了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
“是很愚蠢。”對於這一點,維也沒有否認。
他不介意的笑著,“你認為,你能說服藍銥嗎?”
今天難得好心的現身,隻是因為他很好奇——
明知不可能卻欲為之,是什麼力量支持他怎麼做?
但,他卻明白,藍銥是決不可能放棄的,雖然將來一定會後悔,可永遠不會放棄!
明知可能卻不欲為之,隻為短暫的留住他的快樂!
“我不懂,你究竟在這部戲裏出演什麼角色?”也許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一點。
“什麼角色,說來話長——
我應該是完成‘被殺者’的‘遺願’,但好象發現了更加有趣的遊戲。”
更加有趣?
維的臉色沒有絲毫的改變,像是聽了無關緊要的話,但內心卻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懼怕,而這種感覺卻來自眼前人短短的幾句話。
從炎熱的地方一路行來,好不容易到了一個有冷氣的地方,照例說,我們天下第一懶人的東邦各位應該馬上毫無形象可言的“爬”下了,但——
他們卻在一個很詭異、很奇特的地方。
人住的房間,卻絲毫感覺不到人氣,相反還有濃烈的殺意……
不過,這種驚訝也隻是一閃即逝的,展令揚首先不可一世的“睡”在半染血色的沙發上。
“各位,看到沒有,這很像‘第一凶案現場’。”雷君凡的語氣中帶著極大極大的興奮,眼睛還很變態的閃著“有趣”的光芒。
“什麼很像,本上就是。”憑借著第六感,南宮烈馬上找到了證據——一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畫著肯定被遺忘很久的“白粉筆”。
“嗬嗬~~怎麼可以人家越來越興奮了。”曲希瑞為善不落人後的多此一舉問道:“以農那小子替我們找了那麼好玩的遊戲,我們是不是該把送給他的大禮稍微修改一下。”
“不能。”連發問的曲希瑞自己就這樣答道,那更何況是比他更“善良”的大家呢!
展令揚奇跡般的沒有發表一句高論,對於他的反常大家都格外的好奇,“居心叵測”或者更多一點。
“怎麼了,令揚?”安凱臣比較“有良心”的問。
“我在想一個非常非常,真的是很很很重要的問題——”他回了個“你們怎麼都蠢的沒有發現”的呆瓜眼神給他們,“你們難道沒有懷疑過嗎?為什麼?為什麼這沙發那麼舒服?”
就在一幫人飛快的圍上來,想搶那個“很舒服”的沙發時,被我們家聰明的令揚一句話定在了原地,“我說,凱臣你以前來得時候都沒有想過這個好東西嗎?”
一群人的眼神嘩的看了過去。
“是,五年前的我年少無知,錯過了人間的‘沙發極品’。”簡簡單單的話卻解釋了他們現在的所在地——殷宅。
南宮烈的第六感忽然告警,“趕快下注,這回咱們來賭以農什麼時候會出現。”
一句話,讓大家更加的精神煥發。
“我賭五分鍾。”曲希瑞搶著下注。
“十分鍾。”雷君凡接著下注。
“我賭——”安凱臣也跟著湊熱鬧,卻被哇哇大叫的聲音打斷。
“你們這群大混蛋,拿我下注,我一定會報仇的。”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怔住。
安凱臣回頭,更加吃驚的注視著來人。